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衝了一個熱水澡出來時候,浴室的水汽還未散儘,空氣裡彌漫著淡淡的香氣。
她走到客廳,看到沈硯修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酒店送上來的西裝意外得合身。他站在落地窗前,肩背挺直,身形瀟灑,昂貴的襯衫西褲完全壓不過他本人的氣質。一個晚上的時間,他好像又恢複了世家公子矜貴沉穩的模樣。
沈硯修趁她洗澡的時間給沈硯齊回了消息,又給陸子霖去了一個電話,約他元宵節前後在輝市一見。
陸子霖接到這個電話頗有些意外,這兩年他成家立業,逐步接管了嶺洲資本。嶺洲背景特殊,權益網絡縱橫交錯,他花了不小的功夫才讓這艘航母上的老將聽話。
電話裡沈硯修沒有多聊,但是他聽得出來,沈二公子好像變了一個人,和曾經賦閒在家的狀態截然不同。
他掛了電話很沉默,就算是一起長大的子弟,曾經並肩作戰的摯友,在絕對的利益麵前,也很難做到赤誠相待。
沈硯修對嶺洲意義特殊,上上下下都有他當年打下的烙印。如果他鐵了心要回來,沒人能真正阻擋他,自己被架空恐怕隻是時間問題。
他這兩年並非毫無作為,嶺洲內部也有他一手扶持上來的骨乾,現在要讓他退回原位,他也不是沒有應對的措施。
沈硯修掛了電話,在窗邊站了一會兒,一直聽到身後的動靜,才轉過身。
桑晚頭發還沒有完全乾,彎下腰去撿他隨手丟在地上的襯衫。
他走了過去,將她手裡的衣服拿了過來,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你乾嘛?這些衣服很貴的。”桑晚抬起頭,眼裡含著水汽,說話都沒了氣勢。
沈硯修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臉頰,剛洗過澡,手感很好。他臉上的表情逐漸溫柔下來,“任敏之什麼時候在金錢上虧待過你?怎麼越來越小氣了?以前在我身邊也不見你這樣。”
桑晚瞪了他一眼:“我們兩個現在掙的錢可都是乾乾淨淨的,當然知道心疼了。我可不慣你這養尊處優的壞毛病。”
沈硯修笑了,知道她在陰陽自己,一隻手握著她裸露的肩膀:“我哪兒養尊處優了,現在態度還不夠端正嗎?”
說完又俯下身,貼近她的耳朵,故意撩撥她的神經:“而且我怎麼不乾淨了?就這麼不信任我?”
桑晚感覺自己的耳垂被輕輕觸碰到了,沈硯修剛剛站在窗前,身上還裹著冷意,一貼近她就感受到了,現在說話呼出來的熱氣又噴在頸側,她剛洗過澡,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和引誘,全身一陣酥麻。
“難說。”
她故作淡定,推開了他,“誰知道你們沈家背地裡都做什麼了。”
她抬頭對上他深邃的眼神:“要不然哪能揮揮手就給我那麼一大筆分手費。”
沈硯修拉著她的手,眼裡的笑意一點點加深:“放心吧,給你的肯定是乾乾淨淨的,那是我在國外最初打拚留下來的,和沈家還有嶺洲都沒關係,經得起查。”
“切!我就知道。你小氣死了,離婚都不和我對半分財產。”
“怎麼這麼難纏?”沈硯修發現說不過她,直接把她抱了起來,兩隻手穩穩地把她圈在懷裡,走到沙發上坐下。
桑晚身上隻裹了一身浴巾,裡麵是真空的。
沈硯修很熟練,一隻手從下麵探了進去,正好握住了她纖細的腰,細膩的觸感猶如綢緞,他壓著自己的呼吸,輕輕揉搓了幾下。
他的雙手不算粗糙,但是和女人的柔軟相比,還是有極大的反差。
他不受控製地向上遊走的時候,桑晚抓住了他的胳膊,製止他進一步的動作。
她耳朵已經不爭氣得紅了,不敢抬頭看他,悄悄坐正了身體:“你剛剛在和誰打電話呀?”
沈硯修怔了一下,親了親她的耳朵,帶了明顯的撩撥意味,不想讓她在自己的懷裡的時候還思考這些。
雙臂一點點收緊,讓她緊緊貼著自己,又輕輕咬住了她的耳垂,本來是滿含情.欲味的動作,因為他臉上神色清明,反而不顯得放蕩。
“桑兒,今時不同往日,我現在做的事,你不能知道。不是要故意瞞你的,這樣做是為了保護你。明白嗎?”
桑晚半躺在他懷裡,雖然已經被他撩撥得神誌不清了,還是聽懂了他的話。
她很久沒有流露出這樣溫柔的眼神了,抬頭看著麵容英俊的男人:
“你還在給高誌新當司機?”
“怎麼了?瞧不起司機?”沈硯修雙手又開始不安分了,掐著她腰間敏感的地方,帶了一點懲罰的力道。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桑晚已經不是什麼都不懂小女生了,沈硯修剛剛這麼說,說明他接下來可能要麵臨一些非同尋常的麻煩。
她按著男人為非作歹的手,掙脫出來和他好好說話:“你如果不願意,沒人能逼你。要是你不想趟渾水,我也支持你。反正我們兩個在一起,怎麼樣都好。”
沈硯修停了動作,靜靜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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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說的是心裡話,不知道自己怎樣做能配得上她這樣的感情。
“放心吧,這件事我有自己的考量。”他握著她的小手,十根指頭緊緊地扣在一起,“還有你和雨晴呢。我就是不為自己考慮,也會為你們考慮的。我不會出事的。”
他沉默了片刻,還是問了出來:“雨晴,是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