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說的每一個字都讓沈硯國瘋狂。
他的人還沒接近那個私人保險箱的位置就被許士傑的人乾淨利落地控製起來了。桑家大小姐真的是死性不改。
他幾乎沒有猶豫,抬腳踢在她的膝蓋上,強迫她跪下,緊接著解開自己的皮帶。
如雨點般密集的抽打劈頭蓋臉地落了下來。
桑晚下意識地去躲,很快整個後背就一片紅痕。
“你說,當時沈硯修往死裡打我的時候,有想過今天嗎?”
恐懼到極點反而不知道害怕了。
桑晚扶著書架又站了起來,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弧度:“他當時怎麼沒有打死你。”
沈硯國按住了她的頭,將她整個人往地板裡按。在意識快要瀕臨崩潰之前,桑晚隻剩下一個念頭。
她死也不會給這個人渣下跪服軟。
沈硯國對她徹底失去了耐心,放開了她,轉頭對著自己的保鏢:“教教她規矩。”
…
劇痛自腿骨炸開,她的身體瞬間失去支撐,重重倒在地上。
一切聲音都沒了。
空氣中陷入可怕的寂靜。
桑晚動了動手指,覺得身體和靈魂已經分離。恍惚間她好像出現了幻覺。
有人在叫她。
沈硯修推門進來的時候,呼吸都停了。
前一陣在他麵前囂張決絕,不肯跟他走的女孩兒,現在就那麼軟軟地倒在地上,全身都是血跡。
頭發胡亂地遮住了眼睛,看不出是死是活。
他的心臟從來沒有這麼揪緊過,腦子裡是克製不住的瘋狂念頭。
沈硯國看著他走進來,以為自己出了幻覺:
“沈硯修,今天不是你訂婚的日子嗎?沒想到,我們沈家真出了情種。”
沈硯修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了,走到桑晚麵前,伸手撥開了她眼前的頭發。
“桑兒,能聽見我嗎?”
桑晚還有殘留的意識,但是慘白的臉上已經沒什麼表情,隻一雙眼睛無助地睜著。她疼得沒有力氣說話了。
沈硯修旁若無人地撫上她的臉龐,試圖安撫她,全世界好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我帶你走。”
沈硯國雙手插在兜裡,整個人在一片狼藉中仿佛置身事外。他看著自己這個無所不能的弟弟,有片刻的失神。
直到看到他把地上的女人抱了起來,才冷冷開口:
“你帶不走她。”
沈硯修的衣服被血跡沾染,懷裡的女孩兒全身都在往下墜,身體卻輕得像沒有骨頭一樣。
他終於看到了房間裡的人,開口的時候已經恢複了一貫高高在上的姿態:
“那我們試試。”
…
午夜時分,港島高架橋上空無一人,稀疏的路燈在濕潤的霧氣中發出微弱的光。
銀灰色的賓利衝破夜色,發動機轟鳴嘶吼,油門已經踩到最大。
副駕被放倒,桑晚的頭靠著車門,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她身上蓋著男人脫下來的衣服,上麵還彆著一顆鑽石胸針。
熟悉的木質調香味傳來,她太累了,眼皮太過沉重,隨時都要合上。
“彆睡!”
沈硯修從來沒有這麼嚴厲地和她說話。他雙手死死抓著方向盤,在高速路上狂奔。
身後,一隊黑色的suv猛然追了上來。
後車窗滑落,一把槍探了出來,’砰砰砰’三聲悶響,射向賓利的後蓋,金屬外殼瞬間凹陷出幾個彈坑。
沈硯修目光變得越來越冷,他猛打方向盤,車身一甩,子彈擦著尾燈而過,發出尖銳的破空聲。
前方是海底隧道的入口,昏黃的燈光中,他將油門踩到底,直接衝了進去。
隧道內回音震耳欲聾,賓利在牆壁邊緣貼著車道急速前進,後方黑色suv緊咬不放。
前方出口將至,幾輛警車從分叉口疾馳而出。警燈閃爍,瞬間逼近雙方車輛。
沈硯修來之前通知了警方。此時此刻,他已經不怕把事情鬨大。
“硯修…”桑晚恢複了一絲意識。
“我沒有背叛你…沈硯國什麼都不知道…”
沈硯修剛鬆下來的神經瞬間緊繃。
“閉嘴!”
身後的suv沒有減速,反而更加瘋狂地開始衝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