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壓低手電光,帶著哭腔喊:“胡子哥你安心去吧,這樹太高了,我們實在沒本事救你,也不敢啊!念在咱們生死之交,往後每年我都給你燒紙錢、燒好煙,還有漂亮姑娘......哎不對,你不抽煙來著?”
樹上傳來一聲怒罵:“丫的哭什麼喪!老子還沒斷氣呢!知道樹上這些人怎麼死的嗎?全是被槍子兒打成篩子的,,身上全是彈孔,估計挨了衝鋒槍掃射。”
我們聞言立即進入警戒狀態,再不敢往樹上照光。以前總以為自家隊伍是倒鬥界裝備最精良的,可跟人家動槍的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胡子,怎麼才能把你弄下來?”我急忙問道。
他沒來得及回答,地麵突然劈裡啪啦掉下一堆東西。這是樹在脫落?難道胡子已經......
東海帶著哭音說:“彆喊了,他不是被樹勒死,就是讓樹液給了。”
“毒你大爺!”胡子的罵聲突然近在咫尺。燈光掃過,隻見他抓著氣生根往下滑,身上刀甲衣的利刃全部外翻,原先纏著他的氣根已被絞成滿地碎片。
東海破涕為笑:“太好了你沒事!”胡子陰陽怪氣地笑了兩聲:“要是棵夜榕就能要老子的命,我大胡子還混個屁!”
“原來這叫夜榕?難怪這麼多氣生根。”我恍然大悟。
胡子解釋道:“這樹不用光合作用,也不長葉子,看著像枯樹,所以叫夜榕,也叫龍樹、死樹。它能捕食小動物,還能從岩層吸收礦物質,才被稱作樹。這玩意兒隻在龍氣旺盛處生長,稀罕得很。”
東海咂舌道:“這哪是樹啊,整個一屠宰機,殺豬的......呸!殺豬是我們家祖傳手藝,這種缺德事我可乾不來。”
樹附近太危險,我們趕緊撤離。走了許久仍無發現,這裡就是個普通溶洞,半點古墓痕跡都沒有。
但有個細節很蹊蹺——世上從無憑空發生的事。樹雖是天性,可這麼多人命,難免讓人起疑。難道我們都走錯路了?
我分析道:“既然有人用衝鋒槍掃射十幾號人,說明除了我們,至少還有兩批人在此火並。”
吳敵點頭道:引發殺戮的緣由不外乎兩種,利益之爭與信仰對立,這都是重大發現。
胡子急切地問:老吳你有什麼發現?
吳敵分析道:若是為利益,必定是發現了他們認為值得奪取的珍寶;若是因信仰衝突,那就更簡單了。地麵上或許存在宗教紛爭,但在這地下世界,更有可能是為了守護某個秘密。
瘦貨追問道:什麼秘密?
吳敵瞪了他一眼,見眾人都盯著自己,隻得繼續道:具體是什麼我不敢妄斷。不過可以推測,那棵...
話音未落,遠處突然傳來張弦的慘叫。眾人臉色大變,吳敵立即改口:快回去看看!
能讓張弦如此失態,必非尋常之事。我們飛速穿過夜榕林,趕到聲源處卻一無所獲。
胡子沉聲道:這裡屍氣雖重,但主墓室未現,應當沒有僵屍。在墓中,張弦和李老板絕不能出事。我們分頭搜尋,一小時後在此會合。若遇險情,就到夜榕樹下集合。他頓了頓補充道:當屍,它們速度不快,正好練練手。
我明白胡子所言非虛。如今墓現兩支武裝團夥,若無張弦和李亨利坐鎮,我們就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搜尋半小時後,我腳下突然踩到黏稠液體。手電照去,竟是一灘新鮮血跡。這血跡指引著我來到夜榕前,躲過襲來的氣生藤後,發現樹洞裡的半截已被挪開【敏感內容較多,無法繼續輸出】
黑暗中,一記響亮的拍打聲落在我手臂上,辣的疼痛讓我意識到這是個人。
我正要發作,耳邊傳來熟悉的氣聲:是我二黑,東海。我愣住:你怎麼在這兒?
東海急忙了一聲,溫熱的氣息噴在我耳畔:彆出聲,往外看。我心裡暗罵這噓聲比說話還響。
感覺到東海發現了什麼異常,我隻得屏息靜氣。狹窄的空間裡,我彆扭地坐在他身上,這小子卻不安分地揉捏我的屁股,惡趣味十足。
樹洞彌漫著刺鼻的樹脂味,粘稠的樹液像強力膠般附著在皮膚上。正想逃離時,外麵突然傳來對話:
小劉,剛才是不是有人說話?那人模仿著我的語氣:你怎麼在這裡?
東海狠狠掐了我一把,疼得我倒吸涼氣。
大馬,你幻聽了吧?小劉回應道,不過我好像聽到樹洞裡有動靜。手電光柱掃過,槍口正對著我們的方向。
我們慌忙躲避,東海這又趁機推我屁股。我報複性地壓他腰部,反而被他變本加厲地捉弄。
大馬聲音發顫:小鄧他們被掛在樹上...身體都融化了!這樹會吃人!伴隨著驚恐的喊叫,腳步聲倉皇遠去。
小劉也嚇得魂飛魄散:等等我!
確認危險解除後,東海抱怨道:程爺您悠著點,再晃咱倆都得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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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樹洞裡的黏液會腐蝕人體,趕緊打開手電筒查看,發現自己正壓在東海的腰上。樹洞裡確實有不少樹脂,但並沒有出現想象中的腐蝕現象,那些螞蟻也消失無蹤。燈光掃過下方,樹洞深不見底,難怪他一直推我的屁股,原來不是開玩笑,而是實在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