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挖鐵壁時,發現了一個狹窄的洞穴,裡麵住著一窩狐狸。村民不敢傷害它們,怕招惹不乾淨的東西,就把狐狸放生了。
賣鐵壁的錢讓村裡人過了段好日子。等鐵壁挖完,這個洞就荒廢了。
鐵壁被炸毀後,洞裡那種刺耳的怪聲也消失了。縣裡領導聽說後專門來考察,專家檢測後說那些鐵鏽是三千年前的文物。上麵要追究破壞文物的責任,嚇得村乾部們直冒冷汗。
因為破壞得太徹底,加上洞裡的土質適合耕種,當初挖出來的土石都被村民拿去蓋房種地。考古隊找不到有價值的東西,最後也不了了之。
後來有人把山洞改造成牲畜圈,但經常發生牲口失蹤事件。有些牲畜能在外麵找到,有些就永遠消失了。找回來的牛都像受了巨大驚嚇,眼睛瞪得老大,要好幾天才能平靜下來。
還有人說夜裡聽到洞裡傳來鬼哭狼嚎,甚至看見僵屍在外麵遊蕩。大家都覺得這洞邪門,再也不敢使用了。
站在毛狗洞前,看著洞口垂下的野藤,我心裡直發毛。
愛妮笑話我:二黑,小時候都不怕,怎麼越大越慫了?
瘦貨也跟著起哄:就是,二黑越長越回去了。
我被說得臉上發燒,嘴硬道:你們不也害怕嗎?去就去,我什麼時候怕過?
正要彎腰進洞,瘦貨突然拽住我的衣服。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搶先鑽了進去,隨即發出一聲驚叫:啊——
這聲尖叫讓我心頭一顫,童年的恐怖記憶瞬間湧上心頭。同樣是這個山洞,同樣是這種驚悚感,往事如潮水般襲來。恍惚間,我仿佛又看見了那隻綠毛怪屍。
這些天我總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段可怕的往事,那些畫麵反複在腦海中閃現,已經超出了正常回憶的範疇,如同噩夢般糾纏著我。雖然我從不相信鬼神之說,但或許正是這份執念驅使我回到這裡,我需要給自己一個交代,尋求內心的解脫。
瘦貨突然話鋒一轉,像是發現了什麼異常。我被他嚇得心跳驟停,卻見他飛快地從洞裡竄出來,嘴裡喊著:忘了帶手電筒,裡麵黑得什麼都看不見。
愛妮抬手給了他一個爆栗: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進入洞穴後,起初一切如常。但走到深處才發現,這裡比記憶中寬敞許多。原本的鐵牆已經被完全拆除,兩側還進行了擴建,直到鐵礦采儘的位置,整個空間擴大了四五倍,儼然像個地下宮殿。我意識到這個洞穴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大,可能是童年時的恐怖經曆讓記憶產生了偏差。
我們打著手電仔細搜尋,卻一無所獲。想想也是,就算真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也早被村裡那些能乾的大嬸們搬空了。她們乾起活來比男人還利索,挑水打穀樣樣在行。況且我們此行的目的本就不是尋寶,要是在這種被翻了個底朝天的地方還抱著發財的幻想,那真是腦子有問題。
轉悠了一會兒覺得無趣,我提議回去打牌消遣。正要離開這個淘金洞時,石壁中突然傳來熟悉的刮擦聲,除了音量較小外,和兒時聽到的一模一樣。
當年采礦時我們進出這裡太多次,早已習以為常,加上這次聲音不大,倒沒有預想中那麼害怕。見愛妮把耳朵貼在牆上傾聽,我也學著她的樣子湊近。冰冷的石壁讓頭腦異常清醒,思維也變得格外清晰。
貼著牆壁,聲音聽得特彆真切。可沒過多久,那詭異的刮擦聲就戛然而止。
就在我困惑不解時,石壁突然傳來的敲擊聲,震得我耳膜生疼,趕緊縮回腦袋。這分明是有人在用鋤頭挖山的動靜,我們從小乾這個,再熟悉不過了。弄清了聲音來源,心裡反而踏實了些。此刻占據我腦海的不是恐懼,而是各種小說、電影和遊戲中關於盜墓的橋段。
瘦貨突然開口:會不會是有人得到風聲,跑來盜寶啊?
我皺眉點頭,正被同樣的疑問困擾著。
對麵究竟是什麼?是人?還是其他未知的存在?未被發現的地下生物?妖魔鬼怪?盜墓者?探險家?或是自然現象?甚至是地心人?無數猜想在腦海中翻湧,科幻片裡的場景接連浮現。
本地山體主要由三種岩石構成:石英石、大青石和石。屋脊山的主體正是石,這種石頭看似泥土又像岩石,觸感潮濕,似乎能滲水。它質地堅硬卻富有韌性,不易斷裂,用鋤頭能輕易刮下一層粉末,敲擊時發出沉悶的聲而非清脆的金屬音。
這種土質挖洞打井十分方便,既不會輕易塌陷,又能保持挖掘的形狀,簡直是開鑿地宮的絕佳材料。在這樣的地質條件下修建墓穴,確實非常可信。
我和愛妮、瘦貨交換了一下眼神,發現他們也同樣困惑。瘦貨摸了摸小腿內側,神秘兮兮地朝我眨眨眼:瞧瞧我帶了什麼好東西。
我往他手摸的地方看去,沒想到他竟然藏了一把刀。
這把刀我再熟悉不過了,小時候經常把玩。這是他爺爺應龍當年打日本鬼子時留下的美式,從上卸下來的。彆看這把刀不長,分量可不輕,足有好幾斤重,連刀柄都是整體鑄造的鋼製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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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訝道:你還真是有備而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