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瞪眼道:你小子儘想些歪門邪道!這麼老大一堵石牆,誰不要命去撬?有這能耐直接弄死它不完事了!
東海又冒出一句:您老北京人?
您絡腮胡一撇嘴,聽我這口音像皇城根兒的?正兒八經南方人!我們那兒不興這套,說你那就是你。少跟我扯這些沒用的!
眼鏡噗嗤笑出聲:胡子就是個方言大雜燴,四川話摻著北方腔,時不時還蹦兩句河南陝西話,你能聽明白才怪。
東海撓頭:那你到底是哪兒人?
絡腮胡咧嘴一笑:祖上河南的,冥厄地五匠姓裡的雷家。祖輩在江西待過——樣式雷知道吧?不過跟我可沒關係。
樣式雷指清代宮廷建築世家雷氏家族,八代人主持修建過故宮、圓明園等皇家工程,後隨清廷衰敗而沒落。)
我原以為撞見了樣式雷後人,結果被他這話噎得夠嗆。隻好轉回正題:山神怎麼對付?
他抓著亂蓬蓬的頭發發愁:難辦啊!這祖宗睡醒了就得吃,吃不飽就鬨脾氣。現在小哥和李老板都不在,就憑我這兩下子......說著突然神秘一笑:不過還有個招兒。
我們齊聲問:啥招?
原地躺平唄!他嘿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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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突然了一聲:快看這個!手電光柱照在岩壁上,一條金線在強光下閃閃發亮。我湊近摸了摸,是條岩金礦脈。
正扶著山壁喘氣,眼前豁然開朗——那堵石牆竟無聲無息消失了,洞口處漏進天光。四下空無一人,這幫沒良心的居然招呼都不打就溜了!
我拔腿追出洞口,刺目的陽光讓人睜不開眼。恍惚間瞥見個陌生身影閃過,絕不是我們的人......
我緊追著前方的人影,接連轉過幾個彎道,那背影越看越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是誰。四周逐漸開闊,又出現了斷崖,仿佛置身於巨大的地下世界。眼看前方無路可走,我暗想這下看你往哪兒逃。
我加快腳步逼近,那人站在懸崖邊猶豫片刻,突然回頭——竟是三叔!我既驚又喜,他不是已經去世了嗎?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三叔露出神秘的笑容,縱身躍入深淵。
我猛然驚醒,發現自己根本沒挪動半步。東海拍開我按在牆上的手,害我踉蹌幾步,還嬉皮笑臉地問:發什麼呆呢?
顧不上理他,我急忙用手電照向洞口——仍堵在那裡,哪有什麼天光。難道又像在西陽地宮那樣,我被什麼東西迷惑了?
少廢話!我煩躁地懟了東海一句,轉頭問絡腮胡:老胡,這山神還會嗎?
絡腮胡沉吟道:山神力大無窮,帶著陰煞之氣,確實能。你們剛才說不出話就是中了招。怎麼,你剛才發呆是被迷住了?
這話讓我更糊塗了。我上前想仔細觀察,剛邁幾步,突然顫動起來,震得碎石簌簌掉落。葉老添嚇得直哆嗦:完了完了,山神發怒了!
但仔細看,不像發怒,倒像是在......發抖?
絡腮胡也發現異常:怪事,山神好像在怕你。郭老板,這是怎麼回事?
我他媽哪知道!這動靜太嚇人了,要不撤吧?我猶豫不決。
阿南提議:再往前走幾步試試?
想想有理,我謹慎地向前移動。抖得像篩糠,突然轉身就逃,龐大的身軀竟靈活地消失在黑暗中。
東海豎起大拇指:二黑,神了啊!絡腮胡也讚歎:真神了!郭老板怎麼做到的?
我茫然搖頭。阿南接茬:管他呢,這就是氣場!郭老板,服了!
被誇得哭笑不得,我擺手道:少捧殺我!趕緊的,耽誤這麼久該行動了。
我們打著手電疾奔,我卻越跑越心驚——這路線與我中看到的絲毫不差。他們跟不上我的速度,漸漸被甩在後麵。直到東海喊我慢點,才發現自己跑得太急了。
我跑得氣喘籲籲,靠在牆邊等他們。燈光掃過前方拐角,我猛地瞪大眼睛——三叔竟然站在那裡,笑眯眯地朝我揮手。最詭異的是,他麵容絲毫未變。東海在後麵喊我的聲音清晰可聞,這絕不是幻覺。
我渾身發顫,拔腿就追。三叔見我跟上,轉身繼續奔跑。我們一路衝到懸崖邊,他縱身躍下的場景與方才所見分毫不差。這地方每個岩縫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分明就是剛才來過的那處斷崖。
趴在崖邊往下看,層層疊疊的岩台像階梯般延伸。每層三四米的高度,跳下去容易爬上來難。燈光一晃,三叔正在下層平台等著,又對我招起手。我咬咬牙彆好手電,閉眼跳了下去。
就這樣跟著他連跳七八層,崖壁早已看不見頂。恐懼漸漸爬上脊背,我停下腳步大喊:三叔!這麼多年你去哪了?咱們歇會兒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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