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姐,你怎麼自己過來了?”
桑晚曬了一上午太陽,對他沒什麼好臉色,把頭盔摘了,隔了點距離就扔給他:
“我不來誰來?我來你還不高興了。”
阿坤把頭盔穩穩地接住,臉上滿是笑意,乖乖走到她身邊站好:
“你來我當然高興了。我是怕太陽這麼大你中暑了。”
桑晚把車鑰匙遞給他,還臭著一張臉:
“你也知道會中暑?在裡麵磨蹭那麼久乾嘛呢?”
“沒乾什麼,在裡麵教訓了一個混混,被獄警說了一早上。”阿坤摸了摸頭,覺得自己大概率又要挨罵。
果然,桑晚伸出一根指頭在他腦門上戳了一下,力道不輕:
“能不能安分點兒?還敢給我惹事呢?知不知道任敏之給你辦了保釋手續,要不然你以為你能這麼快出來?”
“沒事,又不是第一次進去了。我心裡有數。”
阿坤一麵說著,一麵又將頭盔往她腦袋上扣。靠近了才看到她額頭一圈已經被壓出痕跡來,散落的頭發也被汗水打濕了。
他拽著自己的袖口給她擦了擦,又將頭盔的帶子鬆開一些,繼續往她頭上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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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偏過頭將他推開了:“隻有一個頭盔,你騎車,你戴吧。”
“沒事兒,我禁撞。”
桑晚揚手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瞪著他:“交通規矩在你眼裡是擺設是吧?還嫌在裡麵待得不夠久?”
說著將他手裡的頭盔奪過來,大聲對他說:“站好了。”
“陳sir,那個男孩兒就是那天在賭場和葉朝遠動手的人?”
“他叫什麼名字?”
沈硯修餘光還看著對街,有些恍惚。
剛剛兩個人的動作親昵自然。女孩兒穿著一身明黃色的防曬衣,比在新天地見到的時候活潑了不少。被烈日曬得麵頰泛紅,還在硬氣地教訓人。
少年被她數落地說不出話來,一點也沒惱,乖乖地哄著她。
陳警官看了打鬨的兩人一眼,女孩兒踮著腳,將頭盔給少年戴正了才鬆手。他淡淡回應了一句:
“你說阿坤啊,他以前還是我的學生呢。”
沈硯修有些失神。
他忽然覺得可能自己真的認錯人了。
對麵那個女孩兒隻是有幾分像桑大小姐罷了。
桑晚什麼時候在自己麵前這麼活潑硬氣過?她從來都是溫溫柔柔的樣子,到了後來總是掉眼淚,一點骨氣都沒有。
那天晚上他發著燒,半睡半醒間又夢到她了。
她那雙小手還是那麼柔軟,牽著她的時候隻以完全包在掌心。身體也軟,每次他要伸手去抱她的時候,夢就醒了。
…
“沈公子?”
沈硯修回過神來。
“今天阿坤出獄,溫經理應該帶他去媽祖廟求簽了。你來了這麼些天,去拜過媽祖了嗎?”
沈硯修興致缺缺:“改天吧。”
“這樣可不行。既然來了,還是入鄉隨俗的好。今天正好要去那邊辦事,帶你一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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