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
“啪嗒!”
房門被鎖上。
“小子,彆怪我們一會下手黑。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左邊的警察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泛黃的牙齒,語氣裡滿是威脅。
兩人一左一右將蕭逸按在鐵椅上,粗糙的手掌用力按住他的肩膀。
右邊的警察從腰間掏出一副冰冷的手銬,冷冷一笑。
“哢嗒”一聲,蕭逸的右手腕被牢牢銬在鐵椅的扶手上。
“你們這是在玩火!”
蕭逸眼眸中滿是冰寒之意你們最好想清楚,敢動我一下,整個江城都要付出代價!”
“嗬,癩蛤蟆打哈欠——口氣不小!”
右邊的警察收起鑰匙,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臉上滿是不屑的冷笑。
他俯身湊近蕭逸,粗壯的手指戳了戳蕭逸的胸口,一臉嘲諷之色:
“小子,你這樣的人我們見多了!
剛開始一個個嘴硬得跟鋼板似的,什麼‘要付出代價’‘誰敢動我’,說得比唱得還好聽!
可真等我們‘好好招待’幾下,保證你哭爹喊娘地求饒,連祖宗十八代都交代得明明白白!”
“不錯!”
左邊的警察也湊了過來,雙手抱在胸前,看著蕭逸就如一隻待宰的羔羊:
“上次有個外地老板,跟你一樣狂,說要讓我們所長‘吃不了兜著走’,結果呢?
被我們關在這審訊室裡,沒到半小時就哭著喊著要打電話求饒。
連自己頭一晚去馬殺雞的黑賬都主動交了出來!
順便幫哥幾個小小的創收了一把。”
蕭逸被戳得胸口微微發疼,卻依舊挺直脊背,心中默默計算著時間。
隻要自己再堅持五分鐘左右,王朝馬漢一定能夠趕到。
“那你們就不怕我是特例?”
蕭逸麵不改色的說道:“真要動了我,你們,包括你們全家都得跟著遭殃!”
“喲,還嘴硬呢!”
左邊的警察猛地一拍桌子:“我今天還就不信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他轉身走到牆角,拿起一根手腕粗的橡膠棍,在手裡掂量了幾下,一步步走向蕭逸。
“小子,現在就讓你嘗嘗第一道菜——隔山打牛!”
左邊的警察眸光狠戾,對著右邊的同伴使了個眼色。
右邊的警察立刻會意,快步走到牆角拿起一塊厚厚的海綿墊子,快步走到蕭逸麵前。
“這墊子看著厚,橡膠棍敲上去,力道照樣能透到骨頭裡,保準你疼得說不出話。”
他粗暴地將墊子按在他的胸口,一臉幸災樂禍的盯著蕭逸。
蕭逸胸口被墊子壓得發悶,腦海中正做著最後的思想鬥爭。
是忍受一時皮肉之苦,然後趁機大殺四方,整頓江城官城。
還是好漢不吃眼前虧,亮出身份,震懾宵小。
舉棍的警察沒再給蕭逸留下思考的時間,嘴角勾起一抹獰笑,雙手握住橡膠棍,高高舉過頭頂,就要朝著墊子狠狠砸下去。
蕭逸閉上了眼,咬緊牙關,等待著那狠厲一擊的到來。
“哐當!”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審訊室的鐵門突然被人從外麵踹開,門板重重撞在牆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一道微胖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進來。
“混蛋!”
雷鵬的怒吼聲在審訊室裡炸開,他不等兩個警察反應,上去就是給兩人各一記狠狠的耳光。
“啪”
“啪!”
兩聲脆響,直接打懵了兩名警察。
“我讓你們好好‘看著’蕭先生,誰讓你們動手的?”
雷鵬還不解氣,對著懵逼的兩個手下又踢了幾腳,嘴裡不停怒罵:“啊?敢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你們是不是活膩了,想拉著我一起完蛋!”
蕭逸瞪大了眼,下意識地用沒被銬住的左手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