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了?”她知道阿坤在擔心什麼:“放心吧,他有分寸,總不會亂來的。”
“是敏之姐的意思?”
阿坤打開車窗,在車裡點了一支煙:“我記得之前文哥在他手裡吃了虧,敏之姐這是什麼意思?”
桑晚發現阿坤偶爾很敏銳,她從後視鏡裡看著阿坤:
“你既然猜到了,這件事彆讓文哥知道。賭牌續約在即,沈家的意見很重要。你肯定也見過魏明則了,那就是個祖宗,葉朝遠做的事都是他在背後撐腰。如果沈家不出麵,新天地還是要維持現狀,說不定連那張副牌都要交到蘇曼文手裡。文哥倒是無所謂,反正蘇曼文都快成他的三姨太了。”
“但是到時候,哪兒還有我們的活路?敏之姐做事不容易,我們就不要給她添亂了。”
阿坤心煩意亂,手裡還夾著半根煙:“周末我跟你去,你不想做的事,沒人能勉強你。”
桑晚笑著看他:“好。”
接下來的幾天桑晚待在任敏之那兒,陪她整理了賓客名單,敲定了拍賣會的主題和讚助商。
拍賣行在最後一刻換成了老牌的佳士得,主題也確定了,旨在文化遺產保護,契合了這個古老城市的風雅。
周六一大早,桑晚就起來了。
今天是全城矚目的大日子,她不想出一點兒差錯。
她挑了一件象牙白的絲緞長裙,剪裁利落,肩頸處若隱若現,腰間線條收束,裙擺順勢垂落至腳踝,整體設計成熟而典雅。
這半年來,她偏愛大耳環,光線掠過,冷冽中帶了一絲張揚,讓整體造型生動起來。
早上十點,沈硯修的私家車準時停在門口,車身被洗過,銀色漆麵在陽光下泛著冷光。來人替她拉開車門,語氣恭敬而克製:
“溫小姐,沈先生在等您了。”
車輛平穩地穿梭在城中,駛過林立的高樓與熙攘的街口,漸漸接近外港碼頭。遠遠望去,桑晚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一艘白色巨輪靜靜停泊在港口,船身如高牆般聳立在海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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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之後,龐然大物的氣勢撲麵而來。船體在陽光下閃耀著鋼鐵的冷光,極具壓迫感,層層甲板錯落而上,讓人無法忽視。
岸邊已經拉起了紅毯,安保和禮儀人員一字排開,海風吹動著旗幟獵獵作響。
已有賓客登船,筆挺的西裝和華麗的禮裙,在閃光燈和攝影機的注視下拾階而上。
饒是見慣了這樣的場麵,桑晚還是被這次盛典的排場震撼到了。
她出示了邀請函,進了艙門後,裡麵仿佛是另外一個世界。
金碧輝煌的大廳裡,水晶吊燈灑下層層光芒,折射在大理石地麵上,有些晃眼。
大廳裡已有聚集了不少賓客,成群寒暄,還有幾個人獨自端著酒杯閒談。酒侍穿著統一的禮服,穿梭其間。安保人員一早就到位了,分散在各個角落,手裡都拿著對講機。
付家很多人對她並不陌生,和她點頭打過招呼後,又去招待其他人。
大廳的一側,有一個小型樂團。小提琴的聲音如泣如訴,正在演奏著世界名曲,是大家耳熟能詳的那首。
前奏響起,桑晚抬起頭,視線落在旋轉樓梯間。
沈硯修就立在那裡,不知道看了自己多久。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線條利落,胸口彆著一枚鑽石胸針,低調奪目。四周賓客或在交談,或是在觀望。
視線聚焦的時候,周圍的一切都成了他的背景。
桑晚順著台階一步一步地往上走,快到的時候,沈硯修自然地向她伸出了右手,禮貌又紳士。
桑晚沒有拒絕的理由,搭在他掌心,任他牽著自己走上台階。
“溫小姐今天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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