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生的人突然動起來,手電光亂晃,驚叫聲此起彼伏。他們顯然把張弦當成了鬼怪,隻看見青色火焰傷人。
這下沒人敢靠近了。黑暗中,我看見張弦身形飄忽,接連放倒幾人,配合著青色火焰,確實像極了索命鬼火。加上他們正被粽子追趕,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更是嚇破了膽。
借著微弱的光線,我注意到李亨利和休佑友交換了個眼神,隨後李亨利也衝了出去。
操!又來個粽子!
要命了,快跑啊!
李維生的手下都沒認出他,有人大喊“又來一個粽子”,頓時哭喊聲四起,這群人顯然沒見過什麼世麵,嚇得魂飛魄散。
燈光忽明忽暗,隱約可見一個粽子身影在黑暗中撲騰,格外瘮人。伴隨著幾聲慘叫,李維生的人眨眼間跑得無影無蹤。
張弦驅趕著他們,很快也消失在黑暗中。危機解除,我鬆了口氣,打開手電筒給自己塗雲南白藥,這才開始擔心他——他剛才被迫喝了我的血,會不會失控?
我讓阿勒幫我包紮,她格外認真,一層層纏著繃帶,說下麵濕氣重,裹厚點能防真菌感染。我笑了笑隨她去,其實真要感染,再多紗布也無濟於事,但不想辜負她的好意。
趁這工夫,我環顧四周,手電光掃過時,突然發現通往九天宮的牆不知何時消失了,墓道重新出現。
雖然還有個粽子沒解決,但以李亨利的身手應該不成問題。我剛放下心觀戰,那粽子猛然將李亨利撲倒,連衣服帶皮肉撕下一塊。
我心頭一緊,粽子直接壓住李亨利,張口就要咬。休佑原本護著我們,見狀立刻衝過去,一腳勾起地上的砸向粽子,將它掀翻。
李亨利趁機躲開,休佑拔出,直刺粽子太陽穴。
我怔住了——這粽子明明不難對付,李亨利怎會如此狼狽,險些喪命?
我們圍上去,無意間瞥見粽子的臉——除了光頭和腐爛的痕跡,竟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我瞬間慌了神。
其他人沒注意到這點,等我指出後,眾人大驚。休佑沉聲道:“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既然九天宮的路通了,先撤再說。”
一路異常安靜,直到抵達值符宮,才發現李亨利不見了。我們百思不得其解,又擔心他狀態不穩,隻得折返尋找。
從值符宮返回九天宮,右轉經九地宮、玄武宮到白虎宮,不僅沒找到李亨利,連李維生的人也毫無蹤影。
白虎宮通往六合宮的路被墓牆封死,顯然此路不通。我們隻好退回,卻在九地宮見到更詭異的一幕——
墓道赫然擺著一口未開啟的石棺,而先前那口明明已被撬開!
休佑突然問:“你們剛才經過時,看到這口棺材了嗎?”
我一愣,回憶道似乎沒有。眾人紛紛搖頭,休佑臉色驟變:“糟了,我們可能被困住了。”
大家不信邪,急忙趕往九天宮,卻在九地宮與九天宮交界處僵住——墓牆嚴絲合縫,再無去路。
我伸手敲了敲墓牆,沉悶的聲響證明這是實心結構。
現在怎麼辦?休佑也陷入了困境。
作為摸金校尉的祖師爺,連他都束手無策的話,我們恐怕真要被困死在這裡了。就連李亨利那樣厲害的人物都莫名其妙地跟丟了,在這迷宮般的通道裡來回打轉,任誰都會感到不安吧?
我環視眾人,從他們眼中讀出了與我相同的恐懼和絕望。此刻的我們既疲憊又恍惚。
休佑重重地砸了兩下墓牆,咬牙道:走,開棺!
眼鏡伸手拍了拍我的額頭,扶正鏡框說: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我沒好氣地瞪他:你自己沒長腦袋嗎?彆亂碰彆人。
石棺蓋異常沉重,休佑獨自負責一端,我和眼鏡合力抬起另一端,阿勒手持熱合曼彎刀在一旁戒備,以防棺中突發狀況。
靠近石棺後,我發現黑色棺身上刻有浮雕。細看之下,描繪的是一位身著長袍、頭戴綸巾的古人,一手持八卦劍,一手捧竹簡。畫麵中烏雲壓頂的山穀裡,一道閃電劈向洞口的石棺,那棺材與我們眼前這具如出一轍。
老大,看什麼呢?快來幫忙!眼鏡催促道。我回懟道:還沒開始就叫苦?休佑側頭觀察棺壁浮雕,突然驚呼:地遁書!
見我一臉茫然,他解釋道:記得進墓前在氹看到的風雲遁甲和天遁嗎?這幅圖裡,外麵的山穀代表天遁,而我們正被困在地遁之中。
看我仍不明白,眼鏡補充道:奇門九遁分為天、地、人、神、鬼、風、雲、龍、虎。天地為綱,風雲為幕,人鬼為核,龍虎為象。我們最初接觸的就是天遁、地遁、風遁和雲遁。
見我依舊困惑,他繼續道:天主管宏觀景象,地掌管微觀現象。進入盜洞前處於天遁,進入地宮後就轉入地遁。所謂小象無風雲,大象無神鬼,龍虎相爭,陰陽相隔...
夠了!阿勒打斷道:完全聽不懂!直接說怎麼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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