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頂層平台,此刻沒有燈光,向下望去是一片黑暗深淵。
他不想聽了,許士傑的聲音卻還在他耳邊回響:
“…這個時候,桑遠峰出現了,或許是他從報紙上注意到了這個案子。桑小姐的長相讓他想起了故人,總之,他在監獄裡見到了還叫溫榆寧的桑小姐。
七年前,他已經是一個有點手腕的商人。正好那段時間,榆縣的司法很混亂,他花了大價錢,整整用了半年的時間,找了關係,改了檔案,桑小姐正式改名為桑晚。
一個案底未清的女孩子,從此成了遠峰集團的千金大小姐。”
許士傑聽不到沈硯修的聲音。
他知道他的摯友一時難以接受這樣慘烈的真相,掛了電話,給他時間消化這一切。
沈硯修坐在平台的空地上,神色頹唐。
過了一會,他忽然低低地笑了。
命運果然在她十六歲那年在他們之間打了一個結。
如果不是她半路逃跑的時候遇到了他,可能她不會回去。他不知道她帶自己走出迷途的時候在想些什麼。
她那樣烈性又倔強的人,一定不願意讓師姐獨自承擔這一切。
而她回去自首之前做的最後一件事,是把自己從無知的迷途上拉出來,帶回到大路上。
難怪他第一次見她就起了那樣強烈的心思。
他一眼看上那樣美得驚人的溫榆寧,實在理所應當。
她這樣的人,無論在哪兒,應該都會轟轟烈烈。做什麼事情都會義無反顧。
他站起身,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回到病房的時候,桑晚還抓著他的外套睡得香甜。
房間裡的燈是關著的,月色透過窗戶灑進來,室內一片清冷。
小小的身影蜷縮在床上,臉上還是一貫的恬靜,極易讓人產生誤會,以為她是一個溫柔多情的女孩兒。
他站在床邊看了她一會,目光一點點沉下去。
她怎麼變成今天這樣的?溫順得像是沒有骨頭似的。但是那張臉,和記憶中還是一模一樣。
七年前的情緒湧了上來,下一刻,他掀開了搭在她身上帶著自己體溫的外套,俯下身,近乎粗暴地咬住了她的嘴唇。
他不知道該恨誰,為什麼他當年就那麼走了?
桑晚被激烈的動作弄醒了。
“硯修…硯修…你怎麼了?”
她從睡夢中被驚醒,整個人都是慌亂的,瞪大眼睛承受男人突如其來的欲望。
又急又重的吻落下來,他從來沒有這麼不講道理過。
她的嘴唇被碾壓,磋磨,舌尖被卷進去,被啃咬,反複無常,一片混亂中,連求饒的聲音都斷斷續續。
眼前的男人絲毫不為所動。
她快要呼吸不過來了,還沒伸手去推開他,沈硯修已經一隻手扣住了她,另一隻手扯開了她的寬大的病號服。
“沈先生…我受傷了…你弄疼…你冷靜點…”
她不敢動,整個人都繃緊了,感覺下一秒就要被他折磨得昏過去。
病服被褪下,肩膀半裸露出來,很快就有了深深淺淺的紅痕。
她疼得眼淚要流出來了,心臟跳動得越來越快,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待自己。
粗重的呼吸有耳邊欲得張揚,耳垂也慘遭蹂.躪。
她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發出聲音,怕刺激得他更加發狂。
他從來沒有這樣失控過。
整個身體都在往下墜,神智快要潰散的時候,她終於聽到了沈硯修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掙紮:
“桑兒…你是我的。”
她莫名聽到他這樣赤裸直白的話語,身子一顫,不敢不應答:
“好…”
“...不好,不應該是這樣的。”
…
他終於放開了她,沉默地把她整理好,又出去抽了一根煙。
回來的時候床上的女人還在發抖。他關了燈,坐回床邊,把人攬進懷裡,讓她枕在自己的腿上。
指節分明的手穿過她柔軟的長發,一下一下地按摩她的頭皮,試圖安撫受到驚嚇的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桑家大小姐好像很容易讓他失控。
“沒事了,我看看嘴唇破了沒。”
看著那張臉,他忽然產生了強烈的占有欲。
沈家二公子生來就在金字塔的頂尖,頂級的家世,過人的實力,冷硬的手段。而她從遇到他那一刻起,就是一個案底未清的女孩兒。
兩個世界的人,就像是地磁的兩極。
但是南極和北極,本來就是最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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