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問道:“原來如此。但你怎知我們在武漢?又是如何找到我們的?當時我斬斷了攀援繩,你無工具相助,又是怎樣從盜洞脫身的?”
李亨利笑著搖搖頭:為先,這還用說?雖然後世摸金校尉都把曹操奉為祖師爺,但那隻是因為曹操設立了摸金校尉這個官職。要說真正的祖師爺,還得是休佑。你連盜洞都找到了,還擔心他出不去?
我恍然大悟,拍了拍腦門:瞧我這記性。他既然能進來,自然有辦法出去。人家連水銀毒氣室都能當臥室,我們這些晚輩哪能跟他老人家相提並論。
胡子搓著手說:敘舊也敘夠了,該辦正事了。
我好奇地問:你們肯定發現了什麼吧?這座墓到底有什麼玄機?說出來也好讓我心裡有個底。
東海插嘴道:就是啊!阿勒還是個黃花閨女呢,剛對我有點意思,正是青春年少、情竇初開的年紀,要是折在這兒多可惜。
阿勒白了他一眼:皮癢了是吧?儘說些不著調的話。
我忍不住笑出聲,這話可真是夠損的。東海怕是要吃癟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亂說話。我說你能不能正經點,彆整天把男女之事掛在嘴邊。
東海不服氣地說:你彆笑。古墓裡危機四伏,我現在還能跟你們說說笑笑增添點人氣,說不定轉眼就陰陽兩隔了。這下倒好,反倒成了沒素質的人了。你見過哪個普通人整天之乎者也、文縐縐的?
他連珠炮似的問了一圈你見過嗎,見沒人反駁,又委屈地補了一句:我冤不冤啊我。
阿勒冷不丁接話:不冤。
我又是一陣好笑。胡子打斷道:先說正事吧,笑話留著出去再講。
我們都豎起耳朵。胡子環顧四周,沉聲道:這行這麼多年,從沒見過這樣的墓。剛才一路走來,你們注意到有多少副棺材了嗎?
我搖頭:太多了,數不過來。
胡子點頭:這就對了。有多少副棺材,就有多少難纏的主兒。這還沒到主墓室呢,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倒吸一口涼氣:你是說...這裡是粽子窩?而且都是硬茬子?
胡子神色凝重:這才隻是冰山一角,裡麵恐怕更凶險。
李亨利補充道:這還是胡子根據經驗得出的結論。但據我掌握的資料來看,這些都隻是開胃菜。
我後背直冒冷汗。東海嚷嚷道:那還倒什麼鬥?這地方是人待的嗎?簡直就是十八層地獄...不對,十九層地獄!聽我的,趕緊撤吧!
阿勒糾正道:地獄哪有十九層?
東海嘟囔:我這不是形容這裡太嚇人了嘛。
李亨利若有所思:佛教確實隻有十八層地獄的說法。但根據我的資料,說這裡是第十九層地獄,倒也貼切。
我緊張地問:就是這裡?
見李亨利點頭,我又問:你有把握全身而退嗎?見他搖頭,我的心頓時懸了起來。
李亨利都沒把握的鬥,能讓張弦和胡子如此忌憚,真的在我們能力範圍內嗎?這簡直與送死無異。然而從進來到現在,除去雞冠蛇、休佑的蠱蟲頂棺和那兩口冒著黑氣的棺材,再加上院子裡那具美女骷髏的幻象,再沒遇到其他邪祟之物。
若說這是最凶險的鬥,那它必然藏著非同尋常的東西,此刻的平靜恐怕隻是暴風雨前的沉寂。
最令人不安的是,李亨利言辭閃爍,像在刻意隱瞞什麼,卻又不得不警告我們此處危機四伏。光是胡子提到的那條危險,就足以讓我們打退堂鼓,可李亨利卻說那不過是小菜一碟,更詭異的是,他自己絲毫沒有退意——他是在拿我們的命賭嗎?
究竟有什麼值得他如此孤注一擲?還是說,他從未將我們視為同伴?
捫心自問,我與他的交情遠不及他和休佑那般深厚。朋友生計,兄弟同赴生死,我隻願與他止步於前者,互道珍重。生死與共的肝膽之義,禍福難料的險境,我無懼亦無悔,但若明知必死還要陪葬,恕難從命。
未等我開口拒絕,他已洞悉我的猶豫,搶先說道:“你們先回去等消息吧,我和休佑進去,即便有事也能脫身。小哥,我雖希望你留下,甚至期盼四時青鳥齊聚,或許能扭轉困局。但今非昔比,若我折在裡麵,這條路還需你們走下去。生死由人,我不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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