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猛然想起一件事情。
“你說那個秘術,是不是燙毛巾,然後配合呼吸法和觀想法的?”
孫武夫聞言嘿嘿一笑。
“對嘍,就是那本。
你還跟我裝傻。
我早年折損道行給自己算了一卦,算出我的繼承人,就在牛心鎮。
所以我特意路過了一趟,留下那本秘術。
後來我夜觀天象,知道那秘術已經被我的傳人修煉了。
我告訴你,咱們門派這秘術,是從上古遺留的天外隕石上拓印而來,妙用無窮,據說當年紂王都修煉過,所以才需要酒池肉林方能滿足自己的衝動。
以後你有了傳人,也要先把這門秘術傳承下去。”
李奇感覺自己腦袋要短路了。
修煉那秘術的是王誠啊!
這個狗東西,當年為什麼不跪下來求自己修煉?
此仇不報,他道心永難通透。
於是李奇把王誠的故事講給了孫武夫。
孫武夫也傻了。
“你是說,那秘術被彆人撿去了,然後彆人邀請你修煉,你沒練?”
李奇瘋狂點頭。
“所以有沒有可能,你的衣缽傳人其實是王誠那個狗東西?
咱倆之間純屬誤會?”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孫武夫隻覺好多隻烏鴉呱呱叫著飛過自己腦門。
師父一直說,他的預測之術很抽風,總是測不準,他還不信。
結果竟然出了這麼大紕漏,徒弟都選錯了……
忽然,孫武夫眼珠子一轉,不以為意的拍拍李奇的肩膀。
“傻孩子,彆胡思亂想,緣本天定,分在人為。
王誠那狗東西,純純合歡宗傳人,已經被欲望汙染了。
不配入我的門牆。
我們這一門,講究個隨心所欲順其自然。
我既然選了你,當然就賴上你了,不是,當然就認定你了……”
“滾滾滾啊,沒注意把實話說出來了吧?
你就是看我好欺負,想坑我花錢給你買媳婦兒。
我告訴你,咱倆低頭不見抬頭見,我天天把你祖宗罵三遍。
你休想占我便宜,到底咋回事?”
老頭子笑而不語。
他師父當年傳他這些亂七八糟技藝的時候就說過,富在術數不在勞身,而術的真意,關鍵在他的本心之中。
莫強求。
王誠能花錢給他買媳婦兒麼?
王誠隻會跟他搶媳婦!
所以他的徒弟當然是李奇,王誠純屬意外。
道心瞬間通透了。
抱著李奇的肩膀開始畫大餅,說自己還有無數傍身的絕技,哪個都比增大術強。
二次發育,延時,變硬,隻要李奇想學,他隨時可以編……
給李奇氣得隻想做弑師逆徒。
倆人正鬨著,一輛嶄新的奔馳車開進市場,比以前那個更大,更閃。
雨姐來了。
車門打開,一個五十多歲,個頭不高,腦袋有點小,頭發不太多,但一雙眼睛亮如白晝的男人從奔馳車上走了下來。
雨姐趕緊給李奇介紹。
“李奇,這是我舅舅,馬青雲。
他特意從歐洲那邊飛回來,要解決我爸爸的事兒。”
李奇和馬青雲握手,馬青雲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那個猥瑣的小老頭,然後整個人都僵硬了。
緩緩轉身,膝蓋有點彎曲,好像是要跪下。
乾巴老頭嘴裡哼了一聲。
“新華國了,不用那麼大禮。
你們有事兒就去忙,彆跟人說見過我,彆來打擾我。
這是我徒弟,有事兒跟他說。
我還要去生兒子呢。”
孫武夫倒背著雙手,擰噠擰噠的走了。
馬青雲目送他背影離開,才抹了抹額頭的冷汗,轉頭再看向李奇,眼神就變得熱切了。
“李奇,好啊好啊,小夥子一表人才。
我聽小雨說過好多你的事情。
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無論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直接跟我說。”
李奇就挺莫名其妙的的,怎麼就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