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十點,神都城項目部二樓的一間豪華套房裡。
楊金水打著哈欠,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渾身酒氣和汗臭混雜,像一條剛從臭水溝裡爬出來的野狗。
他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轉頭看向床上那個渾身赤裸的女人,露出了淫賤的笑容,女人雪白的肌膚上布滿紅痕,有些地方甚至泛著淤青,像是被野獸撕咬過一樣。
女人緊閉著眼睛,呼吸微弱,像是昏死過去一樣。她的長發淩亂地散在枕頭上,嘴角還殘留著乾涸的血跡。
這女人是神都城剛入職不久的新員工,還是個中專生,剛開始高傲的很,他砸錢都砸不到床上。
後來找了機會,讓這女人的領導帶她去舞廳喝了次酒,逼著她嘗了點彩色藥丸,現在想上她,給點藥丸乖乖就自動躺在床上了,連錢都不用花。
楊金水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伸手在她臉上拍了拍:“喂,醒醒,彆裝死。”
女人沒有反應,隻是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似乎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媽的,昨晚玩得有點狠了。”楊金水自言自語道,卻絲毫沒有愧疚的意思,反而得意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他翻身下床,隨手從床頭櫃上拿起一包煙,點燃後深深吸了一口,煙霧噴在女人臉上,嗆得她咳嗽起來。
“醒了?”楊金水獰笑著,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睜開眼睛,“昨晚爽不爽?”
女人的眼神空洞,像是被抽走了靈魂,隻是機械地點了點頭。
“嗬,裝什麼清高?”
楊金水嗤笑一聲:“一開始不是挺傲的嗎?說什麼‘我不是那種人’,現在呢?還不是乖乖躺在這?”
女人沒有回答,隻是微微顫抖著,眼淚無聲地滑落。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急切的敲門聲,楊金水的心腹小弟喊道:
“楊哥,出事了!“
楊金水聽到小弟急促的敲門聲,不耐煩地罵了一句:“操!大清早的鬼叫什麼?”
他隨手扯過一條浴巾圍在腰間,趿拉著拖鞋去開門。門外的小弟臉色煞白,額頭上全是冷汗,手裡攥著一封信,聲音都在發抖:“楊、楊哥,出大事了!大嫂子和小嫂子,還有兩個您兩個孩子,都不見了!”
楊金水一愣,隨即一把揪住小弟的衣領,惡狠狠道:“你他媽說什麼?什麼叫不見了?!”
小弟咽了口唾沫,顫聲道:“我、我按您的吩咐,今早去給大嫂子送生活費,結果家裡一個人都沒有,桌上就放著這封信……”
他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遞了過去:“還有這個……”
楊金水一把奪過信和照片,低頭一看,瞳孔驟然收縮。
照片上,他老婆女兒都被綁在椅子上,嘴巴被膠帶封住,眼神驚恐。
他猛地拆開信封,裡麵隻有一張紙條,上麵用淩厲的筆跡寫著:
“楊金水,洪樹要是死了,你全家陪葬,如果不想全家福貴,就把洪樹完好無損的弄回來。”後麵還留了個電話。
最後落款血觀音。
“柳鳳儀?!”楊金水臉色瞬間鐵青,手指捏得信紙哢哢作響。
楊金水渾身一顫,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頭頂。
他猛地想起那天那群東南亞毒販抓了洪樹還殺了他八個手下,而自己正是牽線人!他以為柳鳳儀根本查不出來,卻沒想到她竟然直接過來找自己了。
“操!!”他怒吼一聲,一腳踹翻了旁邊的茶幾,玻璃杯砸在地上,碎片四濺。
小弟嚇得後退兩步,結結巴巴道:“楊、楊哥,還有更糟的……我剛從您小嫂子那邊回來,她和她兒子也不見了,桌上也有一封信……”
楊金水猛地抬頭,眼神猙獰:“信呢?!”
小弟哆嗦著遞上第二封信,楊金水拆開一看,上麵隻有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