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喧囂散去,清晨的陽光透過雲層,溫柔地籠罩著帝都。
大內。
書房外的花蕊還掛著晨露,折射出細碎的光芒,往日裡莊重肅穆的庭院,此刻也因晨光多了幾分暖意。
“報告,少將蕭逸前來報到。”
中氣十足的聲音在書房外響起,蕭逸身著筆挺的少將軍服,肩章上的金星在晨光下熠熠生輝。
“進來吧。”
很快,書房內傳來乾爹溫和的聲音。
蕭逸推門走入,抬眸看去,乾爹大人正放下手中的文件,注視著自己。
目光交彙,乾爹大人的臉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坐吧。”
乾爹指了指書桌旁的椅子,隨手將桌上的一杯溫熱的茶水推了過去;
“先喝口茶,緩一緩。”
蕭逸道謝後坐下,雙手捧著茶杯,溫熱的觸感從指尖傳來,驅散了連夜奔波的些許疲憊。
他抬頭看向乾爹,等著後續的吩咐,神情恭敬。
“昨天你在流求島海域的行動,收尾得很利落。
揚我國威於異域,非常不錯。”
乾爹大人先是讚揚了蕭逸昨日的表現,隨後話鋒一轉。
“不過還有件事要告訴你。
腳盆雞方麵,昨夜已經通過私下渠道傳了消息過來。”
蕭逸握著茶杯的手指微微一頓,抬眸看向乾爹,眼中沒有絲毫意外,靜靜等候下文。
自己昨天鬨出那麼大的動靜,腳盆雞就算再慫,抗議幾聲也是在所難免。
“他們說,願意不再糾纏你摧毀其軍事基地的事。
畢竟那件事本就是他們違約在先,理虧的是他們。
同時,也希望咱們大夏能‘高抬貴手’,不再追究後續的責任,算是給雙方留個體麵。”
說到“體麵”二字時,乾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帶著幾分嘲諷。
腳盆雞往日裡仗著背後勢力處處挑釁,如今吃了虧,倒想起要“體麵”了。
這隻能說——自作孽不可活。
對腳盆雞這樣的國家,講理隻會被認為軟弱可欺。
唯有拳腳相向,他才能認清現實,收起那副囂張跋扈的嘴臉。
蕭逸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沉吟片刻開口:
“我沒有意見,反正這事受傷的不是大夏。”
“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
乾爹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讚許,輕輕頷首。
他還真有些擔心,蕭逸年輕氣盛,揪著這事不放,影響後麵的布局。
畢竟,既要把腳盆雞打痛,又不能把他打怕。
這個度,可不是那麼好掌握的。
“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
我也是這個意思,已經回複了他們,同意了這個提議。”
說完正事,乾爹的目光落在蕭逸臉上,仔細打量著他。
眼底的青黑雖然被他強撐著掩飾,卻還是逃不過乾爹的眼睛。
往日裡精神飽滿的小夥子,此刻眉宇間藏著明顯的疲憊。
“小逸!”
乾爹的語氣瞬間柔和下來,少了幾分朝堂對話的威嚴,多了幾分長輩的溫情:
“你的功勞,大夏記著,我也記著。
我已經跟軍部打過招呼了,給你放一個月的長假。
什麼都不用理會,好好回家歇著。”
“一個月?”
蕭逸猛地抬頭,眸中滿是意外,連聲音都微微拔高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