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視線,宋江滿是憂慮的望向場中的盧俊義。
隻見比武場中的盧俊義,手上動作越發吃力,額間大滴大滴的汗珠從臉頰劃過,近乎浸透了前巾的衣衫。
二人又鬥了十個回合,盧俊義一槍刺出,旋即隻覺得腰身一痛。
而也就是這一下,盧俊義便感覺身上的力氣一卸,身體不受控製的僵硬了片刻。
而也就是這一個破綻,對麵那名男子卻是抓住了這次機會。
手中碗口大的長槍一記橫掃萬軍,空氣在這一擊下都好似被抽爆。
在一眾梁山匪兵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盧俊義直接被擊飛了出去,撲通一聲,重重的摔在地麵之上。
“呃……”
盧俊義捂著胸口,還想強撐著身體站起來。
可惜,隻不過稍微動了一下,便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染紅了身前的戰甲。
“倒是有些本事,沒想到在這小小梁山之上,竟然還有你這樣的人物。”
緩解一番略顯粗重的呼吸,男子緩緩將長槍收回,雙目中滿是讚賞的看向盧俊義。
盧俊義張了張口,還想要說些什麼,但身上的傷勢不輕,哪怕隻是說話,也感受到了一股窒息般的疼痛。
梁山幾員大將見了,趕忙上前將盧俊義扶起,一個個目光宛如猛虎,死死的盯著戰馬上的男子。
“我名錢塘,你很不錯,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
名叫錢塘的男子對於眾人的視線毫不理會,他隻是向盧俊義報上了自己的名字,隨即便是翻身下馬,邁著沉穩的步伐回到老者身後。
“乾的不錯。”
老者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頗為滿意的對著錢塘說道。
錢塘隻是點了點頭,臉上沒有露出多餘的神情,好似對於自己的勝利並不意外。
對此,老者也不在意,而是轉頭看向宋江道。
“宋寨主,從今日以後,你等梁山便是我聖教的部署了。”
說著,老者從懷中拿出一個令牌,隨手便向著宋江的方向丟了過去。
宋江反應過來,慌忙將其接入手中。
隻見這令牌通體好似玉石所鑄,泛著瑩瑩綠光,背麵雕刻著一位不知名神女的畫像,而在正前方,刻有一個六字。
“一般情況,我們不會去乾涉你梁山的發展,但在聖教需要你們梁山時,不管什麼理由,都要無條件的聽從命令。”
老者見宋江接過令牌,便是開口略顯嚴肅的提醒道。
宋江無奈,隻能認命的點了點頭。
不然還能怎麼辦,這聖靈教隨便出來一人,便能戰勝他們梁山第一猛將,如今梁山發展這麼長時間,兵馬也不過剛剛破千,又哪能和這種在大奉潛伏多年的勢力相比。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天可憐見,他上梁山真的是無奈之舉,若是可以的話,他還是蠻想回到官場的。
見宋江如此識趣,老者滿意的點了點頭,旋即也沒再多說什麼,招呼著錢塘便是走出了山寨。
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宋江與一旁的吳用相視一眼,明顯的可以看出對方臉上的憋屈。
默契的歎了口氣,宋江擺了擺手,先是讓醫者將盧俊義帶下去,好生照料,旋即便是招呼著眾人該乾嘛乾嘛去。
他還要與吳用好生商議一番,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
下了梁山,老者與錢塘坐在竹筏上,看著梁山水波那平靜的湖麵,目光皆閃過一抹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