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工星域的合作項目步入正軌,“智能靈植管理係統”的幾大核心模塊在陸塵的宏觀指導和方清璿的精細執行下,進展神速。藥王穀聖女沐心婉的加入,更為項目注入了強大的醫學理論支持和靈植藥理底蘊。她與陸塵關於“環境—靈植—人體”係統調理的理念不謀而合,兩人聯手對天工閣修士的“職業病”進行調研,並開始設計針對性的“功能靈植食譜”和“工間養生操”,深受天工閣上下歡迎。
然而,博覽園才是陸塵的根基所在。隕星穀傳來訊息,世界樹又有新變化,新培育的幾批雜交靈植進入關鍵生長期,錢寶寶也彙報說各界合作請求堆積如山,需陸塵親自定奪。是時候返回了。
臨行前,璿璣長老率領天工閣高層設宴餞行,極儘隆重。席間,璿璣長老再三表達感激,並正式任命方清璿為天工閣駐萬象農推中心“全權技術代表”,常駐隕星穀,負責後續合作事宜。方清璿聞言,琉璃眸中閃過一絲欣喜與期待,悄悄看向陸塵。
沐心婉也優雅起身,向璿璣長老辭行:“天工星域之行為心婉打開新視野,獲益良多。然藥王穀亦有諸多事務待理,心婉需返回穀中,將此次所得整理歸納,並籌備與貴中心的深度合作。他日定當再赴隕星穀,與陸師深入探討醫道靈植之奧妙。”她話語得體,目光卻也不經意間在陸塵身上停留片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留戀。
陸塵舉杯笑道:“璿璣長老、沐仙子太客氣了。天工星域就是咱們萬象農推中心的第一個‘技術轉化示範基地’,以後常來常往。清璿仙子過來,我們歡迎之至!沐仙子回穀,我們也隨時恭候大駕!來,為了咱們的產學研深度融合,乾杯!”
宴席在和諧融洽的氛圍中結束。次日,萬象號飛舟緩緩升空,在無數天工閣弟子崇敬的目光中,駛離了這座機械巨城。船上,除了陸塵和蘇淩雪等五女外,還多了兩位新成員:正式加入團隊的天工聖女方清璿,以及暫時同路一段、前往附近星域一處藥王穀分舵的沐心婉。
飛舟穿梭於璀璨星海,舷窗外是流光溢彩的星河,艙內氣氛卻有些微妙。
蘇淩雪、葉知微、冰凰仙子三女坐在一側,低聲交流著劍道星象,偶爾抬眼看看對麵,神色平靜中帶著一絲了然。青蘿和璃纓兩個小丫頭則好奇地圍著方清璿,問東問西,對她那些精巧的機關小玩意兒比如一個能自動梳頭的傀儡梳、一個能保溫保冷的靈能食盒)充滿了興趣。
方清璿雖已決定追隨陸塵,但驟然與這麼多風華絕代的“師姐”同行,還是有些拘謹,尤其是感受到蘇淩雪那清冷目光中隱含的審視時,更是下意識地正襟危坐,像個等待老師檢查作業的學生。她的大部分注意力,還是不由自主地飄向正在駕駛艙與沐心婉討論問題的陸塵。
駕駛艙內,陸塵正與沐心婉並肩站在星圖前。
“沐仙子你看,從星象和靈脈分布來看,天璣星附近的‘玉衡界’,其地脈屬金,盛產金屬性靈材,但水汽不足,木靈稀薄,當地修士多患肺金過旺、肝木失調之症。”陸塵指著星圖上一處光點分析道,“若在此界推廣種植一些兼具金性堅韌與水性潤澤的靈植,比如我們新培育的‘金水菩提瓜’,或能調和當地靈氣,改善民健。”
沐心婉美眸閃動,點頭讚同:“道尊慧眼。金水相生,確是調理之道。若能再輔以導引之術,疏通經絡,效果更佳。心婉可據此草擬一份《玉衡界特色養生指南》初稿,供道尊參考。”她聲音柔和,吐氣如蘭,與陸塵靠得頗近,指點星圖時,素白纖指偶爾與陸塵的手掌擦過,帶來一絲微妙的觸感。
陸塵渾然不覺,全神貫注於“業務拓展”,讚道:“太好了!有沐仙子這位專家把關,咱們這‘健康扶貧’項目就更靠譜了!等到了玉衡界分舵,咱們再實地考察一下土壤和氣候……”
艙內,方清璿看著駕駛艙內那並肩而立、相談甚歡的兩人,尤其是沐心婉那優雅從容、與陸師思想共鳴的姿態,心中莫名生出一股酸澀與……危機感。她咬了咬唇,忍不住站起身,也走向駕駛艙。
“陸師,”方清璿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關於‘智能除草傀儡’的群組協同算法,清璿有了新的想法,想請您指點一下。”她拿出了一枚記錄著複雜符文的光板。
陸塵聞言,注意力立刻被吸引過來:“哦?群組協同?是解決多台傀儡作業時的路徑規劃和任務分配問題吧?這個很重要,來,一起看看。”他很自然地讓出位置,讓方清璿加入討論。
