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臥。
李一童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主臥傳來的歌聲,像細密的針,輕輕紮在她的心上……
讓她輾轉反側,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幕讓人麵紅耳熱的畫麵……
迷迷糊糊間……
“吱呀!”
李一童倏忽聽到房門被緩緩推開的聲音,細微得像老鼠啃噬木頭,卻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她的心猛地一緊,眼皮沉重得抬不起來,隻覺得一股寒意順著脊椎往上爬,連呼吸都下意識屏住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身子忽然一沉,似乎是有什麼重物壓了上來。
“一童,我要你……”
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幾分沙啞的蠱惑,正是蕭逸的聲音!
李一童瞬間驚出一身冷汗,猛地想睜開眼睛,可眼皮像是被膠水粘住,隻能模糊看到一道高大的黑影壓在身上,手臂被對方牢牢按在枕頭上,動彈不得。
李一童又羞又氣,拚命掙紮,膝蓋用力往上頂,卻被對方輕易按住。
她想開口呼救,聲音卻卡在喉嚨裡,隻能發出細碎的嗚咽。
緊接著,指尖傳來布料撕裂的“刺啦”聲,貼身的睡衣被輕易撕開,涼意瞬間裹住肌膚,讓她渾身顫抖。
就在對方的唇即將覆上來時,李一童像是爆發了全身力氣,猛地往後一縮,同時雙手用力推開身上的黑影,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坐起身。
“呼!呼!”
李一童大口喘著氣,冷汗順著額角往下流,浸濕了額前的碎發。
臥室裡依舊是熟悉的黑暗,窗簾縫隙漏進的暖黃微光還在,身上的蠶絲被好好地蓋著,沒有撕裂的痕跡,也沒有任何人壓在身上。
李一童僵硬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睡衣,指尖觸到光滑的布料,才終於意識到剛才的一切都是夢。
她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清晰的痛感傳來,讓她混沌的大腦漸漸清醒。
窗外的夜色依舊深沉,次臥裡靜得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地響著,像是要跳出胸腔。
李一童癱坐在床上,長長地歎了口氣。
在她感到慶幸的同時,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讓她臉頰發燙。
“真是瘋了……”
李一童小聲罵了自己一句,小手卻下意識地抬了起來,指尖輕輕拂過左眼角。
那裡有一顆淡褐色的旺夫痣,是她從小帶到大的印記,也是以前總被人拿來打趣她的“福氣象征”。
“明天就去點掉這顆痣,相信以後再也不會做如此讓人心跳的夢。”
李一童對著空蕩的臥室輕聲呢喃,指尖卻依舊停留在左眼角的旺夫痣上,反複摩挲著那細微的凸起。
窗外的夜色濃得化不開,窗簾縫隙漏進的暖黃微光,在她臉上投下淡淡的光影,映得她眼底的迷茫愈發清晰。
都說春夢了無痕,其實又怎麼可能沒有痕跡呢?
就像春天開過的花,即便花謝了,花香也會留在空氣裡,讓人忍不住回想。
就像夢裡的悸動,即便醒了,那份心跳失序的感覺,也會留在心底,提醒曾有過這樣一段不該有的念想。
……
爆竹聲聲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
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組織部大院彆墅。
大年初一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客廳,映得滿室暖意。
蕭逸陪著父母和老婆吃過熱氣騰騰的餃子,耳邊還縈繞著母親與白露的笑語。
婆媳兩人正湊在一塊,嘀咕著明日接待從常市飛來白爸爸和白媽媽的細節。
蕭逸放下手中的茶杯,對蕭明遠說了句“爸,我回房間打個電話“,便起身朝著樓上走去。
回到臥室,蕭逸反鎖上房門。
“係統,立刻兌換第六代戰機。”
“確認兌換第六代戰機設計圖紙,扣除5000積分,是否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