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艘銀灰色梭形飛行器的出現與消失,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了一顆石子,漣漪雖不劇烈,卻深遠地擴散開來,無聲地改變著許多東西。
怒濤崖內部,氣氛前所未有的凝重。成功突破“先天一氣”的喜悅被一種更高級彆的危機感所取代。林默下達的封口令和隱匿命令被不折不扣地執行。所有與“先天一氣”相關的實驗被轉入更深層的地下掩體,並加裝了多重能量屏蔽和空間乾擾符文。基地外圍的探測陣列功率被開到最大,日夜不停地掃描著每一寸空間和地底,生怕那“不速之客”去而複返。
對飛行器留下的能量殘留和空間擾動數據的分析進展緩慢。那種能量形式完全未知,其空間移動方式也超出了現有物理框架的理解,初步判斷涉及某種高維度的折疊或穿梭技術。唯一能確定的是,對方的技術水平,對地球文明呈碾壓態勢。
“我們就像剛剛點燃篝火的原始人,突然發現夜空中有衛星掠過。”趙德柱苦澀地比喻。這種認知上的巨大差距,帶來的無力感甚至超過了麵對深淵魔龍。
然而,危機中也蘊藏著轉機。“先天一氣”的卓越特性,在高度保密的前提下,開始小心翼翼地應用於一些關鍵領域。首先受益的是林默和少數核心強者的“星辰鍛體術”,修煉速度一日千裡,身體隱隱發生著某種蛻變。其次是一些對能量純度要求極高的精密符文刻錄,“先天一氣”使得之前許多理論上可行卻因能量雜質而無法實現的複雜陣列成為可能,例如更小功率卻更大範圍的“隱匿符陣”和“空間穩定錨”。
大夏的發展策略被迫調整為“內核質變,外殼低調”。全力消化“先天一氣”帶來的技術紅利,但在外部表現上,甚至刻意示弱,將一些過時或次級的技術“泄露”出去,迷惑外界視線。
外界,那短暫的、無法完全掩蓋的空間波動和異常能量峰值,依舊被某些擁有尖端監測能力的勢力捕捉到了蛛絲馬跡。
美利堅,北美防空司令部的深空監測站和部署在近地軌道的秘密衛星,同時記錄到了東亞上空一次極短暫的、無法解釋的引力微顫和背景輻射異常。“不是任何已知的飛行器,也不是自然現象。”分析員報告,“其技術特征……與我們在柯伊伯帶觀測到的異常有微弱的相似性。”莫裡亞蒂事務官看著報告,臉色陰沉。“中國人……他們到底接觸了什麼?還是說,有‘東西’主動找上了他們?”他下令加強對東亞,尤其是大夏控製區的所有頻段監聽和遙感偵察,同時,加快“方舟”計劃的進程,一種被超越的緊迫感油然而生。
蘇維埃,其遍布全球的地震波監測網絡也捕捉到了那次輕微但來源奇特的地層震動源自飛行器穿透山體)。結合克格勃零星傳來的、關於怒濤崖近期異常“安靜”和能量信號“不自然衰減”的情報,伊萬諾夫教授得出了一個錯誤的、卻符合其猜疑思維的結論:“中國人一定是在進行某種極度危險的實驗,並且失敗了,導致了能量內爆,現在正試圖掩蓋!”這反而加劇了蘇維埃的焦慮和不安全感,使其更加堅定地走上了強化重型武力、尋求“一擊必殺”手段的道路。
東瀛,其殘餘的海外監聽站能力有限,未能直接捕捉到異常。但軍部大佬們憑借野獸般的直覺,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支那那邊……太安靜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們判斷大夏可能在醞釀更大的陰謀,於是更加瘋狂地壓榨自身潛力,幾個原本因風險過高而擱置的極端項目被重新啟動,甚至不惜動用禁忌的活體祭祀手段來加速“神”的誕生。
全球各大勢力,基於零碎的信息和自身的邏輯,對這次事件做出了截然不同的解讀和反應。但有一點是共通的:一種山雨欲來的壓抑感,籠罩了整個星球。文明的進程,似乎觸碰到了一個無形的瓶頸,而瓶頸之上,是浩瀚且充滿未知的星空。
林默站在加固後的指揮室內,看著屏幕上彙總的各方動向,目光深邃。他知道,地球文明的“新手保護期”或許即將結束。無論是“觀察者”的試煉,還是星空來客的造訪,都預示著未來的挑戰將超越國家和文明的界限。
“先天一氣”是鑰匙,但能打開的是機遇之門,還是潘多拉魔盒,猶未可知。
他接通了通訊,下達了一條新的指令:“啟動‘星火’計劃。篩選一批最優秀、最忠誠的年輕科學家和戰士,開始進行……太空環境適應性和基礎理論的培訓。我們需要將目光,投向更遠的地方。”
無論願意與否,地球的文明列車,已經被人推著,駛向了星辰大海的站台。隻是前方的軌道,是通往輝煌,還是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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