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東警局。
蕭逸下車後,被帶到了一處辦公室。
“坐吧!”
中年警官坐在辦公桌前,指了指對麵的椅子。
“姓名。”
“蕭逸。”
“哪個蕭?哪個逸?”
“蕭何的蕭,逸群之才的逸。”
“年齡。”
“二十三。”
“職業?”
“自由職業。”
“自由職業?具體做什麼的?
“半個多月前下崗了,現在是無業遊民。”
“無業遊民?”
中年警官抬頭,目光在蕭逸那身明顯價值不菲的手工西裝上打了個轉,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袖口露出的百達翡麗腕表在日光燈下閃著低調的光,與“無業遊民”四個字格格不入。
“無業遊民穿得起傑尼亞定製?”
中年警官把鋼筆往桌上一擱:
“蕭先生,錄口供最重要的是誠實。
你這一身行頭,抵得上普通工薪階層半年工資,說自己是無業遊民,不太合適吧?”
“衣服、手表都是家裡長輩送的。”
蕭逸語氣平淡得像在說彆人的事:“即便下崗了,也總不能光著身子出門。”
“啪!”
中年警官左手用力地拍在辦公桌上,雙目圓瞪:“彆給我打馬虎眼,蕭逸,你這樣的富二代我見多了。”
“你看看……錄像清清楚楚!”
中年警官抓起桌上的平板電腦,狠狠戳向屏幕上的畫麵:“不管起因是什麼,你把人手指踩成骨裂,這就是故意傷害!”
隨後,他瞥了眼氣定神閒的語氣,輕輕歎了口氣。
“蕭逸,這件事本來不大,就是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案子。”
中年警官揉了揉眉心,苦口婆心道你不要年輕氣盛,打電話將你父母叫來,雙方私下和解,難道不好嗎?”
蕭逸眨了眨眸子,目光注視著中年警官幾秒,麵帶疑惑之色:“警官,你不是那陳大川的朋友?”
“什麼朋友?”
中年警官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提高了音量:“我今晚還是第一次見那個陳大川!我們警察辦案講的是證據,不是誰的朋友多!”
“抱歉抱歉,警官。我就是隨口一問。”
蕭逸突然笑了起來,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幾分戲謔,抬手摸了摸鼻尖,語氣輕快:“主要是被那些電視小說誤導了,總覺得這種時候,鬨事的人叫來得警察都是自己人,會偏袒著來。”
中年警官被他這番話堵得啞口無言,臉上寫滿了“極度無語”四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