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伐魔的指引下,沿著井壁摸索,很快觸摸到一塊微微凸起的石塊。
“按下去,逆時針轉動三圈,讓尖頭朝下!”
李青依言照做。
“哢嚓。”
一聲輕響,他麵前的井壁竟無聲地向內凹陷,露出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漆黑洞口。
他毫不猶豫地鑽了進去。
通道儘頭,是一間狹小的密室。
密室中央,隻有一個孤零零的木箱。
幾乎就在他踏入密室的下一秒,一道黑影從天而降,袁修文的身影出現在井口,隨即也跟著跳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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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看到密室中的木箱時,眼神瞬間變得無比炙熱。
“李青,你倒是會找地方!”
袁修文快步上前,一把掀開木箱。
裡麵,赫然是厚厚一遝書信,以及一個賬本!
賬本上,密密麻麻地記錄著劉家與霖城大大小小官員的銀錢往來,行賄受賄,買官賣官……樁樁件件,觸目驚心!
而那些書信,字跡與劉老太公相同,裡麵多次提到“司主大人”。
“找到了!”
“鐵證!這就是鐵證!”
袁修文整個人都激動得微微發抖。
這便是司主庾景腐敗的鐵證!
他再也按捺不住,立刻將東西交給緊隨而至的心腹:“立刻!用最快的速度送去給沈大人!”
看著心腹火速離去的背影,袁修文隻覺得胸中一口惡氣儘數吐出,渾身舒坦。
李青對這一切恍若未聞,他的目光落在了密室角落。
那裡靜靜躺著一本被灰塵覆蓋的《女誡》,書頁泛黃,邊角卷曲,毫不起眼。
他走過去,很自然地將那本書撿了起來,撣了撣上麵的灰塵,仿佛隻是好奇,隨手便揣進了懷中。
袁修文正沉浸在即將大功告成的喜悅中,根本沒有留意他這個小動作。
……
是夜,青石巷小院。
燈火下,李青取出了那本從劉府密室帶回來的《女誡》。
“主子,您放著金山銀山不要,費勁巴拉地就為了這本給女人洗腦用的破書?這玩意兒三百年前就過時了!”
伐魔百思不得其解。
李青沒理它,隻是靜靜地翻動書頁。
忽然,他手指一頓。
在書頁的夾層中,他摸到了一張折疊起來的信紙。
他小心翼翼地將信紙抽出,展開。
信紙上的墨跡已經泛黃,字跡歪歪扭扭,看得出寫信之人並非文士。
這是一封沒有收信人的家書。
“秀英,我又夢到你了。”
“你說,人要是死了,是不是就什麼煩心事都沒了?”
“景哥兒他……變了。”
“自從那次大病之後,就像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魘住了一樣,眼神空洞洞的,看我的眼神也跟看個陌生人一樣,脾氣越來越怪了。”
“前幾天,他居然讓我去幫一群妖魔做事,那些畜生在城裡害人,他明明知道,卻讓我瞞著。”
“秀英啊,我跟了景哥兒一輩子,可我現在,真的看不懂他了。”
“我怕他走了邪路,可我這把老骨頭,又能做什麼呢?”
“我隻能把他交代的事記下來,萬一……萬一將來有撥亂反正的那一天,也算有個交代。”
信的末尾,沒有落款,隻有一個模糊的紅色指印。
李青放下信紙,目光深沉。
秀英,應該是劉家老太公劉福生的亡妻。
而信裡那個讓他擔憂,讓他不解,讓他害怕的“景哥兒”,顯然就是司主庾景。
一個是從小看到大的奶兄弟,是超越主仆的親人,所以稱呼是親昵的“景哥兒”。
而另一邊,密室書信裡,卻是冰冷而公式化的“司主大人”。
同一個劉福生,對同一個人,用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稱謂。
這不合常理。
李青的腦海中,一個大膽至極的念頭,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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