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巴老頭點點頭。
“好有道理的樣子,頗有老夫當年的風采。
可是生孩子這種事,我還是想經曆一下完整的過程,不想這麼快……”
李奇懶得搭理他了,這就是個老色胚。
說什麼生孩子,他就是想摸大紮!
周國棟等倆人鬨完了,才嚴肅說道。
“那天跟你說完那些事兒,你嫂子提醒我,喬聞喜背後應該有點問題。
回去我詳細查了一下,此人履曆非常乾淨,根本無懈可擊。
處事圓滑,在市裡,省裡都有不少要好的朋友。
甚至在軍中也有很深的友誼,今天的遊學民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現在跟他鬨這麼僵,以後自己小心,我怕他為難你。”
乾巴老頭一撇嘴。
“他敢為難李奇,我就為難他全家。
弄死他需要理由,套個麻袋揍一頓需要理由麼?
我揍滿他七七五十六天,我看他還敢不敢為難我關門弟子。”
李奇皺眉
“誰是你關門弟子,套什麼近乎啊?”
乾巴老頭摟著他肩膀,討好的笑道
“小子,我一身本事都教給你,你不吃虧的。”
周國棟看倆人又要鬨起來,連忙咳嗽一聲,問周國忠案情到底什麼情況。
聽完周國忠的彙報,他看了一眼李奇。
他覺得,那八萬多塊錢肯定被李奇拿走了。
這孩子,哪都挺好,就是太貪財,嘴太損,說話太難聽,性格還太彆扭……
算了,這孩子哪都挺不好的。
他問出關鍵問題
“那個垃圾堆,平時有人靠近麼?”
周國忠回答
“靠近的人太多了,那個胡同離公廁有點遠,時不時有小孩子懶得跑廁所,就去那個垃圾堆附近拉屎撒尿。
有些大人也去。
硬要排查的話,整條胡同誰家都有嫌疑。”
聽到這裡,周國棟放心了,手頭證據整理下來,杜麗的錢根本沒拿進李滿堂家,藏錢的地方又有無數人光顧,在沒有監控的年月,這案子就沒法查。
“直接通知杜麗老板吧,看他是什麼意見。
他如果堅持報案追究的話,杜麗就是第一嫌疑人,直接逮捕。
她說藏垃圾堆就是垃圾堆啊?
萬一錢已經被她轉移到彆的地方了,在演戲呢?”
安排好這些,這案子就跟老李家沒關係了。
周國棟起身要走,問李奇
“你回市內不?”
李奇點點頭,乾巴老頭也站起來,貼在李奇身邊。
“徒弟,你去哪我就去哪,你不給我找個能生兒子的大娘們,我就賴在你身邊不走了。”
李奇都要哭出來了。
“怎麼就徒弟了?我也沒同意啊。”
“難道你讓我喊你兒子?
剛才你可叫爹了。”
“那你還是喊徒弟吧。”
李奇認命了,能讓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這小老頭也算獨一份。
周國棟噗嗤一樂。
惡人自有惡人磨,李奇被這位盯上,以後可有罪受。
最後李奇實在沒辦法,把小老頭帶回了謝連發家,這倆房子他買完就一直空置著,謝連發一家搬走的很急,屋裡一些東西也拿走,倒也勉強能住人。
他不想把自己住的四樓暴露出來,那邊現在可有不少見不得人的東西。
蝙蝠洞裡的玩意都被他轉移過去了。
李奇點火燒炕,屋裡暖和起來,又去唐春燕家取了幾條被子,把炕鋪好。
自己也躺了下來。
說起來,在桓甸挖人的時候,倆人累癱瘓之後,也這麼一起躺在冰天雪地裡休息,彆人都怕他倆凍死,但他倆卻不以為意。
馬上要睡著了,小老頭忽然拿煙袋鍋捅他胳肢窩。
“小子,你就不問問我是誰?”
“不問。”
“你問唄,我求求你了,你問唄。”
“我不,趕緊睡覺。”
“你不問我就不讓你睡覺。”
李奇想死,這老東西太鬨人了。
“你可真是小孩沒牙,卑鄙無恥。
咱說好,我問完就睡覺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