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春燕蒲扇一樣的大手伸開,從後麵拍了拍盧政淳的肩膀。
“小哥奧,咱大舅走得早,舅媽跑得快。
姥爺姥姥歲數大,管不了你。
所以有些事兒,我雖然比你小,可我覺得我得給你做主。
就金慧這個女人,我倒是沒見過她啥樣,可今天聽完你說這些事兒,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表子養的玩意。
咱平頭老百姓,娶媳婦兒求的是人品好。
人都說,娶對媳婦兒旺三代,娶錯女人家財敗。
挑驢看牙口,娶妻看爹娘。
爛賭鬼的女兒,你沾惹不起,挑撥你偷車不走正路,還讓你進局子的娘們,更是碰都不能碰。
她就是白給你,你都不能沾。
話我撂在這,你要是跟她往一起扯,我的大嘴巴子可不認識人,一天不抽你倆八遍才怪呢,抽到你倆生活不能自理為止。”
李奇明顯感覺到盧政淳一哆嗦。
唐春燕要說打人,那是真打,短短幾個月,太河市場都出名了。
無人敢惹。
“我不能,我肯定不要她。
燕子你放心,你哥心裡有數。
那種娘們,倒找我錢我都不帶碰的,我就是為了把我的錢要回來。”
唐春燕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己肉嘟嘟的巴掌。
“你最好說話算話。
金慧那娘們估計長得挺好看,可你記住,女人的臉越美,越是紅顏禍水。
李鵬就被杜麗迷得神魂顛倒,現在咋樣,教導主任都乾不了,發配到疆省去了。
李奇那麼大能耐,當年一樣被劉玉婷迷得跟胎盤似的……”
“唉唉唉,打住啊,二嫂你嘮嗑帶我乾啥?
我跟劉玉婷的事兒早就過去了。”
唐春燕冷笑一聲
“你最好是能過去。
現在那小表子混市場混的,可油了,好幾個老爺們見到她都走不動道,偷摸把家裡的貨五折甚至三折賣給她出去掙錢。
回頭就跟自己媳婦兒乾仗。
還有那個李天真,張羅開精品水果店呢,隻針對好單位和做大買賣的老板,葡萄恨不得按粒賣。
據說為了賣貨,真把那大單位管采購的人往自己被窩裡領。
真是男人有錢就學壞,女人學壞就有錢。
以後你再見到她,能不能管住褲襠啊,兩說。”
李奇無可奈何,現在他哪還能看上劉玉婷那樣的女人?
他語重心長的對盧政淳說道。
“小哥奧,跟金慧徹底斷了吧,那女人在狗哥那裡把自己初夜賣了,估計還沒收到錢。
你也彆問我咋知道的,我也不至於那這點破事騙你。
整不好他是想讓你接盤,喜當爹。
這種少廉寡恥的玩意,翻篇吧。”
盧政淳連連點頭,表示肯定不會跟金慧攪在一起。
唐春燕眉頭皺了一會兒,又展開。
她心裡有數了。
幾人閒聊著天,幾個小時就開出了山海關,李奇接過方向盤,怒踩十幾個小時沒睡覺,直接繞過京城,往西而去。
到盧政淳再接班,驚訝得夠嗆。
“你這車開得也太穩了,比我師傅還穩。
你不需要睡覺的麼?
我坐四個小時就腰酸背痛的,你咋堅持下來的?”
李奇嘿嘿一笑。
“你那腰子是不是在金慧身上累多了?
年紀輕輕的不至於啊。”
“你可彆害我了,我真沒有,回頭燕子扇我咋辦。”
唐春燕在臥鋪上睡得迷迷糊糊,聞言坐起來。
“到哪了?
我聽那幫跑大貨的說,現在路上可不太平了。
有端著噴子攔車的要錢的,有偷油的,有搶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