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大山則是一臉見了鬼的表情，他剛才雖然被隔絕在外，但那股仿佛能改天換地的無形威壓，以及演練場內部隱約傳來的、令他都感到心悸的規則波動，都讓他明白，林默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一個他無法理解的層次。
“林小子……你……你現在到底算是什麼級彆了？”
張大山忍不住問道，聲音都有些乾澀。
傳統的覺醒者等級，在林默這種力量麵前，似乎已經失去了衡量意義。
林默微微搖頭：“我也不清楚。
若按領域劃分，我應已穩固在領域階。
但這混沌原力的本質，似乎不能單純用等階來衡量。”
他看向洛清瑤：“洛姑娘可有何發現？”
洛清瑤沉吟片刻，道：“你的力量，與母種代表的極致生命，似是兩極，卻又並非簡單對立。
更像是一枚硬幣的兩麵，共同構成了某種……更宏大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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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你展開領域時，母種並未排斥，反而有一種……微弱的‘學習’與‘記錄’的波動。”
林默心中一動，看來萬物母種與混沌之力的關聯，比他想象的還要深刻。
就在這時，林默眉頭忽然一皺，抬手按住了自己的眉心。
就在剛才，他意識海中那枚一直沉寂的黑暗印記，毫無征兆地傳來一陣極其微弱、卻異常清晰的悸動！
仿佛一根被撥動的琴弦，指向了一個明確的方向——西南方！
同時，一段模糊的、夾雜著混亂與痛苦的意念碎片，如同跨越了無儘時空，突兀地湧入他的腦海：
“……鑰匙……碎片……寂滅海……阻止……祂……”
這意念碎片來得快，去得也快，瞬間便消失無蹤，隻留下那西南方向的隱隱指引，以及黑暗印記殘留的、帶著一絲灼熱感的波動。
“怎麼了？”
張大山和洛清瑤都察覺到了林默的異常。
林默放下手，眼神變得銳利起來：“黑暗印記有反應了，指向西南方。
而且，剛才接收到了一段殘缺的信息，提到了‘鑰匙碎片’、‘寂滅海’，還有……‘阻止祂’。”
“鑰匙碎片？”
張大山一愣，“是指黑塔一直在尋找仿製的那個‘鑰匙’？”
“很可能。”
林默點頭，目光深邃，“看來，那‘鑰匙’並非完整，而是碎片形式存在。
黑塔想要集齊它來完成‘歸墟儀式’，而這黑暗印記，似乎與某塊碎片，或者與碎片相關的信息，產生了共鳴。”
他之前就打算前往寂滅海探尋力量源頭，如今黑暗印記的異動和那段信息，無疑印證了他的猜測，並且提供了更明確的方向——鑰匙碎片，很可能就在寂滅海，或者與之相關！
“你要去？”洛清瑤看著他。
“必須去。”
林默語氣堅定，“這黑暗印記是我力量的重要組成部分，它的異動不會憑空而來。
鑰匙碎片關係到黑塔的終極圖謀，也可能關係到我這混沌之力的最終秘密。寂滅海，是繞不開的一環。”
他看向張大山：“大山叔，堡壘就交給你們了。在我回來之前，一切以穩為主。”
又對洛清瑤道：“洛姑娘，母種這邊，還有勞你多費心。”
交代完畢，林默不再猶豫。
他甚至沒有多做準備，隻是換上了一身便於行動的作戰服，將狀態調整到最佳。
夕陽的餘暉再次灑落，為堡壘鍍上金邊。
在張大山等人複雜而擔憂的目光注視下，林默的身影化作一道淡淡的混沌流光，悄無聲息地掠出星火堡壘，朝著西南方向，那片被稱為生命禁區、連蝕淵都難以完全侵蝕的“寂滅海”，疾馳而去。
新的征程，已然開始。
而這一次，他將獨自麵對那傳說中萬物終結之地潛藏的未知與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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