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危機解除,玄冰宮在陸塵那彆出心裁的“溫室大棚”療法下,逐漸恢複了生機。寂滅玄冰融化後形成的“護城河”,因其蘊含精純水靈之力與陸塵特製“複蘇靈液”的生機,非但沒有凍結,反而成了一處獨特的溫靈泉眼,滋養著宮宇,更孕育出幾種喜溫的北境新靈植。
冰凰仙子對陸塵的感激之情,已非言語所能形容。那份深藏心底的情愫,在曆經生死考驗後,愈發熾熱。她將玄冰宮事務交由長老處理,自己則以“答謝道尊、交流靈植培育技術”為由,順理成章地跟隨陸塵一行人返回了隕星穀博覽園。
如此一來,博覽園內,正式形成了“五美同園”的格局。蘇淩雪清冷如劍,葉知微空靈若星,青蘿溫婉似水,璃纓嬌俏如露,如今又添上冰凰仙子這朵冷豔高貴的冰山雪蓮。五位風姿各異的絕色仙子,環繞在陸塵這位“萬象道尊”身邊,儼然成了園中最靚麗的一道風景線,也成了整個修真界津津樂道的佳話或軼事?)。
回到博覽園後,陸塵第一時間便將冰凰仙子所贈的那株萬年“並蒂冰心雪蓮”,小心翼翼地移植到了世界樹旁、那口由萬物母氣源根滋養的靈池之中。此蓮並蒂雙生,一株冰藍,一株雪白,花瓣晶瑩剔透,蓮心散發著朦朧光暈,靈氣逼人,道韻天成,與池中原本的水晶玉藕、七彩睡蓮交相輝映,更添聖潔。
“嗯,水土服,日照也夠,就是水溫有點低,得加點溫。”陸塵蹲在池邊,觀察著雪蓮的適應情況,順手往池裡彈了幾縷溫和的地心火氣,調節水溫。那株冰凰仙子原本精心培育、需極致寒冰環境才能存活的雪蓮,在接觸到萬物母氣的生機和陸塵恰到好處的“加溫”後,非但沒有不適,反而輕輕搖曳,光華更盛,仿佛極為享受。
冰凰仙子在一旁看得美眸異彩連連,心中暗歎:“道尊對生機之道的掌控,已至化境。尋常之法,豈能度量?”
移植完畢,陸塵拍了拍手,滿意道:“好了,安家落戶。接下來就是日常養護了。這並蒂蓮嬌貴,水要清,肥要薄,光要柔,還得經常跟它說說話,促進感情交流,才能開得好。”他這話本是種地人的經驗之談,聽在有心人耳中,卻彆有一番意味。
“說話?促進感情?”蘇淩雪清冷的眸光掃過陸塵,又瞥了一眼身旁姿容絕世的冰凰仙子,嘴角微不可查地彎了一下。
葉知微則掩口輕笑,星眸中帶著戲謔,傳音給蘇淩雪:“淩雪姐姐,看來師兄這‘養花’之道,與‘養人’之道,頗有相通之處呢。”
青蘿和璃纓兩個小丫頭則眨著大眼睛,看看雪蓮,又看看冰凰仙子,似懂非懂,隻覺得那蓮花真好看,跟冰凰姐姐一樣好看。
冰凰仙子被眾人看得臉頰微紅,卻落落大方地走到陸塵身邊,輕聲道:“道尊所言極是。此蓮確有靈性,需以誠心以待。冰凰以往獨居玄冰宮,時常對蓮自語,倒也頗得慰藉。如今有道尊相伴,想必此蓮更能茁壯成長。”話語間,暗示之意,不言而喻。
陸塵卻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對嘛!就跟養孩子一樣,得多交流。以後咱們輪流給它講故事,唱歌謠,保證心情好,開花早。”
眾人:“……”講故事?唱歌謠?!)
