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五人那深不可測如冤海般的氣勢,徐鳳年臉色越發凝重。
這一世的徐豐年,因為環境的原因,自小便開始習武,以其那超絕的天賦,哪怕沒有原本世界中的那些機緣,其在這個年紀,武道修為也已經到達了天級巔峰,僅差一步,便能邁入神將的行列。
在徐鳳年的感知中,這五人都相當的危險,其中那名年歲最長的老者,更是給他一股致命的感覺。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襲擊小爺!”
可徐鳳年知道他們的厲害,趙光義這個手上沒什麼功夫的小子,在酒精的刺激下,根本沒有察覺到場中形勢的不對,眼睛一瞪,小腿一邁,便是大聲的斥責道。
連腳步都不敢邁的徐鳳寧,看著如此霸氣的趙光義,臉皮都不禁一抽,心底止不住苦笑道。
“好兄弟,你是真勇啊,以前還真沒看出來。”
趙光義這副模樣,圍牆上的五人臉色都沒有什麼變化,一個螻蟻罷了,還不至於讓他們流露出多餘的情緒。
“這兩個小子交給我,正好這個長得白淨的貌似實力不錯,看來也是個天才,叫花子沒什麼愛好,就是喜歡折磨這群天才!”
如同乞丐般的男子從圍牆上一躍而下,吊兒郎當的伸手拿過擦在青磚中的草鞋,也不管上麵的臟亂,直接便套在了腳上。
扭了扭脖子,乞丐男子眼中帶著戲謔,頭也不回的對著身後四人道。
四人對此都沒什麼意見,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罷了,讓這個叫花子耍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四人默契的點頭後,便齊齊一個閃身,朝著宣武侯府內縱躍而去,他們的速度極快,當即便四散開來,朝著後院的方向行去。
隨著幾人的離去,徐鳳年那緊繃的神經也稍微放鬆了些許,但一雙眸子,依舊緊緊盯著那如同乞丐般的男子,單手悄然握緊腰間的佩刀。
對於徐鳳年的動作,乞丐男子毫不在意,摳了摳鼻子後,咧嘴一笑道。
“小子,要怪就怪你們倒黴,誰家好人去青樓還回來的,你們要是醉死在青樓中,今日說不準還能保下一條命來,嘖嘖嘖,可惜了。”
乞丐男子一邊說,身上緩緩醞釀起了一股駭人的氣勢,整方天地都好似成了他的領域般,給人的感覺極其的壓抑。
被這股氣勢一震,趙光義也終於從宿醉中緩過勁來,身子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麵上滿是驚駭的說道。
“竟然是一名天人!”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
乞丐男子咧嘴笑了笑,伸手抓了抓身上的虱子,其就如同有多動症似的,時不時的就要動彈兩下,感覺很忙,又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的樣子。
舔了舔乾澀的嘴唇,趙光義的確心中有些發毛,但俗話說得好,人輸氣勢不能輸。
“怕了?就你也配讓小爺怕,你算個什麼東西?你知道我大哥是誰嗎?就你這個廢物,我大哥三兩下便能把你打成豬頭!”
趙光義眼一瞪,脖子一伸,張口滿是不屑的說道。
“嗬嗬,麒麟子的名聲叫花子自然是聽過的,叫花子也自認不是你那大哥的對手,但如今他遠在邊關,難道能一步跨越千裡前來救你嗎。”
乞丐男子笑了笑,那雙懶散的眸子變得陰狠,語氣依舊那麼漫不經心,但其中卻是蘊含著讓人膽寒的殺意。
被那雙眸子盯著,趙光義隻覺得心神失守,忍不住向後連續退了兩步。
眼看其即將摔倒在地的時候,一隻修長且白皙的手掌猛地撐住其的後背,唰的一下,長刀出鞘,一股凜然的氣勢彌漫在這方天地之間。
趙光義一愣,下意識抬頭,便瞧見徐鳳年那俊美的麵容。