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看著他結了一層霧氣的眼睛,裡麵分明有些躲閃。
她坐直了身體,摟著他的脖子:“你現在才想起來問這件事?剛剛乾嘛去了…”
沈硯修和她四目相對,能看到她眼睛裡自己的倒影,好像她現在眼裡全是自己一樣。這一瞬間,他覺得沒必要問了。
“我不在乎這些。但是隻要她喊你媽媽,就得管我叫爸爸。”
桑晚差點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了:“你要不要臉。人家憑什麼叫你爸爸。你給她衝過奶粉嗎?換過一次尿不濕嗎?”
沈硯修沉默了片刻:“我以後會管她的。我會做一個好父親。”
桑晚靠在他懷裡,聽到父親兩個字明顯怔了一下,又笑了出來,感覺這兩個字莫名地和沈硯修很搭配。
有些人,似乎天生就有讓人相信他的氣質。
她相信他會做一個好父親:“你又不問她是誰的孩子了?”
沈硯修搖了搖頭:“不問了。”
桑晚捏著他臉頰上的一點肉,狠狠揪了起來:“沈硯修,你是不是蠢!你都知道私下調查孩子的身份了,不知道問一下孩子的年齡嗎?”
她快被氣笑了:“她都快五周歲了,能是誰的孩子。”
她對這個蠢得要死的男人沒什麼好話:“她是師姐的女兒。我當年走的時候,一起把她帶走了。”
“你真是什麼都不懂!”
沈硯修沒有回應,目光看向前方,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她是上天給我們的禮物。”
他能想像到,自己的女孩兒一個人流落在外,受了那麼多打擊之後,如果沒有雨晴,恐怕是撐不到現在的。
他沒法不心疼她,低下頭靜靜地看著她的眼睛。
時間在沉默的注視中被拉得更長。
早晨的太陽完全升起來了,片刻之間,海麵浮金躍浪,一直延伸到海天相接的地方。窗外有海鷗成群掠過,發出一串清脆的鳴叫,又消失在視線儘頭。窗戶拉開一條細縫,海風帶著濕意卷了進來,嗚嗚地響著,成了情人間細碎的耳語。
…
沈硯修又開始親吻她的眼角,一隻手從浴巾下伸了進去,溫柔地挑動她的情緒。
柔軟不盈一握,在他懷裡輕輕顫抖著。
他沿著她的耳垂向下,細細地吮吸她白皙的脖頸和鎖骨。呼吸一張一合,隨著她的心跳,用自己的氣息慢慢將她籠罩。
他如果想,這個時候又是很聰明的,知道怎麼樣把她的情緒高高吊起,讓她懸停在那兒。
桑晚有點害羞了,身體不受自己控製的緊繃,受不了這種若有若無的刺激的時候,想要躲開,反而被兩條鎖鏈一樣的手臂鎖得更緊。
沈硯修卸下了自己清貴矜持的模樣。他裝紳士已經太久了,露出了男人的本來麵目,俯身在她頸側,不停地糾纏,開始咬她。
桑晚疼得睜開了眼睛,終於清醒了兩分。這下她看到男人穿戴整齊,自己卻像個嬰兒一樣躺在他懷裡。
理智回籠的一瞬,她意識到自己不該這樣,至少現在不能。
她咬著嘴唇,細碎的聲音溢出喉嚨:“…硯修,現在不行。我們還要去趕飛機。”
她找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沈硯修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抱著她往臥室走。
“下午的飛機,來得及。”
“那也不行,我…現在還是申奕辰的未婚妻呢…”
她胡鬨了兩天,現在終於清醒了。
沈硯修低頭看了她一眼:“現在才知道害羞了?叫我來的時候膽子不是挺大嗎?”
……
她還沒來得及反駁,已經被扔到了床上。
剛看到天花板,男人就俯身壓了上來,跪在她身邊開始脫衣服。
襯衫扣子一顆一顆地從上到下地解開,像是從容不迫的獵人,眼裡已經沒了這兩年慵懶頹廢的神色。
“回去告訴他,是我強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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