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手術室的房門被猛地推開,又“砰”地一聲關上,帶著外麵的寒氣撲進屋內。
白露快步衝了進來,腳步還沒站穩,一雙美眸死死鎖在靠在手術台邊的蕭逸身上。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眸光從老公蒼白的“臉色”化妝效果)掃到他胸口那片滲著“血跡”的紗布,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白露連呼吸都發緊。
剛才在門口強裝的冷靜瞬間崩塌,眼眸越發劇烈地顫動,淚水一下子奪眶而出……
“老公……”
白露張了張嘴,聲音哽咽得幾乎說不出話,緩步走向蕭逸,淚珠掉得更凶。
蕭逸滿臉尷尬地看著白露,下意識地撓了撓頭。
“那個……老婆……”
蕭逸原本還想博取些同情的臉,此刻卻有些憨笑:“你彆哭啊,我這不是沒事嘛……”
白露抽了抽鼻子,直直地凝視著蕭逸,眼神裡翻湧著委屈、後怕,還有一絲被瞞著的慍怒。
突然,她抬起手,指尖帶著勁兒,朝著蕭逸胸口那片滲著“血跡”的紗布狠狠戳了戳。
觸感硬邦邦的,哪裡有半分傷口的柔軟?
“蕭逸!”
白露貝齒緊咬紅唇,聲音還帶著絲哽咽,卻多了幾分氣鼓鼓的銳利:
“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她又戳了戳那片紗布,力道比剛才還重了些,像是要把心裡的慌勁兒都發泄出來:“你知不知道,我在聽到消息後,以為你真的……真的出事了,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蕭逸被她戳得往後縮了縮,看著白露通紅的眼眶裡還在打轉的淚珠,臉上的尷尬徹底被愧疚取代。
“老婆……我也是迫不得已.
蕭逸眸底閃過一絲柔情,伸手握緊白露的小手,故作撇嘴委屈,輕聲解釋:“這件事關係重大,隻有寥寥幾人知情。就連媽……我都沒有告訴她。”
“你居然連媽都沒告訴?”
白露瞬間覺得心裡平衡少許,氣呼呼地瞪著他:“就算關係重大,可以告訴我啊……我是你老婆,又不是外人,難道還會拖你後腿嗎?”
”我不是提醒過你嗎?”
蕭逸舔著臉,笑了笑。
“你那是故弄玄虛,誰知道是說這事?”
白露抽回被蕭逸攥著的手,雙手往腰上一叉,俏臉幾分嬌憨的凶勁兒:“你早上出門前,就跟我說‘今天親眼見的不一定是真的’,這話誰聽了不迷糊?
我還以為你是說縣府裡有人耍花樣,哪裡想到你是要拿自己‘被槍擊’當戲演!”
“是……是,怪我提醒得太含糊,是我不該讓你瞎擔心。”
蕭逸伸手攬住老婆的腰,聲音裡夾著幾分溫柔,幾分討好:“以後我絕對不再跟你玩‘猜謎’,一定提前跟你說清楚,讓你心裡有底,好不好?”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白露斜睨了蕭逸一眼,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掙開蕭逸攬在腰間的手,往後退了半步,凶巴巴地發出警告:“要是我發現你以後再騙我,我……我就讓你獨守空閨一個月,我搬去和何丹住。”
白露說完,板起臉凝視著蕭逸,亮出了自己最大的“殺手鐧!”
“行!”
蕭逸憋著笑,重重點頭:“你就放一萬個心放心,絕對不會有那一天!”
“看你初犯的份上,我就勉強原諒你了。”
白露傲嬌地輕哼一聲,下巴微微揚起,嘴角微微上翹。
……
錦官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