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號哨塔位於星火堡壘東南方向約五公裡處，建立在一座風化嚴重的矮山丘上，視野開闊，是監控外圍區域的重要前哨。
當林默、張大山以及一支精銳偵察小隊乘坐高速突擊車趕到時，現場已經由先期抵達的巡邏隊控製。
哨塔本身結構完好，但外圍的防禦柵欄被某種能量切割開了一個整齊的缺口。
兩名受傷的哨兵已經被簡單包紮，坐在一旁，臉色還有些發白，眼神中殘留著驚悸。
“具體什麼情況？”
林默走到缺口處，蹲下身，仔細觀察著斷口。
斷口處金屬呈現熔融後又迅速冷卻的光滑狀態，邊緣帶著細微的空間扭曲殘留的波紋痕跡，與他之前遭遇灰衣人時的感覺有幾分相似，但更加微弱和短暫。
一名受傷較輕的哨兵強撐著站起來彙報：“首領，當時我們正在執行常規巡邏交接，大概在淩晨四點左右，天色最暗的時候。
沒有任何預兆，就看到這裡……這裡的空間好像晃動了一下，就像隔著火焰看東西那樣，然後缺口就突然出現了！
緊接著七八個穿著全覆蓋式黑色作戰服、看不清麵貌的人就從缺口衝了進來！”
他咽了口唾沫，心有餘悸：“他們的動作非常快，而且……很詭異，就像影子一樣，我們的能量槍射擊，他們好像能提前預判，總是以最小的動作避開。
他們使用的武器是某種高頻震蕩匕首和微型能量手槍，攻擊刁鑽狠辣，目標明確就是破壞我們哨塔的外部監控和通訊陣列。”
另一名哨兵補充道：“我們拚死抵抗，交手大概不到一分鐘，他們破壞了主要的外部傳感器後，就突然全部退到了這個缺口附近。
然後……然後那個地方的空間又晃動了一下，他們就全部消失不見了！
就像……就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我們隻來得及在他們消失前，用配發的實體手槍打中了一個人的肩膀，留下了一點這個。”
哨兵遞過來一個小密封袋，裡麵裝著幾滴暗紅色的、似乎還在微微扭曲的血液，以及一小片被子彈撕裂的黑色布料。
張大山接過密封袋，他那覺醒的感知異能緩緩探出，眉頭立刻緊緊皺起：“這血……不對勁！
充滿了混亂的空間能量殘留，而且……有種被強行改造過的痕跡，很不穩定。
這布料也是，編織手法沒見過，裡麵有微量的導能金屬絲，能一定程度上乾擾能量探測。”
林默眼神冰冷。
短距離空間傳送，訓練有素、裝備特殊的襲擊者，被空間能量汙染的血跡……這一切都指向了一個可能——這些襲擊者，與那個灰衣人屬於同一勢力，或者說，是那個勢力培養的專門執行此類任務的“幽靈”部隊。
“他們是在試探。”
林默站起身，目光掃過周圍荒涼的地平線，“試探我們的反應速度，哨塔的防禦強度，以及……我們是否掌握了探測或反製空間技術的手段。”
“他娘的！這幫藏頭露尾的鼠輩！”
雷虎也跟著趕到了，看著現場的痕跡，氣得牙癢癢，“有本事真刀真槍乾一場！”
“他們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的。”
林默冷靜地分析，“這種打了就跑的騷擾戰術，目的就是消耗我們的精力，製造恐慌，尋找我們防禦體係的漏洞。
如果我們被激怒，貿然出擊，反而可能落入他們的圈套。”
他轉身對通訊兵下令：“通知所有外圍哨塔和巡邏隊，提高警惕，加裝運動傳感器和震動監測儀，彌補能量探測可能被乾擾的缺陷。
另外，將這次襲擊的詳細數據和收集到的樣本，立刻送回堡壘，交給楊工分析。”
回到堡壘，氣氛明顯更加緊張。
襲擊的消息無法完全封鎖，已經在內部引起了一些議論和不安。
林默深知，士氣的重要性。
他第一時間來到了楊啟年的實驗室。
此刻，實驗室裡燈火通明，不僅楊啟年在，趙小雨也被請了過來，正在對那幾滴詭異的血液進行生化分析。
“首領，你來得正好！”
楊啟年看到林默，立刻指著全息投影上複雜的能量流圖譜和數據，“基本可以確定了，襲擊者使用的是一種極其高明且代價巨大的短程空間折躍技術！
這絕非普通勢力能夠掌握。
根據現場殘留的空間坐標回波分析，他們的傳送距離大概在一點五到兩公裡之間，啟動速度快，但需要預先在目標地點附近埋設極其微小的空間信標，或者有強大的空間係異能者在遠處進行坐標引導。”
他放大了那片黑色布料的掃描圖：“這種布料是特製的，裡麵的導能金屬絲能形成一個小範圍的局部能量混亂場，可以有效規避大部分常規能量探測器的掃描。造價不菲！”
另一邊，趙小雨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她指著生化分析儀上的結果：“血液分析結果出來了……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