“願隨主公成就大業!”
林衝、王進、史文恭等人齊聲應和,眼中儘是建功立業的豪情與封侯拜將的憧憬!
柴皓一行人剛抵汴梁東門,忽聽城外人聲鼎沸:速去陳橋門!官家禦駕親臨,要看宋江處決梁山賊寇!
百姓們推搡著湧向法場,柴皓眼中寒光驟現:好個黑心宋江,竟用兄弟鮮血染紅官袍!他猛夾馬腹衝向陳橋門,白衣在風中獵獵作響。
——陳橋門外五裡連營處,受招安的梁山軍被禁軍團團圍住。此刻法場四周密布捧日、天武等上四軍精銳,寒鐵槍尖映著秋陽。
城樓之上,徽宗趙佶憑欄而立,蔡京捧著詔書陰笑。法場,身著猩紅官服的宋江木然而立,翅微微顫動。
被縛的何成昂首跪地,身後劊子手正往刀鋒噴酒。五千卸甲梁山軍被圈在木柵外,空著手看自家兄弟引頸就戮。
盧俊義、呼延灼、關勝、李俊等受招安的將領圍在刑場四周,神色各異。望著被繩索緊縛、即將問斬的何成,眾人眼中儘是憐憫,更有甚者直接顯露出憤懣之情。
分明是李虞侯先克扣軍餉,又辱罵毆打何成等人。朝廷卻顛倒黑白,不僅下令處決何成,還調兵監視招安將士,擺出防賊的架勢。這般作為,分明未將他們視作自己人。
這昏聵朝廷簡直黑白不分!有人低聲怒罵,自打招安以來,我們就像囚犯般被監視。那李虞侯這等狗官欺辱我等,罵我們是殺不儘的賊寇。何成兄弟憤而反抗,按律最多流放,朝廷卻非要取他性命!早知如此,還不如留在梁山追隨柴大官人!
宋公明當初說得天花亂墜,說什麼招安後能光宗耀祖。另一人接口道,如今看來,柴大官人才是真心為我們著想。聽說前些時日朝廷派二十萬西軍征討梁山,反被柴大官人殺得潰不成軍。而宋公明現在竟幫著朝廷處決自家兄弟,實在令人心寒!
這些議論起初還壓著嗓門,漸漸便肆無忌憚起來。監斬台上的宋江聽得真切,臉色鐵青如木雕泥塑。他雖貪慕朝廷功名,卻也不願自斷臂膀。可何成斬殺李虞侯觸怒天子,他也無可奈何。
宋江本可假意以義氣逼迫何成自儘,再故作悲痛上報朝廷,將此事了結。
然而皇帝親旨監斬,何成連自儘的機會都沒了!
此舉激起招安將士對朝廷的憤恨,更對宋江心生怨懟!
可宋江已無退路,梁山回不去了——柴皓以一敵十,大敗二十萬官軍,威名遠勝梁山全盛之時!
他隻能硬著頭皮,死心塌地跟著朝廷走下去!
“宋大哥!求您成全!”
法場上,何成被五花大綁,仰頭嘶吼,字字帶血。
“我寧肯自戕,也不願死在昏君刀下!我何成雖無名,卻也是條好漢!”
他脖頸上的刀痕仍在滲血,那是先前自儘未果的痕跡。聖旨一到,宋江便不敢再讓他尋死。
聽著何成的呐喊,宋江袖中拳頭攥緊,恨不得堵住他的嘴——每喊一句,眾兄弟的恨意便更深一分!
“公明哥哥!何成殺不得!”
混江龍李俊猛然衝出,咬牙道:“阮氏兄弟托我照看他,若他死了,我如何交代!”
宋江臉色鐵青:“退下!國法難容!不殺他,我等皆要問罪!”
“國法!大不了反回梁山,跟柴大官人殺翻這鳥朝廷!”李俊怒目圓睜。
這位江州舊部,此刻也對宋江徹底失望。
宋江大急:“李俊瘋了!快拿下!”
他瞥向城頭,生怕再生變故,當即擲出令箭:“時辰到——斬!”
“住手!”李俊目眥欲裂,拚命衝上前去,縱使救不下何成,也要同生共死!
可王英橫身一攔,死死擋住了他。
法場上,朝廷禁軍手持長槍,著群情激憤的招安將士。
劊子手高舉斬首刀,寒光一閃,直取何成首級。
梁山柴皓在此,休傷我兄弟!
一聲怒喝驟然響起,驚破法場肅殺。
但見一點寒星破空而來,宛若九天蒼龍,其芒更勝斬首刀三分,竟將劊子手連人帶刀擊飛十餘步!
馬蹄聲驟起,柴皓白衣白馬,如天神降臨般殺至。
照夜玉獅子長嘶如龍吟,鐵蹄踏地似戰鼓轟鳴。
白衣勝雪的柴皓策馬而來,瞬間震懾全場。
無論是法場上的宋江等人,還是陳橋門上的大宋君臣,無不駭然失色。
梁山柴皓在此,休傷我兄弟!
餘音回蕩汴梁城外,那道如龍身影已奪儘眾人心神。
這逆賊竟敢現身帝都!
陳橋門上,徽宗趙佶龍顏大怒。
陛下息怒!柴皓孤身犯險,正是擒賊良機!
蔡京急忙進諫。
趙佶咬牙傳旨:命捧日軍、龍衛軍即刻擒拿此賊!
這位天子心中暗恨,不僅因朝廷顏麵掃地,更因那逆賊實在生得豐神俊朗,英姿勃發。
一襲白衣,跨白馬如飛龍,出場驚豔絕倫!
這令自詡風雅的徽宗趙佶,頓感顏麵儘失!
區區反賊,竟敢比他這九五之尊更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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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能容忍!
捧日軍與龍衛軍,皆為禁軍精銳鐵騎。
趙佶一聲令下,數千鐵甲騎兵如潮水般湧向法場,直逼柴皓而去。
法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