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一口,語氣裡帶著淡淡的疑惑。
“不,這東西就在你身上。”
秦峰的身體微微前傾,雙手撐在茶桌上,語氣比之前沉了幾分,帶著一種“攤牌”的急切。
“上午你在魔都和牛芸見麵,他給了你一份協議。我要的,就是這個。”
“哦?”
蕭逸挑了挑眉,故意放慢了動作,將茶杯湊到唇邊,卻沒喝,隻是讓溫熱的水汽拂過臉頰,語氣裡多了幾分玩味
“秦少倒是消息靈通,連我在魔都和牛芸的私談都知道。
不過,一份普通的股權協議,怎麼就成了秦少非要不可的東西?”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協議,我要定了,你直接開價吧。”
秦峰的聲音驟然沉了下去,眸子裡卻沒了之前的急切,反而多了幾分狠厲,死死盯著蕭逸。
“秦少這話說得倒是硬氣。可我要是不開價,也不想給呢?”
蕭逸看著他驟然轉變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語氣依舊帶著幾分玩味。
彆人也許怕他秦峰,但蕭逸不會。
在知道雙方父親立場不同後,他就有了與對方決裂的準備。
“蕭逸,彆給臉不要臉!”
秦峰的瞳孔猛地一縮,語氣裡的狠厲更甚:“這東西留在你手裡那是取禍之道。”
“秦公子倒是會危言聳聽。”
蕭逸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笑話,嘴角的弧度又深了幾分,溫熱的水汽在他眼底暈開一層薄霧,卻沒遮住那抹了然的冷光:
“一份股權協議,怎麼就成了取禍之道?
是這協議上寫了不該寫的字,還是藏了你不敢讓人知道的事?”
“它牽連著多少人利益,你不可能不清楚。”
秦峰緊盯了蕭逸幾秒,冷笑道:“你要是不交出來,這麼多方合力,即便你父母恐怕也自身難保。”
“秦公子倒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蕭逸聽完,反而低低笑出了聲,眸子中的冷光混著茶霧,顯得愈發銳利:
“不過是一群見利忘義之輩而已,我有何怕的。
“至於你我兩家……”
蕭逸不禁麵露嘲諷之色:“大家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了誰。”
“但這裡是帝都,不是魔都。”
秦峰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眼神裡的狠厲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盯著蕭逸:
“你的公司,你的女人都在這裡。
在魔都你可以耍威風。
到了帝都,是龍也得給我盤著,是虎也得給我蹲著。
隻要我一句話,明天你的公司就得關門。
你的女人最好也彆出門,不然出了什麼意外……你說,到時候你找誰哭去?”
“你敢動她試試!”
蕭逸臉上的嘲諷瞬間消失,眼神驟然冷得像冰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之前秦峰威脅蕭家,他還能從容應對,可一旦牽扯到白露,他所有的冷靜都被擊碎。
眸子翻湧的怒火幾乎要將眼前的人吞噬。
他死死盯著秦峰,周身的氣場陡然變得淩厲,讓包廂裡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我有什麼不敢的?”
秦峰被他的氣勢震懾,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卻還是硬撐著說道:
“這裡是我的地盤!我想做什麼,沒人能攔著。
隻要你把協議交出來,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大家還可以做朋友。”
“嗬……”
蕭逸冷嗬一聲,眸子裡的怒火卻沒褪去半分,反而像淬了冰的刀子,死死盯著秦峰:“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做朋友的可能嗎?
蕭公子這是一點麵子也不給了?”
秦峰心有不甘的咬著牙。
“你不給我麵子,我憑什麼要給你麵子。”
蕭逸淡淡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我勸你還是早些和牛芸劃清界限。
要不然說不定哪天降下天雷之怒,即便是你父親,也保不住你。”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峰瞳孔猛地一縮,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發顫。
“你猜!”
蕭逸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外套,語氣裡帶著幾分漠然:
“秦公子的茶我已經品嘗過了,味道確實比上次醇厚,隻可惜,再好的茶,也填不滿有些人心裡的貪念。”
他不再多說,轉身朝著包廂門走去,腳步沒有絲毫停頓。
走到門口時,蕭逸抬手握住門把手,又停下腳步,留下最後一句輕飄飄卻帶著千鈞之力的話:“對了,忘了告訴你,股權協議的確不在我這,我已經交給我父親了。”
“砰!”
包廂門被輕輕關上,隔絕了裡麵憤怒的嘶吼聲。
門口的趙歡見他出來,連忙迎上來,臉上的溫婉笑容在看到蕭逸冰冷的神色時,瞬間變得僵硬,連呼吸都放輕了幾分。
蕭逸沒有看她,徑直走向會所大門。
夜色中,奧迪a6的車燈早已亮起,小李正站在車旁等候。
見他出來,立刻打開後排的車門。
車緩緩啟動,朝著家的方向駛去。
窗外的帝都夜景依舊繁華,霓虹閃爍,車流如織。
連空氣中都還飄著都市夜晚特有的喧囂氣息。
可蕭逸的心裡卻知道。
明天開始,一場風暴,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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