麾下盧俊義、關勝、呼延灼等人早就不聽他號令,宋江在楚州不過是個空架子。
與其如此,不如賭一把。若能躋身趙構小朝廷的朝堂重臣之列,便是飛黃騰達!
再不濟,混個一路安撫使或安撫副使,也算光宗耀祖,死而無憾了!
“宋江,你好大的膽子!
區區梁山草寇,受朝廷招安,不思報效,竟敢妄談天命,乾涉朝政!
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辛興宗見下屬宋江當眾背叛自己,倒向趙構,頓時臉色鐵青,厲聲嗬斥。
其實,宋江支持趙構本無足輕重,畢竟他不過是個六品知州級彆的楚州安撫使。
江南半壁江山,這樣的官員少說一兩百人,掀不起風浪。
最關鍵的是宋江那番天命之說,對鄆王趙楷極為不利,卻讓康王趙構占儘先機!
我道是誰,原來是個梁山草寇!聽聞這賊子在梁山時就愛裝神弄鬼,搞什麼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把戲。
如今竟敢在大宋國事上胡言亂語,簡直荒謬至極!
這等妖人,該當處斬!
支持鄆王趙楷的呂頤浩等人怒目而視,當場揭穿宋江的老底。
宋江麵色如常,心中卻如刀絞。
他再次感受到臉上金印的灼熱——在這些士大夫眼中,他永遠都是個賊寇!
與此同時,宋江心底發出猙獰的嘶吼:這次他賭贏了!若非攀上康王趙構,他這輩子都彆想翻身!
哼!宋江出身雖低,話卻有理!
康王封號本就應在南方,而鄆王封號已落入柴賊之手,此乃不祥之兆!理當由康王繼承大統!
支持康王的黃潛善雖瞧不起宋江,但為了趙構,不得不站出來為他撐腰。
鄆王年長當立!
康王沉穩當立!
該立鄆王!
該立康王!
行宮內,兩派徹底撕破臉皮。事關各自利益,誰都不肯退讓。
江南東路與淮南東路皆願擁立鄆王!
江南東路安撫使呂頤浩和淮南東路安撫使辛興宗異口同聲,語氣強硬。畢竟行宮就在江南東路境內,新朝建立必須依靠他們的支持。
哼!難道大宋就隻剩你們江南東路了?
一聲冷喝響起,兩浙路安撫使王時中踏入行宮,向趙構行禮道:臣請康王移駕兩浙,於杭州臨安府登基。
臨安乃錢塘故地,富甲東南,更有江淮天險可守。當年吳越錢氏在此立國數十載,實為之資!
王時中現身,場中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行宮內幾位有見識的大臣見狀連忙勸阻:兩位殿下皆為血脈,豈能各自稱帝?如今柴賊占據北方,正是我等齊心協力輔佐新君之時,怎可在此刻內鬥?
中立大臣本想調解,不料支持鄆王的大臣立即說道:既如此,請康王以大局為重!
康王一派立刻反駁:該退讓的明明是鄆王!
調解無果,雙方最終不歡而散。
呂頤浩等人當即在鎮江擁立鄆王登基。與此同時,黃潛善等人護送康王前往臨安準備稱帝。
康王當即封賞功臣:王時中升任要職,劉光世拜為太尉,宋江則補缺成為兩浙路安撫使。
宋江激動得熱淚盈眶,卻不知這份榮華能持續多久。明眼人都看得出,南北對峙的局麵下,這個倉促建立的小朝廷恐怕難以長久。
臨安府內,昔日吳越王宮煥然一新。殿中紫衣朱袍的官員們肅立兩側——這些都是新朝廷的重臣。按照唐宋官製,紫袍者為三品大殿之上,身著龍袍的年輕端坐其間,正是康王趙構。
此刻他已是南宋朝廷的新君。
這新立的朝廷尚未推行治國良策,倒先忙著封官晉爵。自天子至朝臣,人人換上新製的官服,權當撫慰眾人渴慕權位之心。
諸位愛卿,朕雖於臨安繼位,承襲大宋正統,然江東之地尚有逆賊趙楷抗命不尊,竟敢僭號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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