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靈仙域原幻靈界)的事務在雷霆手段與懷柔政策下,迅速步入正軌。蘇慕雪以林舟親傳弟子兼仙域域主的身份,開始整頓各方勢力,推行仙庭律法,選拔有潛力的弟子。有林舟這尊大佛坐鎮,過程出奇地順利,無人敢有異議。
星空仙宮內,混沌之氣氤氳,道韻流淌。
林舟正在指點蘇慕雪《九轉涅盤混沌訣》的一些關竅。蘇慕雪天賦極高,得授真傳後,進境一日千裡,不僅隱患儘除,修為更是隱隱有突破原有瓶頸的跡象。她聽得極為專注,時而蹙眉思索,時而豁然開朗,對林舟的每一個點撥都珍而重之。
“此處運轉,當引一絲混沌寂滅之意,模擬鳳凰涅盤之寂,方能引動更深層次的新生之火……”林舟聲音平和,耐心講解。
蘇慕雪依言嘗試,周身氣息頓時變得幽深,鳳凰真火內斂,竟真的模擬出一絲涅盤寂滅的意境,雖然還很淺薄,卻已讓她驚喜不已。
“多謝師父指點!弟子明白了!”她抬頭看向林舟,美眸中閃爍著明亮的光彩,那是一種對道途豁然開朗的純粹喜悅,以及發自內心的孺慕與感激。
這一幕,恰好被從偏殿走出的比比冬看在眼裡。
她看著蘇慕雪那因興奮而微紅的臉頰,看著師父那難得一見的耐心與溫和,心中沒來由地一澀。尤其是蘇慕雪那聲清脆的“師父”,以及眼中毫不掩飾的崇拜與親近,讓她感覺……有些刺眼。
自從這蘇慕雪拜師以來,師父在她身上花費的時間和精力,似乎比當初教導自己時還要多。又是親自探查隱患,又是傳授無上功法,還親自護法助其穩定根基……雖然她知道,師父此舉是為了儘快穩定幻靈仙域,也是為了仙庭的大局,但……
比比冬輕輕咬了咬下唇,默默轉身,沒有打擾他們,獨自走到了仙宮邊緣的回廊,憑欄遠眺著下方逐漸恢複生機的幻靈仙域大地,眼神卻有些飄忽,失去了往日的溫潤光彩。
她想起了很久以前,在故鄉時,師父第一次收養她,教她識字,教她修煉的場景;想起了師父為了她,獨闖武魂殿,與天下為敵的決絕;想起了無數個日夜,師父耐心引導她生命之力成長的點點滴滴……那些記憶,是她心底最珍貴的寶藏。
可如今,師父似乎有了新的、天賦絕倫的弟子,會不會……就不再那麼需要她了?
一種難以言說的委屈和淡淡的恐慌,在她心中蔓延開來。她知道自己不該這樣想,師父對她恩重如山,情意更深,可那種被分走了關注的感覺,卻如此清晰。
晚些時候,林舟處理完事務,回到主殿,便看到比比冬獨自坐在殿外的玉階上,雙手抱膝,望著星空,背影在清冷的星輝下顯得有些孤單。
林舟走了過去,在她身邊坐下。
“冬兒,怎麼了?有心事?”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
比比冬沒有立刻回頭,沉默了片刻,才低聲道:“師父……您對慕雪師妹,真好。”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鼻音。
林舟是何等人物,瞬間便明白了這小妮子的心思。他先是微微一怔,隨即失笑,伸手輕輕揉了揉比比冬的秀發。
“傻丫頭,吃醋了?”
被師父一語道破心事,比比冬耳根瞬間染上一抹緋紅,有些羞窘地低下頭,卻沒有否認。
林舟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憐愛。他溫聲道:“冬兒,你可知,為師為何要收慕雪為徒?”
比比冬搖了搖頭。
“其一,係統任務使然,關乎重大,不容有失。”林舟緩緩道,“其二,慕雪天賦心性確實上佳,是可造之材,未來可成仙庭棟梁。”
他頓了頓,目光柔和地看著比比冬,語氣變得更加鄭重:
“但這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是因為你,和仙庭。”
“因為我?”比比冬抬起頭,美眸中帶著疑惑。
“不錯。”林舟點頭,“仙庭日益壯大,未來必將統禦諸天。僅憑你我,星河、銀月幾人,終究力有未逮。我們需要更多像慕雪這樣的強者,需要更多元的力量體係來充實仙庭底蘊。收她為徒,整合幻靈仙域,是為了讓仙庭更加強大,也是為了……讓我們能走得更遠,更穩。”
“而你,冬兒,”林舟的聲音帶著無比的肯定,“你是我林舟第一個弟子,是與我一同建立仙庭,走過最艱難歲月的人。你在我心中的位置,無人可以替代,也永遠不會被替代。這份師徒之情,同道之誼,早已超越了尋常。”
他伸出手,輕輕抬起比比冬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無論未來仙庭有多少弟子,有多少域主,你,比比冬,永遠是我最親近、最信任的人之一。這份獨一無二,不會因為任何人的出現而改變。”
聽著師父真摯的話語,看著他眼中一如既往的溫柔與信任,比比冬心中的那點委屈和酸澀,瞬間冰消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流湧遍全身,眼眶也不由得微微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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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在胡思亂想什麼?師父還是那個師父,從未改變。他對蘇慕雪好,是出於責任和布局,而對自己……那份深厚的感情,是曆經歲月沉澱,無可比擬的。
“師父……對不起,是冬兒狹隘了。”她低下頭,聲音帶著一絲哽咽。
“無妨。”林舟笑了笑,將她輕輕攬入懷中,“我的冬兒會吃醋,說明在乎為師,為師……很開心。”
感受著師父懷中熟悉的溫暖和令人安心的氣息,比比冬最後一絲不安也消散了,心中充滿了甜蜜與踏實。
就在這時,蘇慕雪也從偏殿走出,似乎是修煉中遇到了新的疑問,想來請教林舟。她看到相擁的師徒二人,腳步不由得一頓,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訝異,隨即化為理解和淡淡的羨慕。
她悄然退後幾步,沒有上前打擾。
林舟察覺到她的到來,鬆開比比冬,對著蘇慕雪的方向微微一笑,招了招手:“慕雪,過來吧。”
蘇慕雪這才走上前,恭敬行禮:“師父,師姐。”她對比比冬也執禮甚恭。
比比冬此刻心境已平,看著眼前清麗絕倫、天賦超群的師妹,也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慕雪師妹,修煉可還順利?”
“多謝師姐關心,有師父指點,一切順利。”蘇慕雪感受到比比冬釋放的善意,心中也鬆了口氣。
林舟看著眼前和諧相處的兩位弟子,滿意地點了點頭。後宮……呃,是師門和睦,才是仙庭穩定發展的基石啊。
他目光悠遠,望向諸天之門的方向。幻靈仙域已定,是時候,返回仙庭,消化此次收獲,並為下一步的諸天征程,做準備了。而那枚係統獎勵的【本源道種】,也是時候煉化,看看能將自己的內宇宙,推升至何等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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