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將他翻亂的書放回去,也不看他:
“嗯,差生文具多。”
沈硯修和她站得很近。又聞到她身上沐浴完的味道,頓時那點探究的心思也沒了。他湊近了她的頭發聞了聞,是她常用的檸檬玫瑰的調子。
他將人抱了起來,跌坐到她書桌前的椅子裡,心猿意馬:
“怎麼這麼好聞?”
桑晚沒坐穩,要往後倒的時候,他的手臂圈緊,將她按在自己腿上。
夜裡微涼,桑晚的手臂碰到溫熱的身軀,感覺被燙到了似的,有些羞澀。沈硯修知道她在自己麵前一向受不了一點撩撥,故意扣著她的後頸,親她透著水潤的嘴唇。
“真沒有情書?”
他離開她的唇瓣,捏著她的下巴看她沒有瑕疵的臉。
他發現她還是比自己小太多,哪怕換了簡短乾練的發型,在他眼裡還是小女孩兒。說話的時候,不由得帶了幾分寵溺和輕佻。
桑晚覺得他今天真奇怪,過了半天才說道:
“有,給你寫的。要看嗎?”
“嗯,去給我找出來。”
“念給我聽。”
桑晚覺得他是不是有病?哪有讓女生給自己讀情書的。
“我不去。”
“真有?”
…
沈硯修怔住了。他靠回椅背,禁錮她的動作放鬆了一些,調整坐姿,讓她在自己腿上坐得更加舒服。
麵部染上一層淡淡的光韻,開口問她:
“什麼時候看上我的?”
桑晚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漏了嘴。她也不是完全沒臉沒皮的女生,被他這麼問隻感覺自己全身都扒.光看穿了。
她扭頭躲避他的視線。
她倒貼這件事,他不是早就知道嗎?一直反複確認究竟有什麼意思。
沈硯修沒見過她這麼嬌羞的樣子,整個臉頰和耳垂都是通紅的,身上的香味絲絲縷縷地鑽入他的口鼻,化成了水。
這兒是她生活了六年多的地方,他今天來沒想到能在這兒住一晚,心猿意馬地得更加厲害了。
現在也不想忍著,將她攔腰抱起,直接扔進了床裡。
桑晚在床上彈了幾下,才掙紮著坐好。
“你收斂點。這兒是桑家。”
她壓低了聲音,感覺這樣的老宅可能不太隔音。
沈硯修覺得她實在是太有意思了,他不明白了:
“有什麼問題嗎?我作為桑遠峰的女婿,睡她的女兒怎麼了?”
他身高腿長,很快就翻了上來。
今天他格外有壓迫感,整個身軀籠罩著她,掰正她的臉,要她對著自己深邃的眼眸。
“你妹妹說話挺有意思的,她不是想要一個外甥女嗎?都多久了,怎麼沒動靜?”
桑晚覺得他有點瘋。
到了今天,她已經隱約知道自己這段婚姻不會維持多久。關儀那天說的話雖然傷人,但實話總是傷人的。
沈硯修沒等她回答,俯身下去,和她耳鬢廝磨。
桑晚被他搞得一團亂,身體沒一會兒就軟了,自己的睡裙被拉下來的時候,夜裡的冷意終於讓她清醒了一點。
她抓著他的頭頂短發,指甲鑲嵌了進去。
沈硯修極有耐心地親了她一會兒,發現除了熟悉的玫瑰沐浴味,還有紅酒的香氣。
“喝酒了?”
“嗯,你和我爸談了那麼久,我一個人有點無聊。”
沈硯修停了動作,把她抱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裡,又拉過被子蓋在她衣衫不整的身上。
她剛剛還是沒出息地出了一身汗,他怕她著涼。
“怎麼又喝酒?怕我和你爸聊出點什麼,然後不要你了?”
桑晚在他懷裡靜靜平複了一下呼吸,抓著他的手臂。
“不是。”
沈硯修明明是她身體上最親近的人,但是對著他,她卻說不出自己剛剛心裡那些曲折。
也說不出自己對桑家還有桑遠峰複雜的感情。
她其實,可能不算真正擁有過一個家。
過了半晌,她才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彆在這兒可以嗎?”
沈硯修把她被打濕的頭發彆到腦後。
很奇怪,他又好像能明白她的意思。
“嗯,今晚不動你了。”
他語氣低緩,安撫似地親了親她的鬢發,收緊了在她腰間的手臂:
“明天我們回家。”
聽到’回家’兩個字,桑晚覺得自己可能真是喝得有點多,竟然覺得是真的。
到了夜裡,她還是格外依賴沈硯修,任他抱著:
“你和他…都聊什麼了?”
沈硯修笑了一聲,語氣懶散,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沒什麼,公司股權上的一些事。沈硯國的事處理得差不多了,我會讓人協調後續事宜。不過這次我隻持股,不再進董事會。”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低頭看著她:
“你爸好像知道最近訊科出了麻煩。你和他說的?”
他語氣忽然變得嚴肅,桑晚的身體也緊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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