沐心婉微微一笑,優雅地退後半步,給方清璿留出空間,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帶著幾分了然與趣味。她何等聰慧,早已看出方清璿對陸塵的情愫,也感受到蘇淩雪等女的存在。但她心性淡泊,誌在醫道濟世,對男女之情雖不排斥,卻也並不急切,更多是抱著一種隨緣的態度。此刻見方清璿這般小女兒姿態,反倒覺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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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駕駛艙內形成了奇特的三角站位:陸塵居中,左邊是拿著光板、認真講解技術問題的方清璿,右邊是含笑傾聽、偶爾補充醫理見解的沐心婉。陸塵則左右逢源,時而與方清璿討論符文邏輯,時而與沐心婉印證生態效應,忙得不亦樂乎,完全沒察覺到空氣中那若有若無的“修羅場”氣息。
蘇淩雪瞥了一眼駕駛艙,清冷的嘴角微不可查地彎了一下,傳音給葉知微和冰凰仙子:“看來,咱們這園子裡的‘新品種’,快要分株移栽了。”
葉知微笑而不語,星眸中帶著戲謔。
冰凰仙子則淡淡道:“水土好,陽光足,苗自然爭著長。隻要園丁照料得當,並蒂蓮也能開得豔。”
三女相視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數日後,飛舟抵達一處星港,沐心婉需在此轉乘藥王穀的飛輦,前往玉衡界分舵。
臨彆時,沐心婉對陸塵盈盈一禮:“陸師,就此彆過。心婉歸穀後,會儘快整理方案,並期待下次與道尊相聚,共參大道。”她目光清澈,語氣真誠,並無太多兒女情長,卻自有一份雋永的意味。
“沐仙子一路順風!隨時聯係!”陸塵拱手相送。
沐心婉又對蘇淩雪等女和方清璿點頭致意,這才登上藥王穀那架華美精致的百草沉香輦,化作一道流光遠去。
送走沐心婉,飛舟上似乎安靜了不少。方清璿暗暗鬆了口氣,但看到陸塵望著沐心婉離去方向若有所思的樣子,心又提了起來。
“陸師……很欣賞沐仙子?”方清璿忍不住輕聲問道,帶著一絲試探。
陸塵回過神來,笑道:“是啊,沐仙子醫術高明,心地仁善,理念又跟我們很合,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咱們中心正缺這樣的健康領域首席科學家!等她忙完藥王穀的事,得想辦法把她‘挖’過來長期合作才行!”他滿腦子想的還是他的“人才引進計劃”和“學科建設”。
方清璿:“……”挖過來?長期合作?)
她看著陸塵那一臉“求賢若渴”的表情,一時間哭笑不得,心中的那點醋意倒是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奈的寵溺。原來陸師眼裡,沐仙子首先是個“專家”,然後才是“仙子”……這算不算……另一種意義上的“安全”?
想到這,方清璿心情莫名好了起來,主動靠近陸塵,指著舷窗外一顆生機盎然的綠色星球:“陸師,您看那顆星球,植被覆蓋率很高啊,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特色的野生靈植種質資源?咱們要不要順路去看看,搞個‘種質資源普查’?”
陸塵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哦?對啊!生物多樣性是育種的寶庫!走,去看看!說不定能發現抗病性強、風味獨特的野生近緣種,拿來雜交改良咱們的品種!”
看著瞬間興致勃勃、開始規劃“野外考察”的陸塵,方清璿嘴角揚起一抹甜甜的笑意。隻要能跟他一起探討技術,一起追尋大道,在他心中占據一席之地,她便心滿意足了。至於其他……來日方長。
蘇淩雪看著方清璿那副“迷妹”般的樣子,搖了搖頭,對葉知微傳音道:“又一個‘陷進去’的。”
葉知微淺笑回應:“師兄這塊‘混沌息壤’,天生招‘靈根’。”
冰凰仙子則默默取出一壺冰鎮好的“冰心玉蓮羹”,準備等陸塵“考察”回來給他解乏。
飛舟調整方向,朝著那顆綠色星球駛去。星海漫漫,歸途亦是新的征程。而陸塵那充滿生機與希望的“萬象園”中,顯然又將添上一株品相極佳、各具特色的“新苗”。至於何時“花開並蒂”,如何“疏花疏果”,那就要看這位“園丁”的造化與……“施肥”的技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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