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水壺裡的泉水就沸騰起來。
蕭逸先是洗完茶杯,然後將水倒在茶寵上,旋即拿起茶幾上的茶葉罐,打開蓋子,一股醇厚的茶香瞬間彌漫開來。
罐裡的大紅袍葉條索緊結,色澤烏潤,一看就是上等品相。
“安德森,這可是大夏最正宗的大紅袍。”
蕭逸慢悠悠地往茶壺裡放了適量茶葉,神色淡然:
“在我們大夏,有句老話叫‘談事得有茶,才顯誠意’。
今天既然是來跟你交朋友的,自然得讓你嘗嘗我們大夏最正宗的茶。”
”蕭逸!”
坐在對麵的安德森一臉警惕地注視著對方,板著臉說道:
“你就彆故弄玄虛了,有話就直說!
你這樣的朋友,我安德森可不敢交!”
“嗬嗬,急什麼?”
蕭逸輕笑一聲,重新往茶壺裡注滿熱水,蓋上壺蓋,抬眸看向對方,眸光裡多了幾分銳利。
“你現在心裡還憋著氣,就算我跟你談,你能靜下心聽嗎?
萬一談崩了,你館裡的人還得接著餓肚子,這對你我都沒好處。”
蕭逸指尖輕輕敲著壺身計時,接著說道:
“好茶得等三分鐘,少一秒則淡,多一秒則澀。
談事也一樣,得等個合適的時機。”
這話又戳中了安德森的軟肋。
他臉色微變,張了張嘴,最終還是蔫了下去。
靠在沙發上,安德森的目光在冒著熱氣的茶壺上停頓了幾秒,幽幽歎了一句:
“那你究竟想怎麼樣?沒有國內的指示,艾莉絲我是絕對不會交給你的。”
“放心,我這次來就是解除你後顧之憂的。”
蕭逸拿起茶壺,將橙紅透亮的茶湯緩緩斟入兩個茶杯,熱氣裹著茶香撲麵而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安德森猛地坐直身體,目光凝視著對方,聲音裡滿是警惕:“你又打著什麼主意?”
蕭逸將斟好的茶杯推到安德森麵前,琥珀色的茶湯在燈光下泛著光澤,熱氣裹著醇厚的茶香飄到安德森鼻尖。
“咱們先品茶!”
蕭逸沒直接回答,反而指了指茶杯,語氣淡然:“等你品出這茶湯的回甘,我再跟你說。”
安德森盯著茶杯,又看了看蕭逸篤定的眼神,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端起茶杯。
濃鬱的茶香,撲麵而來,沁人心肺。
他略微抿了一口。
先是一絲淡淡的苦澀,隨後便是綿長的甘甜。
茶香在口腔裡久久不散,竟讓他連日來的疲憊都消散了些許。
“怎麼樣?這大紅袍的回甘,比你們喝的速溶咖啡強多了吧?”
“我泱泱大夏,上下五千年,也就是最近這兩百年打了個盹。
蕭逸端著茶杯輕輕晃動,語氣裡帶著不疾不徐的自豪:
“可就算打盹,也不是誰都能隨便欺負的。
你們鷹醬建國才幾百年?
論起謀事、論起守家,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智慧,可比你們的‘霸權那套’管用多了。”
安德森捏著茶杯的手指緊了緊,臉上閃過一絲不服氣,卻沒反駁。
他在大夏待了五年,可比國內那些傻缺明白多了。
尤其是最近幾年,大夏不論是經濟還是軍事都突飛猛進,他心裡那點不服氣又弱了幾分,隻是悶聲說道:
“曆史歸曆史,現在談的是艾莉絲的事,沒必要扯這些。”
“怎麼沒必要?”
蕭逸放下茶杯,身體微微前傾,眸光裡多了幾分銳利:“你們國內的那套小把戲可騙不了我們。”
“什麼把戲?你把話說清楚。”
安德森抬眸,臉上滿是驚愕。
難道國內的什麼秘密計劃被大夏知道了?
“安德森,你也算鷹醬國的政治精英,難道就沒看出來?”
蕭逸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儘,放下茶杯,不慌不忙的說道:
“如今你們國內,舊王即去,新王卻未登基。
懂王現在跳得越歡,對睡王就越不利。
你以為懂王在垂釣島搞軍演、讓你硬撐著不交艾莉絲,是真的想跟大夏對著乾?他是在給即將登基的睡王挖坑!”
“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