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的是,張弦和李亨利似乎也出現了異狀。休佑急吼:“快走!你們快走!”
我抄起強光手電照向退路,正要行動,光束卻照見滿地血痕——東海正從門外艱難爬入,身後拖出觸目驚心的血路。
伽藍神廟外也出事了?不祥的預感席卷全身。待看清他貪婪盯著我的眼神,心如刀絞:東海...屍變了?
沒等消化這噩耗,更強烈的眩暈襲來。退路已斷,絕望如潮水般淹沒了我。
東海雖然化為了粽子,但因先前傷勢嚴重,行動必然遲緩。真正的威脅來自身後那隻大粽子。我倉皇回頭,隻見祂掌中的蛇杖竟如活物般扭曲蠕動。此時休佑仿佛被邪術操控,猛然撞向李亨利,將他撞得連連後退,緊接著又撲向張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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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撞開張弦後,竟以駭人的速度朝我衝來。我根本來不及閃避,被他撞得倒退數步,險些跌坐在地。這一撞讓我胸口發悶,隱隱察覺異樣,卻又說不出緣由。
變故來得太快太猛,我徹底亂了方寸。再看向大粽子時,祂手中扭動的蛇杖竟投來一道絕望的目光——那眼神熟悉得令人心驚,仿佛雷霆劈中胸膛,血液驟然凝固,心跳瘋狂加速。
難道這就是力量的源頭?我鬼使神差地想衝上去奪下蛇杖,讓張弦用古劍摧毀它。這念頭剛冒出來我就暗自苦笑:生死關頭還敢胡思亂想,真是昏了頭!
胡子拽著我就往外跑。我驚訝於他竟能保持清醒,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長生人在真正的行家麵前也不過如此。忽聽東海嘶聲大喊:糟了!伽藍外圍全變成流沙了!
聽到他還能扯著嗓子胡喊,我心頭先是一喜——至少東海沒完全變成粽子。可隨即又被恐慌淹沒:他這話究竟什麼意思?沒等細想,胡子已厲聲道:這粽子專克你們!四時青鳥全失控了,阿勒被祂擒住,快逃!
東海在遠處疼得直抽氣:逃個屁!整座伽藍都在沙化......哎喲!顯然牽動了傷口。
阿勒被抓了?我腦中嗡然炸響——方才那根扭曲的蛇杖,莫非就是......回憶著蛇杖絕望的眼神,我如墜冰窟。
481直到此刻,我才真正明白東海警告的份量。即便有所誇大,能製造如此恐怖的陰功領域,簡直堪比神話中的滅世妖魔!
今日算是踢到鐵板了。這大粽子分明要給我們掘墳立碑!連李亨利和張弦都成了待宰羔羊,所謂長生在死亡麵前終究不堪一擊。若那蛇杖真是阿勒所化......我死死盯著骷髏天子塞王手中的青銅杖,卻怎麼也無法將冰冷金屬與活生生的姑娘聯係起來。
墓室溫度驟升,我強撐著挪到門口窺探。流沙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吞噬整座建築,東海所言竟非虛妄。絕望中忽然瞥見東海先前貪婪的眼神——那不過是絕境中迸發的求生欲。可惜現實從不憐憫癡心妄想。
我快步衝向神廟入口,跨出門檻時險些踩空,慌忙抓住石門邊緣。眼前景象令人心驚——整座神廟巍然矗立在流動的沙海之上,熱浪扭曲了空氣。眩暈感襲來,手中的電筒墜落深淵,我急忙退回門內,掏出備用照明再次探查。
神廟四周已化作沸騰的流沙煉獄,唯有伽藍殿頂與斷壁殘垣還昭示著這裡曾是聖地。灼熱氣流令人窒息,整座建築仿佛懸浮在滾燙的沙海。
心臟狂跳不止,我退回門內喘息。冷靜後意識到並非神廟升起,而是周圍地麵塌陷。這詭異的地質異變令人費解,不知地下藏著何等玄機。
突然響起李亨利陰冷的笑聲,手電光束照見他渾身顫抖,綠鏽般的膿液滲出體表。犬齒暴突成獠牙,藍眼珠在綠毛間閃爍——他竟化作了屍厭!
記憶如潮水湧來,當年死人窪的綠毛屍鬼與眼前身影重疊。雖早有耳聞,親眼目睹仍令我震撼不已。
屍變的李亨利直撲東海,我試圖阻攔卻被掀開。他撕咬東海肩膀的場麵令人毛骨悚然,慘叫聲刺痛耳膜。
就在絕望之際,張弦如飛鳥掠至,一擊放倒屍變的李亨利。但那怪物仍死死抓著東海,竟將他拋入石棺。沉重的撞擊聲中,血花飛濺。
綠毛屍魔躍入棺中大快朵頤,將東海殘肢拖入棺內。我知道救援已無望,更可怕的是塞王粽子正被血腥吸引而來。
張弦默然拔劍,周身燃起透明焰翼,如青鳥展翅迎戰塞王。而當我看清所謂時,血液幾乎凝固——阿勒正被骷髏掐頸懸空,痛苦掙紮。
這接踵而至的噩夢幾乎擊垮理智。就在崩潰邊緣,冥冥中似有大烏的力量在召喚,令我心神劇震。
我顧不得多想,眼下就算要送命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我拚命朝前方的大粽子衝去,可腳步卻越來越遲緩。我狠下心猛衝過去,竟從粽子手中搶回了阿勒。
這純屬運氣,但危急關頭哪還顧得上這些?我剛抱著阿勒轉身要逃,卻看見“我自己”正站在不遠處,直愣愣地盯著我。
我腦子一懵,意識瞬間渙散。等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根本沒動過,剛才的經曆就像半夜憋尿卻怕冷不願起床,閉著眼幻想自己上了廁所一樣荒唐。可很快我就意識到不對勁——阿勒確實躺在我麵前,她一定是我從粽子手裡奪回來的。這場景,竟和當年在芒蕩河灣抽水打魚時看到的詭異情形一模一樣!我看見了另一個“我”,而我的意識似乎附在了那個“我”身上,他望著我,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混亂的思緒讓我腦袋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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