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佑的聲音從前麵傳來:彆自己嚇自己,不過是隻野兔。狡兔三窟,它的逃生洞正好打穿了這條盜洞。
起初我也被嚇了一跳,聽他這麼解釋反倒安心了。兔子生性膽小又愛乾淨,有它們出沒的地方,肯定不會藏著什麼駭人的活物。
這條盜洞約五十多米長,尋常人絕不敢貿然進入。內部空間比想象中寬敞,雖不及主墓室,倒像個廚房大小的夾層。我剛直起身子,就被眼前狹窄的石室震住了——四壁繪滿壁畫,竟是我以往所見所有壁畫的集合體。
難道這是劉武親自設計的墓室?他也追求長生?我忍不住質疑,這也太離奇了。
胡子接話:沒什麼奇怪的。他那件金縷玉衣能讓阿佑獲得長生,想想看意味著什麼?
可春秋戰國的壁畫怎會出現在漢墓?我指出矛盾,比如洞庭湖底那座神殿,我們靠氧氣瓶才潛下去,古人根本不可能到達。
胡子一時語塞。休佑突然開口:不必糾結,這夾層本就是我當年監造的。見我們滿臉震驚,他補充道:但這些壁畫並非我安排。李老板半路休克了,等他醒來或許能解答。至於這裡...他頓了頓,和你們在見過的金剛聖像地窖一樣,都是我的工程。
我恍然大悟:是倉庫?
阿勒突然插話:李老板人在哪?
休佑領著我們前行七八米,按下右側牆磚,竟推開一道暗門。穿過幽暗通道時,一陣涼風裹著異香撲麵而來。前方石台上隱約躺著人影,我剛要上前,張弦猛地扣住我肩膀示意噤聲。休佑立即拽著我們撤退,連暗門都顧不上關,直到遠離才低聲道:白天明明安全,怎麼夜裡冒出個香粽子?
我心頭一緊:石台上那個?
休佑低聲道:石台上那位是李老板,剛才那粽子就在咱們附近晃悠,差點撞個正著。
他突然死死盯著我身後,聲音發緊:祂過來了。
我脊背一涼,猛地轉身,隻見濃霧中隱約有個黑影緩緩逼近。休佑厲聲喝道:彆用手電照祂!
我慌忙關掉手電,四周頓時陷入黑暗,隻剩下我們急促的呼吸聲。這狹窄的地下石室突然起霧,實在詭異得令人毛骨悚然。
492黑暗讓我心跳如鼓,這陰森的地方,我們看不見粽子,但粽子會不會發現我們?祂總該和我們不一樣吧?
正胡思亂想間,休佑卻打開了手電,隻是刻意避開了那團黑影。我這才明白自己關燈反而誤事,頓時更著急了。
突然有人拍我肩膀,回頭見是張弦。他示意我們貼著石壁後退。那黑影竟也沒追來,不知飄到何處去了。
我小聲問:這東西怕我們?
不是怕,休佑壓低聲音,祂隻是畏光。手電傷不了祂,但會暴露我們的弱點。
阿勒緊張地問:這到底是啥子嘛?
香粽子,本名叫優曇鬼,休佑解釋,是和汙穢之地生長的優曇花共生的粽子,通常受人操控。
我心頭一震:有人養鬼?
休佑瞪我一眼:幸好是人為馴養的。這話讓我更不安——難道還有野生的?他接著說:野生的叫捷行鬼,遇上就糟了。
現在不是追問的時候。這座早被盜空的古墓竟出現特殊粽子,必有古怪。
李老板很危險,休佑果斷道,得儘快過去保護他。
阿勒犯愁:可中間擋著個大粽子,這夾層這麼窄...
休佑沉聲道:你們四時青鳥同氣連枝,豈能見死不救?跟緊我,硬闖也要過去。
張弦緩緩抽出那把合金古劍,與休佑形成前後夾護之勢,將我和另一人護在中間。休佑謹慎地向前探路,時而突然疾衝,時而又僵立不動。我們緊跟其後,隻能模仿她的步調。這般行進片刻,竟也平安無事。
四下寂靜無聲,直到我們悄然接近石台,才發現李亨利仍靜靜躺在那裡,身上那件金縷玉衣在霧氣中若隱若現。
然而當我們完全靠近時,石台上竟空無一人——李亨利消失了。休佑不放心地上前摸索,確實撲了個空,顯然並非幻覺。這實在蹊蹺。
他方才分明好端端躺在石台上,怎會轉眼間蹤影全無?想到他屍厭體質發作卻遲遲未得救治,我心下一緊,脫口問道:會不會是撐不住屍化,變成粽子了?
休佑搖頭道:難說。都警醒些,提防四周。她頓了頓,優曇鬼成形需耗費漫長光陰,普通人根本供養不起。我猜助這粽子成事的,多半是個長生人,或是世代傳承的家族。
張弦追問:還有其他可能嗎?
休佑斬釘截鐵道:隻此兩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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