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德明躬身，再次向青年行了一禮，將禮節做足後，這才開口道。
“稟報恩師，九耀中的四人已經入世了。”
聽得孔德明的話，青年臉色沒有任何變化，隻是隨意的擺了擺手道。
“哦，是嗎，是那四個小家夥。”
“鬼才郭奉孝，功蓋天下王景略，宰臣之才笑風流，以及最後九曜之首顧懷年。”
孔德明低著頭，依次為自家恩師彙報道。
“都去了何處。”
青年點了點頭，再次出聲詢問道。
“郭奉孝去了大奉，想來是對那麒麟子有了興趣。”
“王景略則去了大蒼，近些日得到消息，其跟在鎮北王長子王曉身邊。”
“笑風流則去了大秦王朝，至於顧懷年……”
說到這裡，孔德明的話語明顯頓了頓，似乎是在組織語言。
青年瞥了一眼自家徒弟，見其臉上難得露出這副表情，不禁來了些興趣，眼皮一抬道。
“怎麼？懷年那小子去哪了？”
孔德明搖了搖頭，略顯無奈的說道。
“顧懷年他………去了大周！”
青年聽到這個答案，麵上依舊不見多餘的情緒，隻是嘴角顯化的弧度越發明顯，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中亮起一道金芒，突然開懷一笑道。
“哈哈哈……好啊，我儒家這一代九耀之首，竟然是個情種！”
青年笑得有些放肆，眼角甚至都顯現出了些許淚光。
看著自家恩師這副神情，孔德明再次感覺到了無奈。
從青年的表情來看，他的這番話並不是嘲諷，也不是憤怒，而是真覺得好笑。
到了青年這個境界，他早已不需要遮掩自身的情緒，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在這個天下，已經沒有人可以限製他了。
不過想想，孔德明自己都覺得好笑，身為儒家這一代最傑出的弟子，竟然會是一個大情種。
原本，儒家已經為顧懷年安排好了接下來的去向，那便是投奔本土的天命，大乾帝家的帝淵。
這個選擇不管是對於儒家，還是對於顧懷年自己，都是雙贏的一個買賣。
以帝淵的本事以及氣量，足可以讓顧懷年儘展所學。
可顧懷年這小子，明明各方麵都極其的出色，但卻因為一個女人，不惜賭上自己的前程。
若不是顧懷年真的才學無雙，孔德明真恨不得一巴掌將其拍死，省的出去給他們儒家丟人。
青年笑了一陣，隨即搖了搖頭道。
“罷了罷了，他顧懷年既然有了選擇，我們儒家也隻是教書育人的地方，可並不會乾預其的人生，隻要他不後悔，那便讓他去吧。”
“那天命那邊，”
孔德明略顯遲疑道。
青年想了想。
“這樣，你讓玉塵那小子去吧。”
“孟玉塵……”
聽到這個名字，孔德明不禁有些遲疑。
孟玉塵，同樣是儒家九耀之一，論學識以及能力自然不必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