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無名怒火湧上心頭,我發瘋般衝向繩索,拚命搖晃想把他摔下來。瘦貨和愛妮也趕來幫忙,三人累得氣喘籲籲,眼中燃燒著仇恨的火焰。
見專業掛鉤紋絲不動,我鬆開繩索去挖那把56式衝鋒槍。槍口對準吳敵時,他驚恐大叫:你們瘋了嗎?
我冷笑著扣動扳機,卻發現早已鏽死。憤怒中將這把廢鐵砸向他,聽得他一聲悶哼。
海猴子的嘶吼越來越近,我們不得不放棄複仇,抓緊繩索逃命。吳敵也無暇使壞,眾人爭相向上攀爬。
我讓愛妮先上,自己殿後。剛爬升幾米,海猴子已追至腳下,猙獰地蹦跳撕咬。眼看它們就要疊羅漢撲來,而上方的同伴爬得太慢——最前麵的吳敵離洞口尚有十餘米。
粗糙的繩索磨破手掌,鮮血滲出帶來陣陣刺痛。突然繩索劇烈震動,低頭看見海猴子正在瘋狂啃咬繩索,膠圈與麻繩碎屑紛紛掉落。
更可怕的是,我擔心固定鋼釘承受不住四人重量。而若吳敵最先到達地麵後使壞拔釘,我們將墜入猴群之口。
下方突然傳來混亂的慘叫,刺鼻的焦糊味伴著濃煙撲麵而來。透過淚眼望去,成片的海猴子在電光中抽搐翻滾——它們咬破了高壓電線。
這並未讓我感到慶幸,反而陷入更深的恐懼:如此大規模的短路,我們攀附的電纜很快就會過熱燒毀保護層。手心傳來的溫度越來越高,汗水如雨滴落,死亡近在咫尺。
高壓電流瞬間擊穿了密集的海猴群,外圍僅剩幾十隻僥幸逃脫,其餘的在互相擠壓踩踏中紛紛斃命。
空氣中彌漫著焦臭的腐肉味,嗆得人喘不過氣。我站在最前麵,被熏得胃裡翻江倒海,連膽汁都吐了出來。電纜燙得握不住,眼前一黑,整個人栽了下去。
再睜眼時,我發現自己歪倒在封門將的操控室內,四周擠滿了齜牙咧嘴的海猴子,但它們被擋在外麵,隻能焦躁地上躥下跳。
昏迷前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可醒來卻安然無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沒緩過神,李亨利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夠狠啊,借海猴子和青屍的手除掉我的人。說吧,接下來打算怎麼對付我?”
我心頭一震,這家夥居然沒被海猴子撕碎?果然不簡單。他顯然在和彆人說話,可那人不是我,會是誰?
沒人應聲,李亨利又笑了:“表弟,米隊長好歹也算你家親戚,你下手這麼乾脆,倒是和我有得一拚。”
對方終於冷冷開口:“他祖上算什麼親戚?和你爹狼狽為奸害我全族,半點情分都不講,死不足惜。再說了,殺他的明明是你,賊喊捉賊的本事倒是一流啊,隗方。”
我渾身一僵——是張弦!
聽這意思,整件事都是他倆的算計。更讓我震驚的是,張弦竟是李亨利的表弟,而“李亨利”果然是個假名,他本名大概是隗方。
我又驚又怒,不願相信紅兵是被張弦害死的。可他們話裡話外沒挑明,我也不好妄下定論。
隗方再度笑道:“張弦?你還惦記著那個弦國呢?這麼多年了,七竅玲瓏局讓你爹變成屍厭,也算報應,你也該放下了。”
屍厭竟是活人變的?還牽扯什麼七竅玲瓏局?還有個弦國……是人名還是地名?
七竅玲瓏、七寶關財、七星疑棺……這麼多帶“七”的,難道有什麼聯係?
張弦冷哼道:“隗章那老東西變成屍厭又怎樣?他一條命抵得過我全族幾百條人命嗎?”
幾百條人命?!我心頭劇震,莫名湧起一陣悲涼。張弦的姓氏應該不假,但他改名“弦”,顯然是為了紀念什麼,或許就和那個弦國有關。
從對話推斷,隗方的父親叫隗章,而張弦全族都被隗章所害。究竟多大的仇怨,能讓一個人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從他們的對話來看,這似乎是多年前的舊事。以兩人的年齡推算,最多也就是一二十年前的案子,畢竟張弦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他父親總得先讓他母親懷孕,之後才遇害的。
在如今的和平年代,若真有數百人離奇死亡,隻要不涉及政治因素,警方不可能不立案調查。回去上網搜一搜,說不定還能找到相關報道。
當然,前提是我能活著離開這裡。
知道了這樣的秘密,我不認為他們中的那個“惡人”會輕易放過我。幾百條人命都不在乎,又怎會在意我這個鄉下小子?更何況,我現在身處封門將的控製室,這麼高的位置,就算清醒時也未必能爬得上來,更彆說昏迷狀態了。
顯然,他們至少有一人知道我的存在,而我,不過是砧板上待宰的魚肉。
想到這兒,我渾身汗毛倒豎。
這時,李亨利忽然笑道:“我這麼配合你,讓你解決掉我的手下,你是不是也該透消息給我?說吧,青鳥紋章到底在哪兒?”
他頓了頓,又問:“是不是在這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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