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
南境海的天空被染成一片濃烈的橘紅,夕陽的餘暉灑在海麵上,波光粼粼如碎金。
一道銀色身影在雲層下緩緩掠過,完成了今天巡航任務的蕭逸駕駛著白帝一號轉向錦官城基地。
“嘀,帝都指揮部請求緊急連接。”
冰冷的機械音在駕駛艙內回蕩,蕭逸的俊眉輕輕一挑,抬手按下接聽鍵。
“我是蕭逸,收到請講!”
通訊器裡沉默了半秒,隨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蕭逸,我是陳山河!”
總長陳山河的聲音些許激動:“大人命令你立刻前往帝都,白帝一號到西郊機場軍用機場降落。”
“明白!”
蕭逸嘴角微勾,迅速在儀表盤上輸入新的航線坐標。
白帝一號的機身微微一傾,尾部的淡紫色光暈驟然亮起,如一道銀色利箭刺破橘紅色的雲層。
……
帝都西郊軍用機場。
燈光大亮。
探照燈的光柱在夜空中交織成網,將整片空域照得如同白晝。
荷槍實彈的士兵沿著跑道兩側列隊,黑色的作戰靴牢牢紮根在地麵,鋼槍在燈光下泛著凜冽的寒光。
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整個機場的警備級彆提到了最高。
跑道儘頭的停機區,五輛黑色轎車呈“品”字形停放。
為首的一輛紅旗車。
車窗緊閉,車身線條硬朗如刀鋒。
帝a00001的車牌在夜色中泛著沉穩的玄色光澤。
司機與隨行人員都站在車旁,雙手垂在身側。
“嗡……”
低沉的引擎聲從萬米高空傳來,起初像遠處滾過的悶雷,轉瞬便穿透夜色,在機場上空盤旋。
隨即,紅旗車車門緩緩打開。
三道蕭逸極其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車旁,沒有多餘的交流,卻做著相同的舉動,抬眸望向天空。
夜空中,白帝一號的輪廓越來越清晰。
淡紫色的尾焰在暮色與夜色的交界處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緩緩降落。
“滋……”
輪胎與地麵輕輕摩擦,白帝戰機穩穩落地。
引擎轟鳴聲漸漸減弱,最終歸於平靜。
艙門緩緩打開,蕭逸抬手摘下頭盔,目光第一時間便投向了紅旗車旁的一家三口。
老爹的中山裝在燈光下格外沉穩。
老媽的西裝套裙依舊乾練。
老婆紫色長裙被夜風輕輕吹動。
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蕭逸俊臉閃過一絲意外之色,握著頭盔邁步走下舷梯。
就在他的腳步剛踏入地麵的瞬間——
”敬禮!”
“唰!”
整齊劃一的鏗鏘聲在機場上空響起。
沿著跑道兩側列隊的士兵們,同時抬起右手,鋼槍穩穩貼在身側,黑色的作戰靴踏在地麵,發出沉悶卻堅定的回響。
每一道身影都挺拔如鬆,目光灼灼地望向蕭逸,敬禮的動作標準而有力,沒有絲毫遲疑。
這是對大振國威、軍威的英雄致敬。
南境海一役,蕭逸打出了大夏軍人的鐵血風骨與錚錚傲骨。
當腳盆雞和南棒艦隊舉旗投降,當f35戰機被迫降落在大夏機場,當十七國聯合艦隊被迫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