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四點，林天強站在彆墅的落地窗前，望著遠處泛起魚肚白的天際。整夜的行動留下的血腥氣似乎還未散儘，他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聽到身後傳來高跟鞋敲擊大理石地麵的聲音。
柳鳳儀端著兩杯紅酒走近，遞給他一杯。
“一切都結束了。”
林天強接過酒杯，卻沒有喝：“連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他們自己選的這條路。”柳鳳儀語氣平靜：“這些人早就明白，失手就是死路一條。死了反倒乾淨，至少不會連累家人。”
林天強把酒杯擱在窗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柳小姐手段夠狠的。”
他轉過身，審視著眼前這個女子。柳鳳儀穿著一件暗紅色旗袍，身姿婀娜，但林天強比誰都清楚，這具姣好皮囊下藏著多麼危險的靈魂。
“不過我很好奇。”
林天強聲音低沉，“接下來，你還有什麼打算？”
柳鳳儀輕笑一聲，突然向前邁了一步。沒等林天強反應，她雙手已經環上他的脖頸，溫熱的唇貼了上來。林天剛猛地一驚，正要推開她，卻感覺到一顆冰涼的藥丸從她舌尖渡了過來。
“咳—你！”林天強掐住她的脖子猛地推開，但藥丸已經滑入喉嚨。他劇烈咳嗽著，手指摳向喉部，卻無濟於事。
林天強踉蹌後退，撞在落地窗上，玻璃發出悶響。他感覺到一股異常的燥熱從小腹竄起，迅速蔓延全身。
柳鳳儀整理了一下衣領，不慌不忙地解開了旗袍最上麵的盤扣，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頸。她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林老板剛才不是問我的打算嗎？”
她踢掉高跟鞋，赤腳踩在地毯上向前逼近，腳踝上的金鏈輕輕作響。林天強隻覺得渾身發熱，不得不鬆了鬆領帶，喉結滾動：“你給我吃了什麼？”
“一點助興的小玩意兒，”柳鳳儀的手指輕輕劃過自己敞開的領口，“保證讓林老板難忘今宵。”
她突然跨坐在林天強腿上，這個動作讓旗袍下擺豁開，露出線條優美的大腿。林天強倒吸一口涼氣，感覺到藥效越發強烈。
“你他媽瘋了？”他扣住柳鳳儀的腰肢，力道大得讓她蹙眉。
“瘋？”柳鳳儀輕笑，手指靈活地解開他襯衫紐扣，“我等這一天很久了。每次看你運籌帷幄、不可一世的樣子，我就想——”
她突然俯身，唇幾乎貼在他的鎖骨上：“想看看你在另一種場合，是不是也這麼遊刃有餘。”
林天強猛地翻身將她壓在落地窗上，玻璃因撞擊而震顫。他掐住她的下巴，聲音危險：“你不怕我殺了你？”
柳鳳儀仰頭笑了，那笑聲裡帶著幾分癲狂：“那你最好動作快一點，藥效可不等人。”
林天強喘著粗氣，強忍著體內翻騰的衝動。他原本以為這女人最後會來一出黑吃黑，所以在彆墅周圍布下了天羅地網。手下人此刻應該已經完全控製了這棟建築，就等柳鳳儀發難。
誰能想到，這女人不按常理出牌，竟然來這麼一出？
門口的動靜打斷了他的思緒。幾個持槍的手下衝了進來，為首的正是剛才進來報信的保鏢。眾人看到室內的景象，頓時愣在原地——自家老板衣衫不整地被柳鳳儀壓在落地窗前，女人大紅的旗袍淩亂敞開，長腿緊緊纏在林天強腰間。
“老板！”幾人下意識舉槍，卻不知該對準誰。
林天強額角青筋暴起，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出去！”
手下們麵麵相覷，這才反應過來，急忙退出去帶上了門。
柳鳳儀笑得花枝亂顫：“你的手下倒是懂事。”
林天強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眼中殺意與欲望交織：“最後問一次，你想乾什麼？”
柳鳳儀被他掐得呼吸困難，卻依然帶著笑，手指劃過他緊繃的下頜線：“我說了…就想看看你失控的樣子…”
她的手突然向下探去，林天強悶哼一聲，理智幾乎崩斷。他猛地將柳鳳儀摔在沙發上，扯開自己的襯衫：“你真是個瘋子！”
柳鳳儀仰躺在真皮沙發上，長發散亂，旗袍敞開。她舔了舔嘴唇，眼神瘋狂：“那你……要不要嘗嘗瘋子的滋味？”
就在林天強俯身的瞬間，柳鳳儀突然從沙發縫中抽出一把匕首，寒光一閃
嗤！
刀鋒擦著林天強的臉頰劃過，在他耳後留下一道血痕。林天強瞳孔驟縮，本能後仰，卻見柳鳳儀一個翻身騎在他身上，匕首抵住他的喉嚨。
“這樣才夠味，”她喘息著，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又危險又刺激……”
林天強突然笑了，鬆開鉗製她的手，任由匕首在喉間留下血痕：“殺了我，你也活不成。”
柳鳳儀歪著頭，像個天真又危險的少女：“誰說我要殺你？”她俯身，舌尖舔過他耳後的傷口：“我隻是想…給你留個紀念……”
樓下，熊霸和幾個手下蹲在樓梯口抽煙。
“霸哥…咱們真不管？”一個小弟忍不住問。
熊霸吐了個煙圈，一臉了然：“你懂什麼，老大自有分寸。”
突然，樓上傳來玻璃碎裂的巨響，接著是柳鳳儀近乎癲狂的笑聲和林天強的怒吼。
幾個手下齊齊一顫。
熊霸掐滅煙頭，淡定吩咐：“再去叫幾個兄弟過來守著。”
他頓了頓，補充道：“順便…讓廚房準備些補湯。”
晨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將兩個糾纏的身影投射在牆上，宛若一場危險而原始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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