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自唐代起便是中原與北疆的軍事重鎮,城高牆厚,半年前本帥又下令加固。”
“城牆以夯土灰漿混合糯米汁為基,外砌青磚巨石!”
“你柴南蠻想攻下此城,不付出數十萬傷亡,休想得逞!”
“本帥就以雲州為據點,耗儘你大周的國力!”
金兀術目光冷峻,重新恢複了自信與傲然。
代北戰敗後,他並未撤回金國腹地,而是屯兵雲州,誓要在此與柴皓死戰到底!
即便金國在中已非周軍對手,但憑借這座堅城,他仍有信心拖垮柴皓!
然而據守險要城池,以逸待勞抵禦周軍進攻,未必沒有勝算!
隻要金兀術能堅守雲州,柴皓的周軍便無法繞開此地,深入金國腹地。若放任金軍威脅後方,周軍必受牽製。
這便是金兀術的謀略。
立於城頭遠眺,金兀術見周軍陣列嚴整,士氣高昂。刀光劍影在朝陽下閃爍,鋒芒直逼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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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浩浩蕩蕩,自天際延綿至城外三裡,仍未儘數抵達。粗略估算,兵力不下十萬。
雖雙方兵力相當,但金兀術毫無出城迎戰之意。
數日前代北一戰,他親率三十萬大軍,卻被柴皓十二萬兵馬殺得潰敗,至今曆曆在目。
十萬金軍與十萬周軍,戰力懸殊!
周軍陣型漸次展開,中軍處,一襲白袍銀甲的挺拔身影駕馭照夜玉獅子,在嶽飛、韓世忠、高寵、楊再興等猛將簇擁下,緩緩行至陣前。
金兀術眯起雙眼,終於得以看清這位大周天子的真容。
代北之戰時,柴皓遠在數裡之外,身影模糊,令他未能識破計謀。如今柴皓親臨陣前,相距不過數百步,金兀術方得見其風采。
“果然豐神俊朗,氣度非凡,更有吞吐山河之威勢。此人能得天下,絕非僥幸。”
即便身為敵手,金兀術亦不禁暗自讚歎。
柴皓之姿,確為當世雄主。
金國氣運未衰,而大周因柴皓崛起如旭日東升。
思及此,金兀術忽生一念:“周皇,金周交戰已久,兩國皆損耗甚巨。不若就此罷兵,締結和約,效仿當年宋遼,結為兄弟之邦,永息乾戈,豈非上策?”
議和——這便是金兀術保全金國最後的退路。
倘若柴皓願接受和談,退兵休戰,金國便能獲得喘息之機。
他日若大周國勢衰微,金國重振雄風,尚可卷土重來。
即便金國難以恢複昔日榮光,隻要大周持續強盛,締結和約對金國仍有益處。
然而金兀術心知肚明,和談從來都是雙方勢均力敵時的權宜之計。
以大周如今的強盛,加上柴皓這等曠世雄主的魄力,豈會輕易與金國議和?
若易地而處,他金兀術身為大周皇帝,恐怕也不會應允。
因此金兀術將雲州防務作為首要之務,和談不過是最後的選擇。
此刻麵見柴皓,他僅是抱著一線希望順口提及。
城下的柴皓聞言冷笑:金兀術,朕本以為你身為金國元帥,完顏阿骨打之子,必有高見。
未料竟說出如此愚昧之言!
若你我處境互換,你可會主動向朕與大周提出和議?
這聲質問如驚雷炸響,令城頭的金兀術目光驟暗。
他徹底明白,柴皓絕無可能接受和談。
這本在意料之中——自古雄主豈容敗敵苟存?
換作是他,亦會如此。
若無柴皓這般人物橫空出世,金國在靖康之役後必將長驅直入,吞並中原。
而今強弱易勢,曾經所向披靡的金國節節敗退,柴皓卻帶領大周強勢崛起。
更兼兩國舊怨難消:既有昔日金兵南侵之仇,又有唆使列國圍攻大周之恨。
這場戰爭本是金國率先挑起,豈能憑一句和談就輕描淡寫地揭過?
想通此節,金兀術暗自歎息,悔意微生。
早知會逼出柴皓這等絕世梟雄,當初何必輕啟戰端?
但事已至此,悔之晚矣。
當務之急唯有死守雲州,阻遏柴皓兵鋒,方能保全金國社稷,延續完顏氏江山。
柴南蠻!休要欺人太甚!
我大金幅員萬裡,子民千萬,雄師百萬!
縱然遭遇數場失利,亦未動搖根基!
柴皓在城下朗聲道:本帥坐鎮雲州尚有十萬雄師,據守堅城,爾等又能如何?
金兀術立於城垛之後,聽聞議和不成,當即改口直呼柴南蠻,其變臉之速令人咋舌。
爾且記住!我大金十五萬鐵騎正兵臨幽州,高麗十萬水師陳兵海上!西北更有西夏十五萬大軍叩關!爾等腹地尚有田虎與趙宋餘孽作亂!本帥倒要看看,爾等能在雲州城下耗到幾時!
既決意固守,金兀術便以四麵合圍之勢動搖周軍軍心。畢竟除柴皓親征之師外,其餘各路戰況尚未可知。
城下柴皓聞言輕笑,看來幽州捷報尚未傳至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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