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
張大山率先開口，聲音低沉，“那個斷臂的家夥傷勢太重，還在昏迷。我們主要審訊了另一個，代號‘影刃’。”
“他交代了什麼？”林默問道。
“交代了一些，但核心信息不多。”
張大山搖了搖頭，“‘虛影’組織的結構極其嚴密，下級對上級的了解很少。
他隻知道他們的首領被稱為‘指引者’，真正的高層是一群被稱為‘編織者’的存在。”
“編織者！”
林默眼神一凝，果然是他們！
“是的，這個‘影刃’也隻是聽說過‘編織者’的名號，從未見過。
他隸屬於‘虛影’的外勤行動部隊，主要負責執行‘指引者’下達的搜集、清除任務。
他們的目標確實是與空間、規則相關的古代遺物和特殊能量源，你們帶回來的‘鑰匙’碎片，是最高優先級的任務目標之一。”
張大山頓了頓，繼續說道：“據他透露，像他們這樣的小隊，‘虛影’還有多少，他也不清楚，彼此之間獨立行動，通過加密信息和預設的空間道標接收指令和進行轉移。
他們這次伏擊我們的車隊，並留下血字，既是警告，也是一次試探，想確認‘鑰匙’是否真的在堡壘，以及我們的反應。”
“關於他們的空間折躍技術，”
趙小雨接過了話茬，她的臉色有些發白，帶著生理上的不適，
“根據對‘影刃’的血液和生理掃描分析，他們每個人都接受過一種極其殘酷的……‘空間適應性改造手術’。
這種改造強行提升了他們對空間波動的親和性與承受力，但也導致他們的基因鏈處於極度不穩定狀態，細胞端粒體磨損速度是正常人的數十倍。
簡單來說……他們是用燃燒生命的方式，來換取使用空間力量的能力。
根據模型推算，像‘影刃’這樣的外勤人員，其理論壽命……可能不超過五年。”
辦公室內陷入了一片沉默。
用透支生命來換取力量，這是何等的瘋狂與殘忍！
“另外，”
趙小雨補充道，語氣更加沉重，“我們在他的血液和神經係統中，發現了一種……類似‘後門’的生化結構。
我們懷疑，這可能是‘虛影’高層用於控製下屬，或者在必要時候……滅口的手段。”
林默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消化著這些驚人的信息。
一個結構嚴密、技術詭異、對自己人也如此殘酷的神秘組織，其威脅程度再次飆升。
“關於他們可能的據點，或者‘編織者’的信息，他一點都不知道？”林默追問。
張大山無奈地搖頭：“他隻知道幾個已經廢棄的臨時落腳點。
真正的據點位置，恐怕隻有‘指引者’或者更高級彆的成員才知道。至於‘編織者’，在他口中更像是……傳說或者信仰般的存在。”
線索似乎又斷了。
但俘虜提供的信息，依然極具價值。
它證實了“虛影”與“編織者”的關聯，揭示了對方的技術路線和控製手段，也讓林默對敵人的瘋狂程度有了更深的了解。
“加強審訊，看看還能不能挖出更多細節，特彆是關於他們通訊方式、任務交接流程的信息。”
林默指示道，“同時，對俘虜的‘後門’結構進行深入研究，看看能否找到破解或者反向利用的方法。”
“明白。”
就在張大山和趙小雨準備離開時，林默的通訊器突然響起，裡麵傳來了洛清瑤略顯急促的聲音：
“林默，母種培育的‘預警草’剛剛出現了異常反應！它們集體轉向了……東北方向，並且葉片出現了高頻震顫！那種感覺……和之前感知到的空間波動很像，但更加……隱蔽和分散！”
林默猛地站起身，走到窗邊，望向東北方向。
那是遠離河穀鎮，更加深入荒野的區域。
“清瑤，能確定大致距離和規模嗎？”
“距離……可能超過十公裡，甚至更遠。規模……無法確定，但預警草的震顫幅度在緩慢增強，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從那個方向，多點位地……滲透過來。”
洛清瑤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確定，但母種的預警從未出過錯。
林默的眼神變得無比銳利。
東北方向？
多點位滲透？
“虛影”的報複，或者說，新一輪的、更加隱蔽的試探，已經開始了。
他立刻接通了全體通訊：
“所有單位注意！堡壘進入一級戰備狀態！重複，一級戰備狀態！”
“偵察部隊，立刻向東北方向進行扇形偵察，注意隱匿，重點搜索任何空間異常或不明能量源！”
“防衛部隊，啟動所有防禦節點，能量護盾全功率運行！”
“楊工，立刻將改進型的‘秩序場發生器’優先部署在東北方向的防禦節點上！”
堡壘的戰爭機器，再次以前所未有的效率轟鳴起來。
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考驗，或許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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