冰凰仙子也是哭笑不得,心中那點旖旎心思,被陸塵這“育兒經”衝淡了不少,卻也更覺他憨直可愛。
自此,照料這株“並蒂冰心雪蓮”,便成了博覽園“五美”心照不宣的日常“任務”,也成了五人之間微妙關係的“試煉場”。
每日清晨,蘇淩雪練劍之後,會來到池邊,以精純劍氣引來朝霞紫氣,化作氤氳靈霧,滋潤蓮葉。她的劍氣淩厲,卻能控製得恰到好處,如同最精心的修剪,讓蓮葉更加挺拔舒展。她通常沉默寡言,隻是靜靜陪伴片刻,但那份專注與守護,卻如同劍心通明,直指本源。
葉知微則常在月夜降臨,於蓮池邊布下小型星輝陣,接引月華星力,輕柔灑落。星輝如紗,籠罩雪蓮,助其淬煉靈性,光華內斂。她有時會輕聲低語,似在與星辰交流,又似在與雪蓮共鳴,空靈神秘。
青蘿和璃纓最為活潑,每日負責采集最新鮮的露珠和靈泉,細心澆灌。青蘿會哼著輕快的山野小調,璃纓則會講述園中趣事,她們的生機與活力,仿佛也感染了雪蓮,讓其更添幾分靈動。
而冰凰仙子,則將此蓮視作與陸塵之間的一份特殊羈絆,照料得最為精心。她不僅會以自身精純的冰凰寒氣為其梳理脈絡在陸塵的“加溫”理論指導下,轉為溫和的寒冰滋養),更會時常坐在蓮池邊,撫琴輕吟。琴聲清越,如冰雪消融,溪流潺潺,與雪蓮氣息完美交融。她偶爾會抬頭望向陸塵常待的藥圃方向,眼神溫柔而期盼。
陸塵呢?他倒是真把這雪蓮當成了重點科研項目。每天拿著小本本記錄生長數據,測量水溫、ph值、光照強度,還嘗試用不同比例的“特製營養液”混合了玄冥真水、蓮心玉露、星辰草木灰等)進行澆灌實驗,美其名曰“對比不同配方對並蒂蓮生長發育及次生代謝產物積累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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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五美”風格迥異的照料方式,竟陰差陽錯地形成了一種奇妙的互補。雪蓮在劍氣的砥礪下根基愈發紮實,在星輝的沐浴下靈性日益增長,在木靈水靈的滋養下生機勃勃,在冰凰仙子的琴音與寒氣中保持本源純淨,更在陸塵那“科學”的有時略顯粗暴的)肥料洗禮下……頑強地適應並茁壯成長著。
短短數月,這株並蒂冰心雪蓮便長大了數圈,花苞飽滿,靈光四溢,隱隱有並蒂齊開之勢!其散發出的道韻,清冷中帶著溫潤,孤高裡蘊含生機,竟與博覽園的整體氛圍完美融合,仿佛本就該生長於此。
這一日,陸塵正在記錄數據,忽然輕“咦”一聲,發現那株雪蓮的根係旁,竟然自發衍生出了幾縷細小的、晶瑩的側根,紮入了池底的萬物母氣源根之中,與之隱隱形成了某種共生聯係!
“有意思!竟然能主動嫁接?不對,是共生!這雪蓮的適應性和進化能力很強啊!”陸塵像發現了新大陸,興奮地招呼五女來看,“快看快看!它自己找到‘靠山’了!跟豆科植物和根瘤菌共生固氮一個道理!這下肥力更足了!”
五女圍攏過來,看著那奇異的共生景象,皆感驚奇。冰凰仙子更是心潮澎湃,這雪蓮的變化,仿佛是她與陸塵關係的一種映照,正在這片充滿生機的土地上,紮根、生長、交融。
“看來,咱們這‘輪流值班’的養護模式,效果不錯。”葉知微微笑道,意有所指。
蘇淩雪淡淡點頭:“各司其職,同心協力,方能成事。”清冷的語氣中,似乎也認可了某種現狀。
青蘿和璃纓開心地拍手:“太好了!雪蓮姐姐一定會開得很漂亮!”
冰凰仙子眼波流轉,看向陸塵,柔聲道:“皆是道尊領導有方,因地製宜,方有此效。”
陸塵哈哈一笑,大手一揮:“功勞是大家的!等這並蒂蓮開了花,咱們就搞個‘賞蓮大會’,把花瓣拿來泡茶,蓮子拿來燉湯,蓮藕……呃,這個好像不能吃,留著結種!”
五女聞言,皆是無語。這般聖物,道尊首先想到的居然是……吃?!
冰凰仙子看著陸塵那興致勃勃規劃“蓮藕全席”的樣子,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最終化作一聲輕歎,眼底卻滿是柔情。或許,這般純粹、這般專注於“生活”本身的道尊,才是最能打動她萬載冰心的所在。
是夜,月華如水,灑在蓮池上,並蒂雪蓮含苞待放,朦朧生光。陸塵難得清閒,躺在池邊的搖椅上,看著眼前的靜謐美景,享受著青蘿和璃纓一左一右的捶腿服務,鼻尖縈繞著蘇淩雪和葉知微身上淡淡的清香,耳邊隱約傳來冰凰仙子彆院飄出的悠揚琴音,隻覺得通體舒泰,人生圓滿,不過如此。
“嗯,這日子,舒坦。地種得好,花養得棒,飯有人做,腿有人捶……”陸塵眯著眼,愜意地晃著搖椅,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著。
忽然,他猛地坐起身,一拍大腿:“對了!差點忘了!那‘百味仙宴’上帶回來的‘九味沉香椒’的種子,該播種了!這玩意兒喜陽耐旱,得種在坡地上!”
說著,他就要起身去拿工具。
蘇淩雪輕輕按住了他的肩膀,清冷道:“師兄,天色已晚,明日再種不遲。”
葉知微也柔聲勸道:“是啊師兄,勞逸結合。那椒種子又不會跑。”
青蘿和璃纓也嘟著嘴,手上力道加重了些,不讓他起來。
就連那悠揚的琴聲,也似乎停頓了一瞬,仿佛在無聲地挽留。
陸塵看著五位仙子在月光下或清冷、或溫柔、或嬌嗔的容顏,摸了摸鼻子,又躺了回去:“好吧好吧,明天再種,明天再種……那就……再歇會兒?”
他重新躺下,五女相視一笑,蓮池邊,琴聲再起,月色更柔。
博覽園的夜晚,一如既往的寧靜而美好。而那株並蒂冰心雪蓮的花苞,在月光與琴音的滋養下,似乎又悄然綻放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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