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金礦脈中流動的信息如潮水般湧來,卻並非全部都能被我清晰解讀。準確來說,這些信息確實能被感知,但其中蘊含的意義卻難以完全捕捉。
腦海中仿佛有氣泡不斷翻湧,大量信息如閃電般掠過腦皮層,卻沒有形成具體的畫麵,隻有一種模糊的直覺。比如“112”這個數字,我能明確感知它的存在,可那些模糊的信息卻像無頭無尾的電影片段,有的似曾相識,有的卻陌生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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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逐漸發燙,起初隻是溫熱,後來卻如同被電流灼燒。這時我才發現,其他人已經退到了遠處,正朝之前躲避的土石堆跑去。
空氣仿佛被加熱至白熾狀態。
鋪天蓋地的鬼虻朝我撲來,奇怪的是,每一隻飛蟲在我眼中都異常清晰。它們本是透明的,此刻卻與空氣截然不同,甚至連身上的纖毛都清晰可見。
“轟——”還未等我細想,所有鬼虻瞬間燃起火焰,整片蟲群化作一朵熾烈的火雲。
我慌忙抬手遮擋墜落的燃燒蟲屍,火光驟然熄滅,隻剩手電筒照出的零星火絲在地上閃爍,隨即徹底消失。
我意識到,一定是手離開岩壁後,與礦脈的連接中斷,才導致龍脈信息庫的感知能力消失。但這一幕從未發生過,仍讓我心驚不已——鬼虻為什麼會自燃?
前方又飛來一小群鬼虻,我趕緊追上去,發現休佑和張弦已經開始抓蟲。
眾人投來異樣的目光,阿勒問道:“為先,你剛才怎麼那麼燙?”
我一愣,隨即明白她指的是鬼虻燃燒時的事,卻不知如何回答,隻能困惑地搖頭。
阿勒又問:“你身上剛才在發光,還有金線透出來,連衣服都遮不住。”
我下意識笑道:“那我不是被你看光了?”話一出口,自己都愣住了。
阿勒臉一紅,搖頭道:“誰稀罕看!再說你又沒變透明,隻是那些金線若隱若現的……”
我沒想到自己會開這種玩笑,尷尬道:“沒看到就好。”說完又是一怔——我腦子裡怎麼冒出這種亂七八糟的念頭?
壓下雜念,我追問:“剛才真有金線?具體什麼樣?他們也看到了嗎?”
胡子打斷道:“先彆問了,解決鬼虻要緊!”他衝上前,朝張弦和休佑撒出一把紅色粉末,緩解了兩人的困境。那刺鼻的氣味,應該是他提過的辣蓼子粉。
鬼虻被粉末驅散,但地上已滿是蟲屍,顯然被他們消滅了不少。剩餘的飛蟲瘋狂叮咬,我們連忙……
我們迅速解決了最後一批鬼虻子,休佑環顧四周,提醒道:“鬼虻子清理得差不多了,但墓室裡危機四伏,彆掉以輕心。”
他瞥了眼手表,抬頭道:“李老板應該快到了。”
我忍不住問:“李老板之前去哪兒了?”
休佑反問:“你們知道屍厭最怕什麼嗎?”見我們搖頭,他解釋道:“屍厭軀體腐朽,最忌憚蟲群。鬼虻子體型微小,能鑽入潰爛的軀體,李老板必然避之不及。”
東海疑惑道:“可李老板剛才並未屍化,怎會怕這些?”
休佑笑了笑:“戰國時魏國神箭手更羸,曾以空弦驚落孤雁。那雁舊傷未愈,聞聲掙紮而亡。”見我若有所思,他繼續道,“李老板曆經三千年屍變折磨,每一次都是生死煎熬。這種恐懼,早已刻進骨子裡。”
我恍然——李亨利依賴鎮魂棺延緩屍化,稍有不慎便痛不欲生,確實如驚弓之鳥。正說著,李亨利陰沉著臉歸來。我們默契地不再追問,休佑催促道:“土石堆快到儘頭了,抓緊時間。”
挖掘中,土塊逐漸滲出黏稠液體,腥味撲鼻。我捏起一塊嗅了嗅,東海調侃道:“聞出啥門道了?”我沒好氣地回懟,他卻嬉皮笑臉要給我“認個大爺”。胡子突然打斷:“彆貧!這洞是天然形成的——”他用手電照向深處,“黏液加上曲折的通道,裡頭肯定有活物。”
我急忙甩掉手上黏液。未知的黑暗與腥臭交織,寒意順著脊背爬了上來。
果然如我所料,洞穴裡突然鑽出一條肥碩的肉蟲,像是從岩縫中硬擠出來的。它的身軀在脫離洞口瞬間膨脹了一圈,如同鬆開的腰帶下猛然彈出的贅肉。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這蟲子通體覆蓋著黏稠的液體,如同被唾液浸透,在洞口拖曳出細長的透明絲線,惡心至極。它形似無殼蝸牛,前端觸須不停蠕動,口中竟生著銳利尖牙。
我覺得十分眼熟,東海驚呼道:這不是蛞蝓嗎?怎麼會長到這麼大?至少有兩米多吧!
我罵了句臟話,經他提醒才恍然大悟——這分明是巨型蛞蝓。蛞蝓俗稱鼻涕蟲,通常隻有蝸牛大小,與蝸牛的區彆僅在於缺少外殼。
我遲疑道:但這體型也太誇張了,簡直像條鱷魚。不太可能吧?
東海反駁:二黑,咱們從小見慣這東西,你覺得這話站得住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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