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人都能任性地活著,心安理得得享受生活。
對於她們來說,停下意味著死亡。
多年的磨礪,對於她們來說,停下意味著死亡,即使知道那不會真的發生。
如果想短暫地停留一次,她隻能想到一個人。
…
“沈硯修。”
她站在酒店的陽台上,看著月亮從雲層中出來。半夜時分,這片古老的大地一片靜謐。
信號不太好,那邊沒有聲音。
“想不想和我出軌?”
她都說了,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
沈硯修站在院子裡,早上的陽光穿透薄霧,遠處朦朧一片,整個世界有些不真實。他聽得出對麵的聲音,心跳停了一拍,血液重新開始流動。
“溫經理,聽說你要結婚了。”
他側過身,看到高誌新還坐在屋裡等著他,棋盤未收,白子落在黑子之間,局勢尚未明朗。
信號不是很好,但是他聽得很清楚,敢和他說出這種話的人,大概隻有一位。
他又看了高誌新一眼,沉默片刻,終於開口了,答非所問:
“那天我不能到場,提前祝你新婚快樂。陸子霖會出席替我轉交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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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電話那頭直接掛斷了。
沈硯修回了屋,繼續和高誌新下棋。
高誌新是圍棋高手,沈硯修來之前,沒人能陪他下個痛快。剛剛那一局,兩個人都沒讓著對方,棋盤上有些焦灼。
雙方又落下幾子。
黑子已經昏招頻出。
“硯修啊,誰的電話?”
沈硯修夾著黑子,盯著棋局:“沒事,騷擾電話。”
高誌新不鹹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沒再多問。
到了下午,鄭棋來接他去機場。他現在已經沒必要做這件事了,沈硯修有自己的司機,但是馬上要過年了,他還願意親自送人回去。
他坐在副駕上,看了航班的時刻表。
“沈先生,一會就到機場了,三個小時的飛機,您可以在飛機上睡一會兒。”
沈硯修坐在後座上,閉著眼睛。從高誌新那兒出來以後,西裝外套還沒有換下來,袖口的白襯衫露出半截,扣子解開一粒,整個人看起來一貫的冷峻內斂。
“老爺子知道您今天回來,心裡是高興的,已經讓人去機場接您了。今晚您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嶺南的老書記可能想見見您。”
沈硯修沒有說話。
鄭棋以為他睡著了,通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終於睜開了眼睛。
“告訴大哥和老爺子,我今天先不回去了。幫我訂最早的一班飛機,我要飛西班牙。”
“用我的臨時護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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