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準備嘗試一個理論上存在、但從未有人在實際測試中完成過的“超頻疊動回旋”時,奇異的事情發生了。
這奇異並非來自機甲係統,也非外部乾擾。一股尖銳的、仿佛源自靈魂深處的刺痛感毫無征兆地襲來,讓江帆悶哼一聲,眼前的立體數據影像劇烈地晃動、扭曲了一下。雖然隻有短短一瞬就恢複了正常,但那種感覺無比真實,就像有什麼極其重要的東西被狠狠觸動,或者說……被撕裂了一角。
“警告!檢測到操控者神經波動異常峰值!鏈接穩定性下降至百分之八十九!”機載ai發出了冰冷的提示音。
“江帆!你怎麼了?”徐倩透過通訊器,聽到了他那聲壓抑的悶哼,立刻焦急地詢問。
“我……沒……沒事。”江帆用力晃了晃頭,強行壓下心中那股莫名的不安和煩躁,“可能是有剛才動作有點過載。”他找了個借口,但心臟卻不受控製地加速跳動。
那種感覺……和前幾天父皇失蹤時的心悸如此相似,卻又有所不同。這一次,除了擔憂,似乎還夾雜著一絲微弱的、難以言喻的共鳴感,仿佛遙遠的星空彼岸,有什麼與他血脈相連的存在,正在經曆某種劇烈的變化。
是父皇嗎?他還活著?他在哪裡?遇到了什麼?
無數疑問瞬間充斥了他的腦海,讓他幾乎無法集中精神操控機甲。
“江帆,狀態不對就先停下來,安全第一。”徐涵沉穩的聲音通過加密頻道傳來,帶著關切。他也注意到了數據異常和江帆那一瞬間的凝滯。
江帆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屏幕上徐倩擔憂的麵容,用力握緊了操控杆。“徐叔叔,我還可以,再完成一組基礎動作就結束。”他不能表現出太多異常,尤其是在情報局的人可能正在監控的情況下。
他收斂心神,暫時將那股詭異的共鳴感壓在心底,操控著承天一號完成了剩下的測試動作,但之前的行雲流水已然消失,動作間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凝滯和沉重。
測試結束,江帆從機甲駕駛艙中爬下來,落地時腳步甚至有些虛浮,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冷汗,臉色也比平時蒼白幾分。
“江帆!”徐倩立刻跑了過來,扶住他的手臂,眼中滿是擔憂,“你臉色好差,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醫療中心檢查一下?”
“真的沒事,可能就是有點脫力。”江帆擠出一個安慰的笑容,接過徐倩遞來的水喝了一口,冰涼的水暫時壓下了喉嚨的乾渴,卻無法驅散心底的寒意。
姚曉天和周齊也圍了過來。
“老弟,剛才最後那下可有點懸啊,神經波動差點爆表,嚇死哥哥了。”周齊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
“是不是腦機接口有什麼我們沒發現的兼容性問題?”姚曉天則更關注技術層麵,眉頭緊鎖。
江帆搖搖頭,含糊地解釋:“可能是我太急於求成,有些動作超出了目前的負荷。休息一下就好。”他不想深究,也無法解釋那真正的緣由。
就在這時,他的個人加密通訊器林珂留下的)輕微震動了一下。他心中一動,對徐倩幾人道:“我去下洗手間。”
走進無人的洗手間隔間,江帆立刻拿出通訊器。上麵隻有一條來自未知號碼的簡短信息:
“帝都異動,‘清理者’活躍,目標檔案館。‘基石’或危。自身小心。”
信息是林珂發來的。言簡意賅,卻透露出極大的信息量。帝都果然出事了!“清理者”竟然在這個時候活躍起來,目標直指存放古老秘密的檔案館,這與父皇的失蹤,與那個“監察者”和“清理程序”是否有關聯?“基石”指的應該就是維持星域穩定的關鍵節點,帝國都城無疑就是其中之一!
危機感如同冰冷的蛇,纏繞上江帆的心臟。他身在聯邦,看似安全,實則父皇生死未卜,帝國腹背受敵,而他自己,也如同走在鋼絲上,隨時可能暴露。
他必須做點什麼。不能再被動地等待和測試了。
收起通訊器,他用冷水用力洗了把臉,看著鏡中自己略顯蒼白但眼神已然重新變得銳利的臉龐。他知道,平靜的日子,恐怕就要結束了。
帝國北境,冬堡要塞。
“斷刃”協議釋放的超強電磁脈衝和空間震蕩,仿佛在黑暗迷霧的潮汐中投下了一顆毀滅之星。肉眼可見的恐怖能量波紋以要塞為中心,呈球形向外急速擴張,所過之處,那些猙獰扭曲的噬界獸像被投入煉鋼爐的冰塊,瞬間汽化、分解,連殘骸都未曾留下。距離較遠的怪物也如同被無形的巨錘擊中,動作僵直,能量反應急劇衰減。
要塞外圍,原本如同黑色海洋般洶湧的怪物浪潮,被硬生生清空出了一片巨大的、短暫的“真空”地帶。
然而,施展這雷霆一擊的代價也是巨大的,冬堡要塞內部,燈光劇烈閃爍,甚至部分區域陷入了短暫的黑暗,各種儀器設備發出過載的警報聲。能量護盾的強度驟降至百分之十的臨界點,幾乎透明,仿佛一觸即碎。龐大的戰略能源儲備,在剛才那一擊中,消耗了近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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