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當時就嚇得臉色煞白。
心說壞了,緊趕慢趕,終究是沒跑掉。
想著昨天把王洋和王其相一人腦袋削了一棒子,自己當時急火攻心,手底下沒輕沒重的。
王其相腦瓜子本來就不聰明,這要是給打成腦殘,會不會賴上他一輩子。
越想越害怕,眼淚和冷汗一起往下淌。
李奇一眼就看明白了,握著李哲的手微微用力,給他一個鼓勵的小眼神。
然後回頭跟那所長說道。
“這不就是赤裸裸的誣告嘛。
我弟弟昨晚潛伏在破舊庫房裡,為國家做了這麼大的貢獻。
現在傷口還在流血,就要麵對如此抹黑。
簡直喪心病狂!
這是要讓英雄流血又流淚啊?
我要向市局周政委反應,我要向副市長反應。
你們就是這麼對待英雄的?”
李奇一番話說得擲地有聲,汴牛鎮派出所所長邱宏偉差點沒哭出來。
這要是讓周國棟和副市長知道這事兒,自己的官帽子還能保住?
他連忙抬手。
“慢著慢著,不用驚動周政委。
這之間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不過報案的姐弟倆確實都帶著傷,說的過程也很詳細,我就是過來例行公事,問一嘴。”
李奇這才把要吃人的表情收了起來,臉上還是很激動。
“所長,我也不想讓你難做,你把人帶來吧。
當麵對質一下。
我弟弟胳臂受傷,實在行動不便。
萬一牽扯到傷口,嚴重了,那我可得跟周政委和副市長好好說道一下這個事情。”
“好!我這就把人帶過來。
你也不用跟我這麼客氣,我叫邱宏偉,你喊我一聲老邱就行。”
邱宏偉看出來了,李奇就是個刺頭!
三句話不離告狀,自己今天這事兒要是辦不好,明天周政委和副市長就得把他罵個狗血淋頭。
可他混跡太河市官場,對李奇的事情多少有點耳聞,知道這貨惹不起。
隻能咬著牙往肚裡咽,出門去帶王洋姐弟倆。
眼看著派出所所長被李奇嚇唬跑了,李哲腦袋都有點轉不過彎來。
還能這麼玩?
他在牛心鎮的時候,彆說碰到派出所所長,哪怕就是最普通的民警,他都覺得對方可牛了。
穿著製服,配著槍,一股生人勿近的派頭子。
結果被自己三哥幾句話乾沒電了,就那麼聽話的去帶王洋姐弟倆。
李奇哪知道自己弟弟心裡想的是啥,他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拍著李哲的手囑咐。
“一會兒,不管對方說什麼。
你都一口否認。
千萬彆自證清白,掉到彆人的語言陷阱裡。
你本就清白,無需證明。
相反,王洋姐弟倆如果想證明你有罪,他們得拿出證據。
你就說,這姐弟倆合夥欺負你,你氣不過,跑了。
然後就跑到了舊庫房,剩下的事情就是你立功的過程。
那姐倆有傷又怎麼樣?
他倆狗咬狗自己關起門來打架,關你屁事?
打完了反應過來,想訛你,那是他們犯罪!
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倆坐牢。”
李哲的眼睛瞬間亮起來。
還能這樣?
三哥果然一如既往的無恥。
可這次跟三哥站在一條戰線上,忽然就覺得三哥的無恥,很帥是怎麼回事?
李奇抬手揉揉他腦袋。
“你這個熊貨,竟然也知道打人了。
出息了。”
李哲羞愧的低頭。
“他們太欺負人了,活都讓我乾,肉不給我吃。
還跟我摔摔打打的,嫌棄我做菜糊弄。
我該他們還是欠他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