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得賓主儘歡,飯後毛秋萍和李奇親切的表麵上互相道彆,背後在心裡互相問候對方祖宗十八代。
田翰和舒文芳膩歪著走了。
田淼送李奇回盛京局招待所,李奇打趣道
“你就不怕我打賭把你給輸了?”
田淼抱著她的胳膊撒嬌。
“我的小老公超級霹靂無敵,他們跟你打賭就是自取其辱。
再說了,就算你輸了,我就賴在你身邊唄。
不是你說話不算數,是我逼你的。
等你上了寧省工大就好了,正好我在那學校旁邊有棟小彆墅,到時候咱倆就直接搬過去住。”
田淼臉上全是對以後同居生活的向往。
李奇則臉色複雜。
“哪有大學就同居的,人家還沒準備好呢。”
“我念新聞學的時候,班裡一半同學都是結了婚的,有個學姐上課上到一半還得回家喂奶。
還有一個師兄,秋天要請假,回家劈苞米。
被我們教授勸住了,說每個月多給他發十塊錢補助,苞米不許再劈了。
還有一個師兄,念了大學就不想要農村的媳婦兒,兩年沒回家,她媳婦兒就找到學校裡鬨,最後他就被開除了。”
田淼臉上忽然露出奶凶奶凶的表情。
“你開學那天,我得送你去上學,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小老公,不許跟我搶!
不行不行,你那麼帥,萬一被人搶跑了怎麼辦。
今天彆回招待所了,去我宿舍吧,咱倆先把正事辦了。”
田淼習慣性的耍流氓,李奇嚴詞拒絕,倆人鬨了半天,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第二天,李奇回到牛心鎮,距離七月七號高考還剩一周時間了,考場在太河一中,周國棟那邊早就給他安排妥當。
他決定在家看幾天書,臨時抱佛腳嘛。
結果翻了幾頁覺得好無聊。
丁紅和田淼把今年高考所有的資料和出題教授們曆年的習題集都給他弄到了,他也早就看過一遍,記在心裡。
以他的記憶力,這些東西跟錄入電腦了一樣,不可能忘記哪怕一個標點符號。
所以他決定去找王誠玩。
敲開王誠家大門,武偉藝挺著不小的肚子,告訴他王誠出去了,還說他最近很忙,不太在家待著。
此時的武偉藝,滿臉幸福的笑容,一隻手輕輕搭在自己肚子上,整個人有一種母性的光輝。
在門口站了才一會兒,王誠的媽媽已經跟出來,扶住她,讓她彆站那麼久,快坐下休息。
王誠媽媽跟李奇不無炫耀的聊了一會兒,說老大住了礦上分給王誠的房子之後,已經定親了。
二女兒靠著王誠的工資,在學校裡也能吃上飽飯,隻等以後當了老師,就能嫁個好人家。
現在兒媳婦兒懷孕,她也不去隊裡上工,專心在家伺候兒媳婦兒,等著抱大孫子。
老太太滿臉幸福的表情,再不複以前的淒苦,被生活壓彎的腰也慢慢直溜起來。
李奇誠心實意的誇獎了幾句王誠的出息,讓老太太喜上眉梢,然後才往王誠家的老宅走去。
站在牆外,屋裡果然傳來奇怪的聲音。
“紅姐,你就說中不中?”
“中,太中了。
懟嘞恁瓷實。”
半個多小時之後,一個目測三十出頭的大姐從房間裡走出來,紅光滿麵的離開。
王誠的聲音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