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尤其是現在,如果父親真的決心和沈硯修脫鉤,那她更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隻是她有點搞不清楚情況。
不知道現在雙方隻是在鬨脾氣,還是合作關係已經破裂。
以前父親也和沈硯修起過衝突,但是有她在中間調節,總不會真的鬨的起來。
但是這次,她有點不祥的預感。
遠峰集團要經曆一段動蕩期了。
風雨將至,妹妹經曆的事還少,現在,能幫父親做點兒事的,隻有她了。
南灣一號
到了夜間,忽然來了一場暴雨。
雨點拍打在窗戶上,淅淅瀝瀝得不停,氣溫也降下來了。
沈硯修坐在沙發上,臉色並不好看。
鄭秘書大氣不敢喘,最近老板和遠峰集團微妙的關係他自然有所察覺,往常這個時候,桑晚都早早就在南灣一號等著了。
他斟酌了一下,說道:“桑小姐應該是回家了,我現在問問她?”
說著他就要給桑晚打電話。
沈硯修不鹹不淡得看了他一眼,鄭秘書開了免提。
“桑小姐,您今天回家了嗎?”
桑晚被吵醒後頭疼得厲害,強撐著回答:“鄭棋,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好嗎?”
她是需要找沈硯修談一談的,但是今天她實在沒什麼力氣了。
她一向覺得人在情緒不穩的時候多說多錯,她需要時間去消化今天從父親那裡聽到的一切。
這種時候,還不如先讓自己冷靜冷靜。
然而介於上次她裝過一次病,沈硯修和鄭棋並不相信。
鄭棋努力提醒道:“沈先生回來了,有事情要和您聊一聊。”
桑晚縮在床上,想他有什麼要和自己說的?
是要和她分開,還是要她當小三。
窗外暴雨如注,已經過了十二點了,還要求隨叫隨到。
他現在就這麼不把她當人了嗎?
他今天和關儀出雙入對,高調亮相,媒體鋪天蓋地的報道,把桑家的臉都打腫了,還有什麼要和自己說的?
桑晚忽然覺得父親是對的,她沒必要再這樣糾纏下去了。
她知道,沈硯修現在一定就在邊上聽著,心裡忽然起了一點脾氣,冷笑了一聲,握著手機來了一句:
“麻煩你轉告沈硯修,東西我明天會去拿走。”
聽到這話,沈硯修的臉色瞬間變了。
鄭棋嚇了一跳,不知道怎麼接話。
電話那頭沒了聲音,桑晚輕聲道:“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
她正要掛斷,沈硯修把手機拿了過來。
“桑晚。”
聲音冷得嚇人。
停了片刻,又道:
“我耐心有限,不要讓我等太久。”
說完就掛了電話。
桑家這一大一小,怕是要造反了…
桑晚知道沈硯修生氣了,有點後悔自己剛剛衝動之下的發言。就算遠峰集團要脫離他,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目前,桑家遠不能得罪沈硯修。
她在這段關係裡更是沒有任何的主動權。
想到父親剛剛說的科新園區招標的事,她感覺似乎沈硯修和父親之間,恐怕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
難道就因為一個關儀,沈硯修就能完全不顧舊情,對桑家狠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