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
腳盆雞首相辦公室,空氣凝固如實質。
首相小犬的臉色,比窗外鉛灰色的天空還要陰沉。
“吱呀”。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外相三井與經濟相鬆本躬著身子走了進來。
兩人的腳步輕得像怕踩碎了空氣中的緊張,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首相閣下……”
三井率先開口,聲音乾澀得像是砂紙摩擦
“我已經向大夏發去措辭嚴厲的譴責。
要求他們為摧毀我方軍事基地、殺害我數千將士的行為負責!”
“措辭嚴厲的譴責?”
小犬眼皮都沒抬下,臉色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更加陰沉。
“然後呢?大夏那邊怎麼回應?”
“大……大夏不僅沒有絲毫歉意,反而……反而要求我們解釋,為何要派出戰機,秘密偷襲他們的艦隊!”
三井哭喪著臉,磕磕巴巴地回複。
“混蛋!”
小犬猛地一拍辦公桌,霍然起身,眸光如同淬了毒的刀子,死死盯著三井:
“你無能!
武田獨走,我們內閣早就把這事捅給大夏了。
為何還揪著不放?還敢要求我們解釋?”
三井苦著臉,心中把小犬所有女性親屬親切地問候了一遍。
這事要不是對方自以為算計得當,哪會招來這樣的禍事。
“閣下,大夏那邊不認可我們的說法。”
三井低著頭,聲音更低了:
他們說,就算是武田獨走,也得有人負責……
所以,他們提出要引渡武田,親自進行詢問,還說要‘核實事件真相’……”
“引渡武田?”
小犬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冷笑一聲,可笑聲裡滿是氣急敗壞的戾氣.
“武田已經死在基地裡了!
連屍骨都沒有,你讓我去哪裡給他們找人?
大夏這是故意刁難!
你看不出來嗎?”
小犬的怒吼在辦公室裡回蕩,震得窗玻璃都微微發顫。
他猛地踹向桌腿,厚重的紅木辦公桌發出“咚”的悶響。
桌麵上的文件散落一地,一份印著“數千將士遇難”的戰損報告,恰好落在三井的腳邊。
三井嚇得連忙往後退了半步,喉嚨滾動了一下,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委屈
“可……可大夏不管這些。
他們說,如果我們交不出武田,也拿不出‘非政府授意’的鐵證。
就認定是我們腳盆雞政府率先撕毀雙方的和平約定,是蓄意挑釁……
還說,後續會根據‘挑釁程度’,采取進一步措施。”
“進一步措施?”
小犬的聲音陡然拔高,聲音沙啞地嘶吼:“訛詐,這是赤裸裸的訛詐!”
辦公室裡的空氣愈發壓抑,鉛灰色的天光透過窗戶,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又細又長。
“首相閣下。”
一直沉默著的鬆本終於開口,聲音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勸說:
“依我之見,事到如今,我們恐怕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小犬猛地轉頭瞪向鬆本,瞳孔因憤怒而收縮,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我們幾千將士的命,一座基地的損失,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