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慘的童年,留下來的傷害幾乎是無法治愈的。
或許是出於心疼,又或許是因為心底的喜歡。
蘇雨微的內心,幾乎是百感交集。
在送走孫毓婉之後,坐在沙發上的她靜靜的感受著屋裡的每一絲氣息。
包括,秦嶼川殘存下來的氣息。
睜開雙眼的她,緊盯著天花板。
沒想到,外表強大的秦嶼川竟有這樣的過去。
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都忘記了這隻是一個虛構的世界。
.......
旋轉著的車輪,與路麵完美的貼合。
窗外的風景隨著車輪的前進,不斷的倒退著。
坐在車上的秦嶼川一言不發的望著窗外,卻絲毫沒有欣賞的意思。
坐在一旁的孫毓婉,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
輕抬的眉眼,好似看穿了一切:“怎麼?!”
“你就這麼不想跟奶奶待在一起?!”
聽到老太太的聲音,秦嶼川回過神來:“奶奶!”
“您說什麼呢?!”
孫毓婉微微側過頭,看向他:“那,你怎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啊?!”
深吸一口氣,秦嶼川讓自己看起來儘量精神一些。
“我......”
“我隻是在想公司項目的事!”
老太太勾著嘴角,笑出了聲:“你那點心思!”
“我還看不出來?!”
“你無非就是在想,奶奶今天跟雨薇!”
“到底聊了些什麼?!”
被說中心事的秦嶼川,低垂著眼眸。
“那,奶奶會告訴我嗎?!”
車裡,瞬間傳來孫毓婉爽朗的笑聲。
“你覺得呢?!”
看著他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孫毓婉安慰的說道:“好了!”
“彆多想了,我跟雨薇無非是嘮了嘮家常!”
老太太這麼說,隻不過是為了穩住自己的心思。
聰明的秦嶼川,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對了!”
“奶奶今天來,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孫毓婉的話,吸引了男人的注意。
“你爸......他從國外回來了!”
“你要是有空.......”
還沒等她說完,秦嶼川便打斷了她:“不用說了!”
“您幫我轉告他,既然回國了那就安分些!”
“要是讓我知道他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那他就準備一輩子待在國外吧!”
男人冷漠的言語,就像是在說陌生人一般。
得知這個消息的秦嶼川,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不好的經曆。
內心的堵塞,好像讓他無法呼吸。
包裡的手機傳來一陣震動!
在看到屏幕上出現的最新消息,秦嶼川瞬間像是得到救贖一般。
“房門的密碼是:!”
“你今晚下班,記得早點回來!”
看到消息的瞬間,秦嶼川的腦海裡自動浮現出女孩彎彎的眉眼。
幸福,似乎在他的心裡悄悄地埋下種子。
不自覺勾起的嘴角,是他內心最後的一絲溫存。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撥弄。
似乎在此刻,沉重的內心似乎輕盈了許多。
男人細微的變化,都被一旁的孫毓婉看在眼裡。
或許,蘇雨微真的是救贖自家孫子的良藥......
........
感情總是在不知不覺中發生變化,或好或壞都是時間最好的證明。
甜糯的米粥在舌尖纏繞,可心事重重的夏林夕。
卻,無心去品嘗這其中的滋味兒。
“怎麼了?!”
同桌的沈舒禮,似乎察覺到了她微妙的變化。
“身體又不舒服了嗎?!”
無端的關心,隻會讓夏林夕的內心更加的煎熬。
回過神來的她,搖了搖頭:“沒有!”
“已經好多了!”
猶豫再三地夏林夕,抿著嘴唇:“聽說!”
“悅夕閣,是你名下的飯店?!”
泰然自若的沈舒禮,自顧自的吃著早餐:“嗯!”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咽下嘴裡的食物,夏林夕放下手中的筷子:“我聽說,那是整個饒城最難預約的餐廳!”
“但,菜品和服務都是數一數二的!”
“我想,你既然是那裡的老板!”
“能不能幫我留一個,好一點的位置啊?!”
沒有絲毫的扭捏,沈舒禮很果斷的答應了:“嗯!”
“可以,你什麼時候去?!”
晚上的鴻門宴,夏林夕必須掌握主動權:“呃......”
“就今天!”
“晚上,六點半左右!”
麵無表情的沈舒禮,並沒有問任何的緣由:“嗯!”
“我一會兒,讓人給你安排!”
可是他越是裝作不在乎,夏林夕卻越發的好奇。
沉默片刻的她,小心翼翼地詢問:“你就不問我,要做什麼嗎?!”
沈舒禮輕抬著眼眸,歪頭的瞬間深吸一口氣:“那,你是想要我知道呢?”
“還是,不想要我知道呢?!”
被他這麼一問,夏林夕陷入了一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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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讓我知道的,自然會讓我知道!”
“你要是不想讓我知道的,我自然也不會多問!”
望著男人動情的眼眸,夏林夕竟在一瞬間忘記詢問自己內心的答案。
“公司安排跟新人吃飯,我自作主張攔下了訂餐廳的事兒!”
“你放心,不會占你便宜的!”
“就當是尋常的客人!”
指腹劃過夏林夕的嘴角,殘留著餘溫。
男人勾起的嘴角,多了一抹挑逗的意味:“你占我的便宜,還少嗎?!”
夏林夕木訥的擦拭著嘴角,反應過來的她。
不甘示弱地說道:“什麼我占你的便宜了!”
“你......”
“你今天早上吃的早飯,還是......還是我花錢買的呢!!”
看著她較真的模樣,沈舒禮笑出了聲:“行!”
“是我占你便宜!”
“我占了你的便宜,行了吧!!”
........
時間與晚霞共舞,時間從指縫中溜走。
“這場戲,該怎麼演啊?!”看著劇本上的台詞,蘇雨微手中的筆抵住自己的下巴。
陷入沉思的女孩,眉頭緊皺。
“嘀”
房門開鎖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路。
走進屋的人,也徹底讓她沒了想法。
看向牆上的掛鐘,不過才剛過五點:“你這麼早就回來了?!”
男人脫掉錚亮的皮鞋,擺在鞋櫃旁的男士拖鞋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